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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安輕聲說著,謝先生對她不錯,她也說不出什么謝先生的壞話,“我就是說說哈?!?/br> 大人總說,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其實,小孩子懂得可多了。 懂得自己開心還是不開心,也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就像冬茵,她物欲不高,嘴巴上是個小財迷,實際她對錢沒有執念,更想要家人要溫暖。 冬茵把支票疊好,“那這個支票怎么用啊,我沒有用過支票?!?/br> “留著就行了,也不用你跑銀行,過年后謝叔會讓助理給你打,一般還再多給一些,你知道謝叔給謝謝多少嗎?”楚凝安好奇地問。 冬茵搖頭,主要是她沒看到謝茗君跟謝先生拜年,“以前謝叔叔都會送謝茗君什么呀?” 楚凝安:“去年送的好像是車?還有一顆很大的裸鉆,但是謝謝不太喜歡鉆石什么的,就直接送銀行保險柜了,算起來千把萬吧?!?/br> 盡管楚凝安很努力把數字說得普通,但是冬茵聽在耳朵里還是無法習慣,這可是錢哦…… 她輕輕地捏自己的戒指,慢慢緩緩地轉動了一圈。 楚凝安用肩膀碰碰她說:“你跟謝謝的事,叔叔知道了嗎?” “叔叔從來沒提過……應該是知道的吧?!倍鹫f。 謝先生不傻,應該一開始就發現了,只是不說,叫人摸不透他什么態度。 冬茵想了想又說:“可能他在等我主動說吧?!?/br> 楚凝安搞不懂愛情的事,她握著冬茵的手,想說一些鼓勵她的話,可是不知道怎么說,就把心里話告訴她,“冬茵,不管怎么樣,我們是永遠的朋友,我這個人挺長情的,只要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輩子……” “咳?!甭泛镆性陂T口,喝了一口茶,說:“楚凝安,你這樣很危險,我要去告訴謝茗君?!?/br> 說著,完全不給楚凝安辯白的機會,拿起手機發了一個語音,“謝茗君,我剛剛看到楚凝安摸你老婆的手?!?/br> “靠!”楚凝安剛剛醞釀好的感情一下散了,她跳起來要給路寒秋好看,兩個拉拉扯扯的把路寒秋手里的茶弄撒了,茶葉黏在楚凝安的新衣服上,楚凝安拉著路寒秋的手,非要路寒秋給她舔干凈。 等路寒秋俯身低下頭,她又嚇得連連后退。 路寒秋說她:“弱雞?!?/br> 楚凝安趴在沙發上惱火的捶枕頭。 冬茵坐床上笑,笑得眼淚都出來,她把支票放一個紅包里頭,不敢再隨便塞包里,就放進里頭大衣的口袋。 有這些好朋友真的好好呀。 · 花房里的玫瑰都修剪好了,謝先生把謝茗君的那捧花也弄好了,他扎了兩捧不一樣的花。 謝先生年輕的時候追謝mama,特地去學的扎花技巧,每天送不同的花,成功得到了冰美人的歡心。 墓碑前,父女倆安靜的站著。 下了幾天大雪,陵園不可避免的也落了一層白,倆人把地兒收拾干凈,把花放在墓碑前。 謝母走得早,沒留下幾張照片,墓碑上只有名字和幾行字,謝茗君跪拜著,簡單說了兩句。 “我跟爸都挺好的?!?/br> 謝先生看著有話要說的樣子,張了張口,看了一眼亡妻的墓,沒當著亡妻的面說,等謝茗君拜完,蹲在旁邊無言的點了根煙,就那么燃著。 等煙燒完,說:“十年了,挺想你的?!?/br> 之后父女倆從陵園出去,今兒太陽大,融化中的冰雪吸干了空氣里的熱勁兒。 走到陵園下面,回頭看不見墓碑了,父女倆心平氣和的說著話,就前幾天的事兒開始深談。 謝先生先開口,“以前爸爸是從來不跟你談過這些的,也不愛講什么人生大道理,就想著你在爸爸的庇護下長大,現在你長大了,羽翼逐漸豐滿,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去做的事兒。我再干涉就是影響你的發展?!?/br> 謝茗君沒說話。 “你看不上鄒宇熙,那就看不上?,F在爸爸跟你一條心是一樣的想法。早年是得了點幫助,現在還爬到我們頭上去了,真是給他臉了?!?/br> 謝先生冷冷地說。 謝茗君腳踩在冰雪上,最近來這兒的人多,地面的雪融化后結了冰,踩在上面硬邦邦的,她抬腿踢了一腳冰塊。 “最早覺得你倆在一塊,是因為他家有點實力,能給你帶點幫助,以后你進公司,有他們支撐也能順風順水。這兩年,他們就飄了,說什么以后結婚你負責當大小姐,在家吃香喝辣的,他們好好養著你,生意上的事兒讓鄒宇熙去管。他當我真聽不出來什么意思?這不就是想搞走咱們家財產,把你當個玩意養?” 謝先生說到這事兒一臉憤怒,謝茗君瞥了他一眼,捏著手上的打火機,慢慢悠悠地玩著,她眸子里有幾瞬驚訝,她很意外,問:“你不是一直勸我別跟鄒家鬧翻嗎?” 謝先生說:“那不是早年你好像沒有想進公司的意思嘛,爸爸不懂你喜歡什么,就以為你喜歡鄒宇熙,那么想著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現在你不喜歡他們家,那咱們就踹,不哄著他們了。鄒宇熙算個什么東西,他們鄒家算什么東西?我的東西肯定是留給你的,給他們家相夫教子?真是給他們臉了?!?/br> “爸爸也是有私心的,我也是想你能坐到頂端位置,叫所有人都知道,君帝集團老總是謝茗君,是個女強人是個女領導,我就是怕你有壓力,所以一直沒對你說這個事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