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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么辦啊,鄒宇熙那么多粉絲,要是鬧大了,我們就完蛋了,我先前就說弄到網絡上不好,你們都不聽?!崩钤虑缱诖蹭伾祥_始流眼淚,她的情緒就很悲觀。以前宿舍幾分天下,搞團體的時候,她就沒參與,一直跟隔壁宿舍玩。只是這次沒有拿到保研名額,她心態一下崩了,憋著氣跟她們搞一塊了,她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心態一下崩了。 “哎呀你哭什么啊,當初說利用鄒宇熙你不是還很迫不及待嗎?真是的,現在怪我們了。冬茵她沒死沒傷,我們就是罵了她兩句,她能有個屁的事兒。我以前初中班上女生打架,警察跑過來解決,最后還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泵夏钜不?,一直說案例試圖讓大家統一戰線,千萬別怕,要怪就怪應瓊雪的朋友,再不行就怪應瓊雪。 她這么想的:反正郵件又不是我發的,應瓊雪朋友發的,我又不是直接霸凌冬茵,間接霸凌的,我也是被人忽悠的,跟我沒有關系,頂多批評教育兩句。 孟莫愁說完,總覺得應瓊雪在瞪她,她就假裝沒看到,畢竟這個時候,她也沒辦法,要死就讓應瓊雪的朋友死。 爛人跟爛人一起玩,真不知道對方有多爛嗎,那怎么可能呢,不過是臭味相投罷了。 議論來議論去,誰也沒想到一個主意,急的一個晚上在宿舍團團轉,這個哭了那個抹淚,因為李月晴太能哭,還想打電話跟父母說,就被孟莫愁訓斥了一頓,倆人吵了一架。 她們瘋狂地刷鄒宇熙的視頻,盯著他的評論區,只要看到跟日語系有關的話,就親自上陣轉移話題,緊張的夜不能寐,心跳加速。 熬啊,熬的,都快把自己熬得猝死了。 翌日,秋雨沒有停歇,雨水拍打著窗戶,宿舍必須開燈,不然陰沉陰沉的,太過于潮濕的悶氣,所有人都很不舒服。 下午系里通知開畢業課題,她們都得去教室,大家都想著去一趟,指不定還能碰到冬茵,偷偷看一下冬茵是什么狀態,好再揣摩一下這個事兒。 應瓊雪沒去,說是要跟朋友商量這個事,室友走了后,她一個人在宿舍,盯著冬茵床鋪,她爬下來從化妝盒找到自己的口紅。 兩點半一到,幾個人就往教學樓走,昨晚上下雨了,地上濕漉漉的,她們只顧著想網絡上的事,沒注意到氣溫降了幾個度,冷的直打哆嗦。 到了教室,她們一入座就有前面同學扭頭來問,“你們聽說了嗎,商學院的鄒宇熙在視頻號里罵人,說我們這邊的宿舍樓有人玩霸凌?!?/br> 另一個搭腔,“現在已經公布樓層了,就在我們那一樓,說起來,是哪個宿舍在霸凌啊,這也太賤了,都二十好幾的人還玩霸凌,這種人怎么不去死啊?!?/br> 宋若魚慌忙把手機掏出來,就看到鄒宇熙又發了視頻,這次是拍的她們宿舍樓外的小樹林,還配了文字:【東3宿舍,你們是站在熱水房那里偷拍的吧?也是難為你們了,這么刁鉆的角度能拍那么清楚,要不我也給你們拍一個照】 她手指一直抖一直抖,不小心按到了音量鍵,那聲音瞬間出來了,輔導員正說著畢業設計的流程怎么走,教室里很安靜,驚得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輔導員也皺眉冷下了臉。 宋若魚吞著氣把手機音量壓下去,旁邊孟莫愁蹭了她一腳,“你干嘛!別搞得好像是我們一樣?!?/br> 就算她們藏著掖著,別人還是起疑了,這事兒發郵件的時候已經鬧大了,有很多吃瓜群眾。鄒宇熙把樹林視頻發出去,還有人往學校論壇發,熱度止不住的往上漲。 “會不會是那個冬茵被霸凌了?” “我覺得是的,那個圖一看就是P出來的,估計羨慕冬茵保研吧,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br> “別說了,冬茵室友不就是宋若魚她們吧……孟莫愁那個性子,像是她能干出來的事?!?/br> “我們輔導員知道這個事兒嗎?” “別說了,輔導員在看?!?/br> 宋若魚和孟莫愁倆人手心瘋狂冒汗,不敢再去看輔導員,輔導員說的什么倆人都沒聽進去。 好不容易熬到輔導員講完,兩個人從教室樓出去,瘋狂往冬茵教室瞅,她們不敢直接去找冬茵,終于,她們看到冬茵了,冬茵坐在第一排在記筆記。 冬茵早上就過來了,她記得很認真,并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她長發編成了馬尾,頭繩是一朵向日葵,身上穿得綠色的針織衫,瞧著價格不菲,顯得她特別的精神,特別的亮眼。 外頭倆人聯想到自己這幾天人不人鬼不鬼的,很難不心梗。 終于等到輔導員講完,大家陸續從教室出去,冬茵也收拾東西,她抬眸看到了室友。 冬茵把包拎著準備走,孟莫愁攔住了她,冬茵抿唇,警惕地看著她們,“你要做什么?” “跟你說說郵件的事,聊一會?!泵夏詈荛_門見山的說。 “我已經跟你們道歉了,你們還想怎么樣???”冬茵攥著手,一直咬嘴唇,語氣輕如蚊聲,繞過孟莫愁她們走到樓下。 孟莫愁跟冬茵說話嚷習慣了,冬茵這樣一說話,她控制不住聲音,“你裝什么,你是不是跟鄒宇熙商量好了,故意搞事情???” 冬茵看著她們,眼睛沉沉的。 “我問你話呢?!泵夏畈荒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