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他微微松開禁錮著她腰的手,仔細地垂頭打量著,似乎要將每一個細節都寄到腦子里。 他的姑娘看似乖巧地躺在他身下的巨大沙發上,半干的黑發鋪陳在身后,凌亂地灑了一片,顯得那張臉越發的小,小到他伸手就可以遮住全貌。 她的雙臂無力卻固執地交叉著遮在胸口,然而身上的背心早就被扭曲著拉扯到一邊,露出了大片大片粉色的肌膚,還帶著紅色酒液的痕跡。 卷起的黑色下擺將那一節柳腰映襯得更加雪白柔軟,上面還留著點點深色的指痕。 而下面……筆直光滑的腿合在一起,連蜷起的腳趾都泛著動情的血色,腳踝上他送給她的腳鏈,依舊閃爍著光芒。 她的身上,還穿著他以前穿過的內褲。 腰圍有些大,皮筋松松地掛在她的胯間,本該凸起的下腹癟了下去,顯得那里空空蕩蕩,平坦而緊致。腿根的地方也太大了,那樣的縫隙,直接就可以看見里面翹臀的弧度。 一想到曾經裝過他硬挺的內褲,現在卻包裹著她的柔軟,他只覺得口干舌燥,全身都繃緊到了極致,原本guntang的下身更是堅硬如鐵,喧囂著要找一個出口。 攏了攏快要掉下去的腰間浴巾,他伸手將蕭子默抱到了懷里,繞過唇瓣,輕輕吻上她的腮:“寶貝,我們回臥室去?!?/br> 二樓有好幾間臥室,昨晚他們睡的那間是普通的客房。當時將她抱回來后,幾天幾夜都沒有休息的他也精神疲憊到了極點,便隨意進了一間離樓梯最近的房間,拉下床罩就躺了下去。 但今天不同。 這間別墅會是他們以后的家,而女主人,當然要睡到主臥。 蕭子默雙手圈著他的脖子,迷蒙地被他抱進一個房間,精巧的壁燈逐一亮起,屋子中滿是溫暖明亮的光線,其他的家具依舊蓋著防塵罩,唯有白色的床罩被他單手扯下扔到地上,King size的床上,露出繡著大朵玫瑰的火紅被單。 “這是我很早之前,就為你準備好的……新婚之夜……” 今晚的子晉前所未有地溫柔,他踩著厚厚的白色長毛地毯,將子默放到大床上,一手扣住了她企圖遮擋的五指,另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輕輕吻上。 直到一吻完畢,他才想起來之前說過的話,輕輕咬她的下巴:“對不起,親愛的,我剛剛忘了對你的承諾,不應該吻你的……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她的眼中滿是委屈,水光流轉間還帶著嫵媚的醉意,秋波一蕩幾乎要勾去他的魂魄:“不要……腫……痛!” “那罰我好不好?罰我不能再喝酒,好不好?” 他俯下身,將她完全鎖在身下,又怕自己會壓到她,索性抱著她轉個身,讓她壓在了他的身上。 “酒?在哪里……我想喝,我還想喝?!?/br> 她渴望地舔了舔唇,半支起身子,肩帶再次滑落到臂上,胸前的豐盈墜出一對美好的弧度。黑發從頸間后背流下,遮住兩朵粉紅后紛紛垂落在他的胸口上。 “可是喝酒的話,你的唇會痛?!彼麨殡y地回答她。 “對哦……喝酒要用嘴,唇都腫了,當然會痛?!彼坪醺訛殡y,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那怎么辦?” 果然是喝醉了。他的小酒鬼這幅醉酒的摸樣真可愛。 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多收藏幾瓶紅酒后哄著她喝,他小心地提建議,“要不,用舌頭?” “好!用舌頭?!彼_心地捧住他的臉,似乎是打算在他唇上大大地親了一口。 然而失去雙臂的支撐,整個人就軟綿綿地跌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幸好他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腦袋,不然準得把鼻子磕到他的嘴上不成。 “痛……”她胡亂地動著四肢,在他的胸口上像劃水一樣掙扎,光潔的大腿時不時地蹭到他浴巾下的堅硬,偏偏兩只手臂又失去了支起身體的力量,只能用手捂住被撞到的雙峰,含著淚花望著他哀哀叫痛。 蹭的他幾乎要倒抽一口涼氣。 人是好哄了,但架不住她亂動啊。 他伸手扶住她,問:“不痛不痛,我幫你揉揉吹吹,行嗎?” “那酒呢?”她縱然痛的要掉眼淚,卻依舊沒有忘記之前承諾的酒。 “嗯……要不我們坐起來,這樣又能喝酒,還能揉揉不痛?!?/br> “好!”她再次開心地笑起來,大眼睛彎成美麗的月牙,滿是信任和喜悅地望著他。 他坐起來,將她整個人面對面地攬到懷里:“寶貝,你身上有衣服,我揉著不方便,要不咱們把它脫了?” “好!”她第叁次這么回答,然后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說,“脫吧?!?/br> 真是可愛,比起之前總是抗拒他的摸樣,要乖巧十萬倍。 他幫助她將礙事的黑色背心脫下扔到一邊,她也將垂在胸前的長發全部撥回了身后,那對泛著粉色羞意的挺翹豐盈終于露出了全貌。 上面還留著他剛剛太過用力而出現的指痕。 他有些心疼,輕輕揉著那團豐盈:“還疼嗎?” “疼……還有點癢有點麻……”她遲疑著回答,繼續追問,“酒呢?” “這里,”他指指自己的下巴,“喝酒的時候,酒都順著這里流下來了,不信你嘗嘗?!?/br> 她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下巴,細細地品嘗了一番,“是有一點點紅酒的味道,但是……” 她遲疑著伸手去摸他的下巴,來回摸了兩叁下之后用力推開他,一雙眸子瞪的大大的,言語中滿是驚慌,“你不是子晉!你不是蕭子默喜歡的時子晉!你是誰?” *** 他心中卷起臺風一樣的喜悅,將她的話掐頭去尾,只留下中間那一句,不可置信地問:“寶貝,你剛剛說什么?中間那一句是什么?” “你是誰???你不是時子晉!” 她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只驚慌的瞪著他,遲鈍了兩叁秒才想起要遮胸,手臂蓋上去叁四秒之后,才后知后覺地將他的手從自己胸口拿下來,“不要碰我!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見她的眼睛中是貨真價實的驚慌,他生怕嚇著她,也不敢繼續追問剛剛的話,趕緊澄清:“我就是時子晉,真的?!?/br> “亂講!我睡醒都看到了,時子晉下巴有胡子!” 他這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我洗澡的時候就剃了,不然親寶貝的時候扎住她怎么辦?” “剃了?”蕭子默懷疑地看著他,依舊是不大相信的樣子。 “不然你問我問題,我來回答,你考考我到底是不是時子晉?!?/br> “好!嗯……蕭子默最喜歡的首飾是什么?” “腳鏈?!?/br> “蕭子默喜歡的首飾是誰送的?” “時子晉,也就是我?!?/br> “這些問題好像太簡單了……” 她就這么坐在他的腿上扭來扭去苦思冥想,無意之間腳趾一動,挑開了他圍著的浴巾,“時子晉和蕭子默的第一次親吻,是在什么時候?”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前年的十月份。在我們家?!?/br> “錯!”她認真糾正他,“是在我十六歲的時候!” 他一愣,立刻回憶起那時青澀少年的怦然心動,有些吃驚:“那時你醒著?你當時在裝睡?” 她也一愣,茫然地看向他:“對哦,你當時應該在睡著,不知道才對……” 想了想,回憶不起那時的樣子,又道:“最后一個問題,蕭子默最愛的人是誰?” 他眼眸垂下,幾乎難以掩飾心中的哀傷,緊接著卻又決絕地抬起,露出倔強的神色:“我們的父母,時忠坤和蕭玫?!?/br> “錯!是時子晉!” 她斬釘截鐵地反駁他,疑惑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不是時子晉???怎么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會答錯?!?/br> 他沉默許久沒有回答,等再次慢慢抬起頭之后,伸出顫抖的手將她牢牢地抱在了懷里,“我好高興!寶貝,我好高興!有你這句話,我忽然覺得什么都不怕了。 哪怕明天你會忘記,哪怕明天起來你會恨我,會和我翻臉大吵大鬧……我真是死也甘心! 我的寶貝,我的子默……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愛被回復時,會有著多么感激上蒼的涕零之心……” 她乖乖地依偎在時子晉的懷里,聽完他的話,她有些懵懂地點點頭,認真地回答:“我當然知道!就是那時我剛下班的時候啊……” 說著說著又有些情緒低落,“可惜只開心了還不到一秒鐘,就覺得好難過…… 我想不起當時為什么難過了?!?/br> 她拍拍他的肩,再次吻上他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說,“雖然沒有了胡子,但我感覺你確實是時子晉……” 時子晉低頭看著身下這個順著紅酒痕跡一路吻下去的赤裸女子,她有些軟弱有些悲觀,顧慮又太多,喝醉酒之后又有些傻氣兮兮。 她除了家人什么也不在乎,所以會為了保護他們而選擇隱藏自己的心思。她又膽小怕事,有時一想到未來的危險就會迅速縮進殼里。 她希望身邊的親人都幸??鞓?,為此愿意犧牲她自己的幸福。 她缺點那么多,她總是把他和自己擺在犧牲品的位置上,好像隨時都可以放棄。 她的感情又脆弱又堅韌。 她是他深愛的女人,是他認定的妻子,是他同根同生的meimei。 她是他愛這個世界的,最幸福的理由。 *** 他撫著她的臉龐,再次深吻那紅腫的唇瓣,將一串愛的烙印深深印上,本能地取悅著自己的寶貝,直到她被挑逗得全身泛起紅潮、呻吟不斷,才將自己的堅硬抵住了她的入口。 “你是誰?”窗外的雨下的越來越大,敲打在落地窗上,發出嘩嘩的聲音。夏季特有的濕風潮氣被厚厚的窗簾擋到了外面,明亮的室內只余下盎然春意。 “我是……蕭子默?!币粋€聲音小小的回答,帶著絲絲的懇求。 “我……是誰?”汗水一滴一滴,從脖子上滴落到身下女人那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的綿軟上。 “你……是時子晉?!避涇浀穆曇衾^續回答,甚至不耐地用腿去蹭他,渴求他能有方法來填滿自己莫名的空虛。 他身子一沉,緩緩進入她柔軟的身體。那緊致而又潮濕的花莖,平生第一次被這樣硬生生地分開,她痛的眼淚成串地掉,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到了他們火熱相連的地方,只能下意識死死地絞著他,抗拒著。 “好痛……好脹……你太燙了……救命,救救我……” 她死死地閉著眼睛,只覺得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被強行打開了,身上其他的感受都變得微不足道,她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到了幾乎被劈開的下身,試圖將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給擠出體外。 “放松,寶貝放松……” 他一邊軟語安慰,吻去她的淚水,一邊忍著繼續前進的強烈欲望,將手放到結合處輕輕揉捏,“寶貝,第一次都會疼的,沒有人會例外,所以你一定要記住進入你身體的人……” “你也……會疼嗎?”她睜開眼睛,顫著聲問。 “會。我們一起疼,好不好?我陪著你……” 他輕輕咬她胸前挺翹的紅櫻,含含糊糊的問:“寶貝,現在在你身體里的人是誰?” 她深呼吸著試圖放松,沒有回答他的話。 感受到她一點點的放松,他終于穿透阻礙將所有的堅硬全部放了進去,再次問:“蕭子默,現在在你身體里的人是誰?你告訴我,是誰?” 她被頂得有些受不住,又是痛又是脹,偏偏他還問個不停,只能軟語喊著他的名字回答他:“時子晉、時子晉、時子晉,是時子晉……”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名字在她的嘴里,竟能變得這么好聽。 *** 好容易一波激情過去,她額頭還掛著隱隱的汗意,來不及擦拭就抵著他的胸口昏昏欲睡,他的手卻又覆了上來,想要再次挑起她的情欲。 “不要啦,我好累,要睡覺……”她無力地掙扎著,嘴里軟軟地撒著嬌。 “明天你就不會讓我碰你了,所以今晚我想要個夠?!彼曇糨p的仿佛怕吵醒了她,但舉動卻恰恰相反。 “不會的,我不會的……” “你會的?!?/br> “我要睡覺……” “寶貝你繼續睡,我要我的?!?/br> “可是你這樣我睡不著??!”她幾乎要哭出來。 “那就再陪我一次,好不好……” “嗯……那你輕點……就這一次了?!?/br> 說好的就這一次,可是才結束沒多久的那人再度硬起來之后,蕭子默是真的要哭了。 “說好的就一次,你說話不算話……真的很累……我都要困死了……” “對啊,就這一次……”時子晉無辜地回答,輕輕分開她的雙腿,借著剛剛的濕滑再度挺進。 “痛……你討厭!”她蜷在他懷里,叁分疼痛叁分委屈,還有四分是對再度燃起欲望的他的控訴。 “我保證,寶貝,只要你給我說幾句話,這次結束后你就可以睡了……”他喘息著哄她。 “慢點……什、什么話?” “第一句……蕭子默最愛的老公是時子晉……” “蕭子默……最愛的……老公……是時子晉……”她斷斷續續地說,還夾雜著零星的呻吟。 “第二句……只有時子晉……才能進入……蕭子默的身體……” “嗚嗚嗚嗚……我不要……太羞人了……不要……” 她的腳趾蜷了起來,整個人被他狠狠撞擊著,腳踝上的鈴鐺叮鈴鈴地響個不停。 盡管在欲望的趨勢下,她幾乎不能正常思考,但依舊憑著本能覺得這句話不能說出口。 他溫柔地哄著,“這句話是說給你自己聽的,自己說給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不……要……”在叁番兩次的情事后,她精神疲憊到極點,連話都聽不大清楚,只能靠著本能回答。 “不說的話,今晚我就一直教你這一句?!彼踝∷罂s的腰臀,馳騁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行了……嗯……受不了了……輕點……老公……啊……” 她細軟的腰肢不斷抖動,雙腿環住了他的腰,嘴里討好地喊著他,十指抓緊了床單。 “說一句,說一句就讓你休息,寶貝說一說……”他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地碾磨,耐心地哄著她。 “嗯……只有時子晉才能進入……嗯啊……蕭子默的身體……老公……”她幾乎是泣不成聲的哀求他,“難受……好難受……老公……” “寶貝,兩句話一起說,一起說一遍我聽聽……”他抽出身體,摸索到床邊的手機,打開錄音鍵,然后悄悄拿了過來,將她攬在懷里親吻。 “嗯……蕭子默最愛的老公……是時子晉……時子晉……是我最愛的老公……” 升騰起的欲望被迫中斷,她強烈渴求著他的回歸,“只有時子晉……才能進入蕭子默的身體……我的身體……只有子晉才能進來……” 這么說著,她的黑發凌亂地披在身后,有幾縷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鬢角上,伸出手撫摸他的胸口,拉下他的脖子胡亂親吻,大腿用力磨著他的欲望,“老公……進來……我難受……” 他滿意地關掉錄音鍵,翻過身,一心一意地去滿足心愛女孩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