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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茵沒有見過那個畫面, 她也沒敢去幻想,這些年很多難關都可以克服,這事兒梗在她心里。哪怕時過境遷了,她想想,還是會覺得難受。 謝茗君也不想讓她去見親生父母,本來回來是跟開心的事兒, 突然整出這件事, 像是完美故事要畫上結局了, 有人強行畫上了破折號。 “這事兒我讓人去辦,不用你到處跑, 貪心不足蛇吞象, 他們來找你, 絕對不是因為想讓你當家人,是覺得你現在有能力了,把你當一棵大樹來依靠?!?/br> 這對夫妻挺會算計的, 冬茵被官方搶著寵的時候,他們并沒有跳出來, 現在好啦, 冬茵回國了, 他們就開始自報家門訴求不意。 很惡心很惡心非常惡心。 “不想見咱們就不見?!敝x茗君說:“明天先去找路寒秋, 看看能不能把這個事兒全權委托給她,把這倆人給我摁死了?!?/br> “好?!倍鹧劬镅b滿了笑意。 最開始她把這個事兒當成了事兒,很有點不開心,現在有謝茗君幫忙,她就沒什么好怕的,說:“明天也請路寒秋吃個飯吧,很久沒有見過她?!?/br> “她啊……”謝茗君把餐盤收進廚房,她說:“她變了很多,而且我發現她很刻意的在跟楚凝安保持距離?!?/br> “什么意思?”冬茵跟著她一塊洗碗,跟楚凝安打電話,她還以為楚凝安提到路寒秋老是嘆氣,就是跟以前一樣隨便感慨感慨。 謝茗君說:“去年過年吧,楚凝安跟路寒秋都不是一起過的?!?/br> “嗯?”冬茵沒理解,“工作忙嗎?” “也不是很忙,春節再忙也能回來待一天,她倆直接錯開了,一個除夕初一,一個初二初三。問她倆怎么回事,都說是因為忙工作?!?/br> 冬茵說:“也可能是真的忙?!?/br> 謝茗君只是笑,“忙,打個電話都不可以?” 這么說,冬茵心臟受了一箭,她把手擦干凈,走到謝茗君伸手,伸手抱住她的腰,“我會彌補你的?!?/br> 謝茗君拍拍她的手背,“剛剛不是說你,你工作性質,我理解。我倆沒有彌補這一說,當然,我不介意你彌補一下?!?/br> “你想要什么樣兒的彌補?”冬茵問。 “……嗯,去你奶奶家里回來不是還有幾天嗎?我們去度蜜月,好好玩一圈?!敝x茗君說。 冬茵問:“你想去哪里玩兒?” 謝茗君說:“我來安排?!?/br> “好?!倍鸨е?,臉貼在她后背上,輕輕地蹭了蹭,好喜歡她們之間的距離。 謝茗君臉上的情緒微微動,像是風吹過湖面,略過時撩起的一層層漣漪,她洗著碗,笑著說:“別睡著了啊,晚上還要運動一下的?!?/br> “曉得啦?!倍鹛鹛鸬恼f。 夜里,她們互相撫慰了兩個小時,之后摟著一起睡覺,這如水的夜晚一直在蕩漾,她們貪念著彼此身上的溫度。 去見路寒秋的時候,倆人都好好梳洗一番,換了休閑裝,路寒秋則是穿著正裝坐在辦公室里,桌子上堆了一疊文件,她翻了一下,從里頭翻出了一個文件夾,歪了歪脖子就開始看。 謝茗君敲門,路寒秋合上文件,起身看著她倆笑,很客氣的樣子,她看向冬茵,說:“歡迎回來啊,先前一直看到有關你的新聞?!?/br> 冬茵把準備好的東西給她,坐她對面的椅子上說:“這個錄音并不是我錄的,我們部門接來訪電話都會有錄音,打官司的話應該有法律效應吧?!?/br> “有,敲詐勒索屬于公訴案件,你不拿這個錄音,警方也會去拿,我先判別一下,敲詐勒索判定很嚴格,不可能因為對方一句話就判定坐牢,對方對你必須實施了恐嚇,嚴重影響到了你的生活,迫使你恐懼心理交付財務,必須是居于恐懼心理交付財務。說白了,要根據他們提及的財務,以及傷害你的程度判定,這兩點很重要?!?/br> 她說得認真嚴謹,冬茵有些詫異,有些驚訝,路寒秋變了好多,里里外外都是精英氣息。 冬茵把情況說了,路寒秋問:“這些先放我這兒存起來,我看完再回你們信。先出去吃飯?” 冬茵點頭說好,面對她有點拘束。 路寒秋把她帶來的東西收好,勾唇笑了笑,拿自己的包說:“走,我請客?!?/br> 冬茵跟謝茗君站一塊,出去的時候,路寒秋還在說這件事,“如果你們告敲詐勒索,這屬于公訴,公訴案件受害人一方一般不請律師,要由檢方提起訴訟,但是如果有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的話,是需要請律師針對民事部分進行訴訟的,到時候我分辨好了,我們再辦委托手續,由我負責民事部分的訴訟,可以嗎?” “可以,太麻煩你了?!?/br> “這有什么好麻煩的?!甭泛锇褨|西收拾好,帶著她倆出去。 對比以前她話多了些,人顯得成熟了,但是隱隱約約有種距離感,這種距離感不同于她剛回來和謝茗君的不熟悉,以及她跟楚凝安的放不開。 路上彼此聊了些近況,冬茵主動提了句,“等之后我們都有時間,再約出來吃頓飯吧?!?/br> “行,到時候看看時間,你也知道,我這邊案子多,經常兩邊跑,不一定能空出時間?!甭泛镎f。 成年人拒絕別人的方式很簡單,就是我很忙沒有時間。 路寒秋提前在附近的餐廳定好了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