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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居彬怕他著涼,暫時抽出沾滿半透明乳白液體的分身,給他裹上薄毯時,程小天卻又開始搗亂,不饜足地用腳尖輕抵居彬guntang的那處,微微用力地按壓,腳趾時重時輕地夾著頂端,嘴上卻不說話,只微紅著臉把頭藏進薄毯里。 居彬一愣,下身被程小天細膩雪白的腳腕輕蹭著,深色和雪白映襯在一起,反差巨大,居彬光是看著,下身便又脹大了一圈。 一把掐住程小天的腳脖子,另一只手便又探進了質地細膩的薄毯里。 程小天被按著,不一會兒,帶著哭腔的呻吟聲便又從薄毯下斷斷續續傳了出來。 第6章 程小天悄悄用鑰匙轉開鎖孔,躡手躡腳進了門。 客廳柔和的暖黃色日光燈亮著,餐廳里沒有人,看上去一切正常。 程小天長吁了一口氣,剛換好鞋子,就聽見平靜無波的聲音:“回來了?” 程小天嚇了一跳,手里的鞋子差點飛出去,才發現居彬坐在長沙發上,因為沙發背比較高的緣故,從后面看不出來。 程小天縮了縮手腳:“嗯?!?/br> “晚飯吃過了?” “安晨帶我去公司對面的粥店,我喝了皮蛋瘦rou粥,還加了蔥絲,瘦rou煮得好老,一點都沒有嚼頭?!?/br> 程小天盡量使聲音聽上去一切正常,并添油加醋加了若干細節以顯示真實度。 心里暗暗后悔在VR體驗館玩得太忘形,忘了提前跟安晨串好詞。 自從那天晚上在酒吧結識后,程小天后來跟著居彬去秀場玩,又連續幾次遇到了安晨。安晨看上去高冷,說話竟然很平易近人,經常在下班后帶他出去玩,或者吃各種好吃的。 當然,那些好吃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居彬很少讓他碰的。 如果讓居彬知道他一晚上連續干掉了六盤三文魚,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因此程小天通常會提前跟安晨通氣,比如昨天去了博物館還是貓咪咖啡屋,今天喝的魚片粥,明天打算去某某大學的圖書館陶冶性情。 而不是溜冰場跳舞機跳樓機電子游戲城鋼管舞酒吧和三教九流的野模聚會。 當然,在程小天腦海里并沒有“野?!边€是“職業模特”的概念區別。但也知道被居彬知道了自己和陌生人劃拳打牌大概不會很高興,所以每天在回家前都會下意識地在外面的寒風里呆上一會兒,等身上沾染的二手煙味散盡再進家門。 剛開始居彬問過幾次,看上去并不是很相信他的借口。但無論怎樣逼問,程小天就是咬死不承認,漸漸地居彬就不問了。 只偶爾露出讓程小天心虛的洞察一切的表情。 居彬站了起來,比程小天高了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哪來的錢喝粥?” 程小天支支吾吾:“有一些……” 剛開始安晨要請他吃飯的時候,程小天囊中羞澀,不好意思白吃別人的,便總是找借口推脫。后來拒絕的次數多了,覺得不好總是讓人家難堪,便老老實實說了實話。 安晨笑得前仰后合:“我請你的呀,你客氣什么。你還小呢,以后有的是機會請回來?!?/br> 程小天沒那個腦子去思考“以后”是什么意思,撓撓后腦勺,認真地說:“要不,我給你打欠條吧?!?/br> 惹得安晨又是一陣爆笑。 雖然安晨不收他的欠條,可程小天每次都認認真真把賬目記在筆記本上,計劃有工資以后就一起還回去。 程父程母回鄉下前只勉強將債還清,沒給他留下什么值錢的東西。程小天想了想,自己一沒學歷二沒一技之長,又根本不敢讓居彬知道,便跑去了離家挺遠的小超市詢問需不需要搬貨工。 然而人家看他白皙瘦弱,根本不敢要他。哪天要是一個不留神砸傷了哪兒,搞不好還要賠錢治傷的。 程小天就這么每天一邊控制不住地跟著安晨到處玩樂,一邊膽戰心驚地計算著賬目,還要瞞著居彬生怕事情敗露,在痛苦和歡愉的冰火兩重天中糾結掙扎,睡夢里都夢見有人在跟自己討債,幾天下來居然還瘦了一圈。 居彬看著程小天眼底下烏青的黑眼圈,忍著火:“喝粥要喝到晚上十點?!” 程小天說:“后來又去書店買書……” “書呢?” 程小天心虛地說:“送給安晨了……” 居彬不說話了,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程小天根本不敢看居彬的眼睛,腦袋歪到另一邊,裝作欣賞長頸琉璃瓶里的水仙的樣子。 居彬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幽幽地說:“知道匹諾曹的故事么?!?/br> 程小天膽戰心驚地:“不,不知道?!?/br> 其實是知道的。 居彬說:“我最近缺個助手,要幫我做點雜事,每個月工資三千五,你有空的話就過來吧?!?/br> 程小天哪敢不答應,慌不擇路地就趕緊點頭。 然而白天被居彬抓著做事,晚上還是忍不住想出去玩,甚至因為有了點收入,玩起來更心安理得理直氣壯了。 某天晚上回家,還學會用幾個小模特教他的話反駁居彬:“我是成年人了,可以決定自己去哪里玩,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br> 說完心里咚咚打鼓,立馬就后悔了,護住腦袋防止居彬上來揍他。 居彬愣住了。 臉色漸漸陰沉,手里的雜志都捏得變了形,眼神冷得讓程小天打了個寒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