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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難測??! 南榮語嘆口氣,“母親,這終歸是孩子們自己的選擇,您也別過分憂慮了,試著放開手去相信他們吧,畢竟,船到橋頭自然直?!?/br> …… 當晚,南榮玥的房間內。 “三公主,武器被奪一事是你干的吧?”南榮玥神色銳利。 宇文睿笑笑,語氣純良道:“搶奪武器可是觸犯律法的,我怎么敢呢?何況,奴婢一直待在圣女大人身邊貼身服侍,哪里有機會呢?” “少油嘴滑舌,就算不是你干的,你肯定也有從中作梗吧!反正……此事與你脫不了干系!” “圣女大人消消氣?”宇文睿繞道南榮玥后頭,獻慇勤地替她捶捶肩膀。 聽她說出這句話,南榮玥知道,宇文睿算是默認了。 南榮玥拿開她的手不贊同道:“害得二皇子被皇帝訓斥有什么好處?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涵芳jiejie會有多擔憂?” 宇文睿沉默。 南榮玥見她不說話,著急道:“你保證過的,你說過不會對南榮家不利的!” 宇文睿站在南榮玥身后,閉上眼,又睜開。 許久,宇文睿開口道:“我并沒有對南榮家不利?!?/br> 所謂的“不利”,宇文睿的理解是“不損害南榮家的利益”,她只考慮了物質層面的東西,至于誰憂思過重,誰傷心落淚,她可管不著。 何況,那批武器東州的叛軍確實需要。 這下,換成是南榮玥沉默了。 哪怕南榮玥對宇文睿有所偏頗,立場卻始終無法一致,兩人在想法上難免會有分歧,更是無法同心協力并肩作戰,。 “你不要做得太過了?!焙冒肷?,南榮玥才妥協道。 宇文睿輕輕“嗯”了一聲。 南榮玥繼續道:“有些問題,我們都需要好好冷靜下來想一想了?!?/br> “嗯?”宇文睿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 “我有些累了,今晚我們分房睡吧?!?/br> 南榮玥說完這句就站起身,逕直推門離去。 門并未關上,夜風寒涼,撲面而來,如同此刻宇文睿的心情。 偌大的房間空空蕩蕩的,宇文睿凝視她遠去的背影許久,也起身離去。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 皇宮,御書房,燈火通明。 皇帝將彈劾書合上,疲憊地揉揉太陽xue,淡淡道:“鋒兒,這件事是你疏忽了?!?/br> 宇文鋒跪在地上,道:“此事是兒臣的錯,還請父皇責罰!” 宇文乾盯著他的頭頂,道:“聽說軍隊運送武器的時候,你擅離職守,私自跑到西州去見了江家的女兒?” 宇文鋒眉心一跳,低下頭道:“兒臣知錯!” “哼!”宇文乾重重冷哼一聲。 “朕早就說過,江家女兒與你身份懸殊,只配為側妃,讓你不必過分在意?!?/br> “可你偏偏被情情愛愛蒙蔽了雙眼,不肯聽父皇的一句勸,朕讓你與南榮家的圣女打好關系,你也不聽!” 皇帝一口氣說完,有些氣喘。 他凌然道:“宇文鋒,你這是要忤逆朕嗎?” 宇文鋒垂首靜聽,突然激動道:“父皇,兒臣什么事都可以聽您的,但唯獨婚煙這件事,兒臣希望能自己做主!” “混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給你自己做主!”皇帝重重拍一下桌案,地面抖上三抖。 “你知不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有多少官員趁機攻訐彈劾你?” “兒臣……” 皇帝恨鐵不成鋼地打斷他:“朕不聽你解釋,好好想想吧!” 說罷,宇文乾憤怒地甩袖離去。 他本有意封宇文鋒為太子,現在看來要好好想一想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十日后,東州又一次出事了,此事一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原來,竟是東州以南的沿海地區爆發了農民起義。 眾所周知,幽暗之溟是元素大陸唯一一片海域,位于大陸最南端,橫跨東西兩州,這里物產豐富,多產魚類及其它海產品,海上貿易發達,是沿海漁民賴以生存的物質保證。 按道理講,生活在這里的人民本該知足常樂,安居樂業,幸福指數極高,老百姓造反的可能性極小,為何就揭竿而起呢? 究其原因,還是以裴家為首的東州官府的錯,官府給老百姓定下來的稅負不合理,苛捐雜稅極多,久而久之民怨積攢,矛盾自然就爆發了。 每逢捕撈季,出海的水手漁民們收獲異常豐富,本想著將一部分海產品拿到市場上去賣,剩下一小部分自給自足,到時候還能積攢不少財富。 誰知官府強制征稅,漁民們不但要將大把大把的錢上交,大頭的沒了,剩下一點錢本來就不夠溫飽,竟然還要時不時給管理海上貿易的官員和巡查官們交保護費。 若是不交保護費,巡查官們就會以各種名目帶人砸將漁民們辛苦捕撈的海貨砸個稀巴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迫于武力,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更不敢說什么。 官府的人一來,一個個面上帶笑、恭恭敬敬的,人一走,立馬在背后罵娘,百姓們不敢在光天化日下議論,一個個道路以目,看著富得流油的官差,再看看家徒四壁的自己,心中滿是無可奈何的怨恨。 宋淑等人藉著機會便開始散布謠言,派幾個人在大街小巷上秘密宣傳、引導輿論,說沿海地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裴家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