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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茗君說:“不語氣重點,她知道度嗎, 她就是個得寸進尺的性子, 不呵斥兩句她能翻天, 下次出這種事兒, 她還會死性不改?!?/br> 雖然相處滿打滿才算一個月,她算是把冬茵的性子摸透了,看著沒主見,實際執拗的要死,自己認定的事堅決不改,上次打架不說,這次被威脅也不說。 楚凝安抱著雙臂,看著旁邊的柱子,罵了一句,“他媽的,誰他媽這么恨冬茵想讓她去死啊?!?/br> 謝茗君看著冬茵離開的方向,總覺得哪里不對,一時半會又想不明白為什么。 楚凝安問路寒秋,“你剛剛跟冬茵說這個什么違法,是哄冬茵的,還是真的可以去報警?!?/br> 路寒秋說:“她這個情況算誹謗罪和尋事滋事罪,但是這個判定條件其實很模糊,一般情況你收到威脅啊、恐嚇,沒造成太大的社會影響,也沒有給你造成負面影響,警察不會立案。就算是律師接這個案子,法院也是會先調和。除非這個人發郵件涉及到敲詐勒索,直接問她要錢,達到兩千以上,她去警察局,警察才會立馬給她立案,不然就是登記一下?!?/br> 說白了沒給你造成實質性傷害,所有人的建議都會是:你忍忍就算了,我幫你去說說她。 倒不是黑警察辦事不行,是民事糾紛處理起來很麻煩,對方最開始發個郵件給冬茵,只是罵了她兩句,連威脅都算不上,就算找出來是誰,也是口頭教育,真不能把她怎么樣。 總不能因為一封郵件跑法院打官司,打官司太耗時耗力了,還不一定能贏,冬茵也沒有那個條件去奔波,不值得。 路寒秋說:“但是現在性質就變了,這個人把郵件到處發,抹黑了冬茵的形象,給她精神、和生活造成了困擾,甚至還往她班群里發,那這個罪就大了,報案查起來的話,可能真的會被拘留,坐牢得自己去法院,量刑標準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br> 說著她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 冬茵從宿舍出來,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頭發也打理好了,就是眼睛紅脹紅脹的,估計在宿舍自己又偷偷哭了一場。 “走,我們去吃飯吧?!背策^去拍拍她的肩膀,挽著她的手,說:“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吃烤rou還是想吃火鍋,附近西餐廳也不錯?!?/br> 冬茵說:“我都可以?!?/br> “那就火鍋吧,再給你點一份粥?!背残χf。 幾個人一塊去學校外吃,謝茗君開車,她臉沉沉的,還在氣冬茵悶犢子。 到火鍋店,她們沒點太刺激的鍋底,只想著刺激一下冬茵的胃口,讓她多吃點東西。 冬茵拿著筷子慢慢的吃,燙了就吹吹,這幾天她都是看書寫作業,把自己時間安排的很滿,現在聞到了rou香,肚子開始餓了,火鍋沸騰起來的煙一直熏眼睛,冬茵拿紙巾擦了擦臉。 謝茗君蘸著醬吃牛rou,瞥她一眼,說:“你別吃太飽了?!?/br> “好?!倍鹈嗣约旱亩亲?,也不是很脹,她還能再吃一點,她撈起兩個蝦滑,給了謝茗君一個。 謝茗君沾沾醬也吃了。 從火鍋店出來,謝茗君讓冬茵上車,跟楚凝安說:“你跟路寒秋先打車回去,我帶冬茵回去睡覺?!?/br> 冬茵現在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很需要好好休息,楚凝安應了聲好,跟她們揮了揮手。 謝茗君開著車,冬茵往車窗外看,車駛過學校的時候沒有停下,冬茵把視線收了回來,她安靜的坐著,到地方謝茗君就帶著她上樓。 “自己去洗個澡睡覺吧?!敝x茗君說。 冬茵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看看謝茗君,謝茗君坐沙發看手機,抬眸給她指了指隔壁房間。 這幾天的折騰,冬茵體力不支,躺下來沒有多想就睡著了。 謝茗君把手機放沙發上,等了十多分鐘,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朝著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冬茵頭發還是濕的,她自己拿了個毛巾墊在枕頭上了。 這一覺冬茵睡得很安穩,沒聽著她哼唧,也沒見著她翻身,先前倆人一起睡,冬茵簡直要在床上翻跟頭。 要是平時也這么安穩就好了。 謝茗君坐在外面給謝先生打了個電話,這個事兒不方便說的太明白,她就是說朋友被霸凌了,別人到處亂發信息污蔑朋友,想借公司的律師幫幫忙,看怎么解決這個事。 謝先生剛開完會,這會旁邊就站著律師,謝先生咨詢了一下,律師建議是先去報警,讓警察查發郵件的是誰。謝先生問:“很嚴重嗎?” 謝茗君說:“很嚴重,這個事兒跟鄒宇熙扯了點關系,你之后別管我跟他的事,我現在看著他就煩,沒抽他算顧及你跟鄒叔叔的面子了……” “跟上次那個叫冬茵的有關系嗎?”謝先生打斷了她的話。 謝茗君嗯了一聲,謝先生說:“具體說說?!?/br> 謝茗君本來不想給他打電話的,就怕謝先生問,只是她覺得謝先生的律師團比較厲害做事狠一點,想著找他幫忙,現在說了有點后悔,覺得沖動了,說:“算了?!?/br> “茗君,霸凌這個事兒小不了,就跟你當初那個事兒一樣,要及時跟父母說。既然你找我了,我肯定要幫忙,但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明白一點,或者你是不是應該讓冬茵跟她父母商量一下怎么解決,不能讓父母擔心是不是?”謝先生說的溫和,是出于全方面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