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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沒說話,大概是不太想搭理楚凝安,先前也沒見過她,就覺得她很莫名其妙,沒放在眼里。 冬茵知道楚凝安在幫自己,她指了指對面,說:“那個,應瓊雪拿椅子砸的,她們都是幫兇?!?/br> 說這話她還是有些不太敢的,但是她用了最大的力氣跟勇氣,楚凝安笑了下,過去踢了一腳應瓊雪的椅子,把應瓊雪的椅子踢倒了。 應瓊雪從遮光簾里探出頭,她語氣居然還算溫和,“你們問清楚前龍后脈了沒?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而且,你哪個宿舍的???你好歹打聽打聽冬茵的人品怎么樣,她一個人被全宿舍討厭,不是沒理由的?!?/br> 乍一聽,她這個人好像很講道理,是楚凝安被冬茵給騙了。其他幾個室友也嘀嘀咕咕的看過來,冬茵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們像是達成了某種同盟。 楚凝安算是知道冬茵為什么那么委曲求全了,一群人排擠一個人,那鄙夷的眼神壓過來很不好受,就是特么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 路寒秋跟著接了一句,“我不管你前龍后脈怎么樣,但是你們怎么也得賠一件衣服的錢吧?” “什么衣服?”應瓊雪語氣不耐。 “你昨天拿椅子砸傷了她的手臂,弄破了她的衣服,醫藥費冬茵不管你要,但是衣服得賠一下,畢竟這衣服不是冬茵的?!甭泛锔齻兯阗~。 “她那衣服還讓賠,訛誰呢?”孟莫愁坐在床鋪上翻了一個白眼,又說:“九塊九包郵嗎,應瓊雪,你扔十塊錢下去給冬茵,看她好不好意思撿,十塊錢還特么找一群人過來,也是要臉?!?/br> 她說完,宿舍其他人開始當和事佬過來勸,言語間就是她們宿舍的事別人最好別管,說真要賠那應瓊雪就賠,就十幾塊錢的事,非要鬧大了誰也不好看。 這種和事佬就特別可惡,明明事情有對錯,非要站在錯的那一方,讓受委屈的人寬容大度。 “你們宿舍人關系真好?!背哺袊@。 宋若魚說:“這件事你們真不了解,冬茵每天很早起來,根本不顧及我們的感受。我們睡眠都很淺,經常很早被冬茵吵醒,應瓊雪一時沒忍住,這才跟她起了爭執,我們都是大人了,犯不著……” “既然你們關系這么好,一起湊錢吧!”楚凝安打斷宋若魚的話,說:“那真不好意思了,這衣服是謝茗君的,不知道你們賠不賠的起,還有,別說都大人了犯不著,法律不管大人嗎,正好我們這里就有人學法的?!?/br> 她用腳踹了下謝茗君,讓謝茗君接自己的話,又去拍路寒秋的肩膀,路寒秋就是專門學法律的。 謝茗君看看冬茵身上的衣服,說:“衣服也不是很貴,就二萬二,你們看著給吧,需要的話,我把發。票給你們?!闭f完,她去看一直咄咄逼人,恨不得出頭再打冬茵一頓的孟莫愁,“還有,是你打的冬茵嗎?” 孟莫愁聽到這個價格不敢說話了,動手的不是她,她就是強出頭嘴巴不得閑。孟莫愁吞了口氣,硬著頭皮說:“她穿那么久,你好意思讓人賠嗎?想錢想瘋了?” 謝茗君問冬茵,“你穿了幾次?” “昨天是第二次,那天答辯穿過一次?!倍鸷芾蠈嵒?。 謝茗君說:“兩次還算是新的吧,衣服給冬茵的時候我剛剛剪吊牌,購買日期在九月初,我也不要你全額,你就給兩萬,當冬茵一天穿一千塊?!?/br> 孟莫愁嘴角有些抽搐,不好應答,她哪有兩萬塊賠給謝茗君,兩塊錢她都不想出,只會慷他人之慨。 應瓊雪就更不想出這個錢了,她反駁了一句,“兩萬塊你怎么不去搶?冬茵她沒動手嗎,大家都看到了,她推了我一把,我衣服也被刮撕了?!?/br> 她心里琢磨著,謝茗君讓她賠衣服,她就去把衣服撕個洞,反正打架這個事,只要冬茵動了手,雙方都有錯,鬧到哪里都會是和事佬來講合。 其他室友也是這么想的,一個個又開始跟楚凝安她們吵,腰都插起來了,就挺不要臉的。 楚凝安感覺一陣窒息,冬茵在宿舍得多壓抑啊,她要是敢反抗一群人盯著她罵,不反抗她一個人吃悶虧,她一張嘴怎么說得過一群人。 冬茵抿緊了唇,她很難受,楚凝安她們是來幫自己的,反倒惹了一肚子火。她往前走了一步,要開口維護回去了,她臉漲紅,被幾個室友氣壞了。 她正要開口,謝茗君把她拉到了身邊,謝茗君說:“行了,你別說話了,待會這幾個人得說你先動嘴?!?/br> “呵?!泵夏钛凵癖梢?。 謝茗君一直都挺安靜的,她坐椅子上,雙腿微微分開,雙手搭在上面,瞧著有幾分嚴肅。她說:“是這樣的,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不像冬茵跟個雪球一樣,任你們揉捏,我這個人比較粗暴?!?/br> 她起來,看著是要走了,好像要去找人來收拾她們,畢竟謝茗君家里有錢,收拾人還挺容易的。 孟莫愁說:“裝什么,搞的跟惡勢力一樣,你家里再有錢,你沒理就是沒理,你敢試試……” 她話沒說完,謝茗君直接抄起椅子,她拎在手里直接懟向應瓊雪,幾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應瓊雪也是過度驚嚇,猛地下意識往后退,后背撞在桌子上。應瓊雪怒斥,“謝茗君,你想干嘛?” 謝茗君冷著臉,很嚴肅地說:“你剛剛不是說冬茵也動手了嗎,但是冬茵被你打得見血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見見血?咱們都公平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