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科研老古板 第171節
比起在意江教授喜不喜歡,好似他自己更期待。 江教授自然沒有忽略戚白這非同尋常的反應,拆盒子的動作有一瞬的遲疑。 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守在旁邊的戚白見江鑒之慢吞吞的動作,忍了忍,才忍著沒自己動手拆: “怎么不開?” 江鑒之看著他不說話,一雙眼睛好似要望進他心里。 戚白思維活躍,偶爾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點子。 戚白舉手:“……不是整蠱禮物,是很正經的東西?!?/br> 戚白信誓旦旦保證禮物很正經,江教授打開盒子,發現若大的盒子里只有幾條連在一起的細帶。 黑色皮質系帶,很薄,另一端連著小夾子。 江鑒之拿起來研究了一下,系帶可調節,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接收到江教授疑惑的目光,戚白終于忍不住,笑容逐漸變態: “這叫襯衫夾,綁大腿上的,小的是襪夾,江教授你試試?” 第一次見這些東西的江教授:“?” 第103章 襯衫 為了避免有些人表面看著衣冠楚楚風度翩翩, 其實襪子已經掉到腳后跟、衣服下擺堆積在腰間皺吧臃腫甚至跑出來的尷尬,襯衫夾、襪夾應運而生。 在無比在意儀態外表的娛樂圈愛豆們的舞臺中,廣泛出現這兩樣東西。 本是功能性的物件, 卻因為其造型賦予了別樣的意味, 一想到江教授端莊的西裝褲下綁著黑色的、皮質的、細細長長的襯衫夾, 戚白一顆色心狂他媽的蹦跶—— 清正板肅下的禁欲色情,誰腦補誰知道。 當時刷到這玩意兒時, 戚白下單的手不帶一絲猶豫。 怕老古板不知道怎么使用,戚白還貼心地把使用后的效果圖找給江鑒之看,一臉‘不是我這個老色批好色饞你身子, 真的是為你考慮’的虛假真誠: “用了這東西, 就算你做引入體向上, 襯衫都不會跑!” 江鑒之看著戚白手里的幾根帶子, 沉默。 江教授端方雅正,舉止沉穩,在外無論何時都衣冠齊楚, 完美得隨時能上臺演講,不用外物幫助衣服也不會亂跑。 戚白這禮物送得,正經當中又明晃晃地透著股引人遐想的不正經。 被戚白滿臉期待眼巴巴地盯著, 理智尚存的江教授拒絕了試戴。 江鑒之難得拒絕戚白請求,態度卻堅持, 連東西帶盒收了起來。 色心不死的戚白目光在老古板的大腿流連,‘嘖’了一聲: “小氣,又不是沒看過?!?/br> 江教授往臥室走的腳步幾不可察一頓, 隨即離開的步伐明顯加快。 撐著臉望著江鑒之身姿挺拔的背影, 客廳的戚白想—— 不行,得想個辦法讓老古板接受一下新鮮事物。 這錢總不能白花吧? …… 戚白討巧賣乖軟磨硬泡了幾天, 江教授都不為所動,說不喜歡,連試都來不愿試。 他連美人計□□這種終極大招都使出來了,結果屁股沒少痛,老古板卻心如磐石,始終不松口。 眼看買來的襯衫夾就要落灰,戚白腦瓜子一轉,換了個思維: 山不就我我便去山。 當天戚白就穿上江教授的白襯衫,用上了黑色襯衫夾,仗著男友襯衫下擺長,他褲子也沒穿,直接穿上襪子戴上襪夾。 仗著平時家里不會來外人,戚白就這個造型在家晃,等江教授下班。 明目張膽的撩撥。 從研究所回來的江教授見此,在原地愣了許久,大概是送給自己的禮物被戚白用了生氣吧,江教授把人撈進臥室好好‘教育’了一番。 被教育的人占據上方,襪子就剩下一只,襯衫就解了幾粒上方紐扣未脫,松松垮垮掛著,可調節黑色襯衫夾嚴絲合縫綁在白皙大腿上,帶小夾子的細帶咬著襯衫下擺,因為襯衫下掉不再緊繃,隨著兩人的動作搖來晃去。 感受著老古板不同往日的情緒外泄,脊背被按住的戚白忍住嗓子里聲音,咬著牙關看下方的人,還有心情調侃: “你說不、不是說不喜……等、會兒…不喜歡嗎?” 牽過他手親了手背一下,少言寡語的江教授抿著唇沒說話。 脊背陡然拉成一張弓弦拉滿的弓,戚白被拉入漩渦,也沒心神精力去促狹江教授了。 事實證明,原本不喜歡的禮物,換個使用者會獲得截然不同的反饋。 中途戚白想休戰,啞著嗓子申請先喝口水都被江教授殘忍拒絕。 先撩的是自己,在外一個打十個的戚爺先服了軟,抱著人把‘老公’‘哥哥’‘寶貝’‘親愛的’喊了個遍,還半真半假掉了幾滴淚,終于喚起江教授的一絲憐惜,端來一杯溫水。 記吃不記打的戚白大爺似的癱在床上,張嘴閉眼: “沒力氣,你喂我?!?/br> 江教授眸光沉沉,又是一番比襯衫夾還不正經的喂水交流,繼而一發不可收拾。 今天這輛由自己發的車,戚白剎車都踩冒煙、連腳剎都用上了,車也沒能停下來。 等戚白能吃上飯時,晚餐已經變成了夜宵。 為自己送的禮物付出‘慘痛’代價的戚白站在浴室,腿都是抖的,扶著洗手池才能站穩。 看著鏡子里的人全身遍布紅痕的凄慘可憐樣,戚白嘖嘖搖頭,飽含同情出聲: “這是怎樣一個被這樣那樣、反復且無情蹂躪的小可憐?!?/br> “瞧這鎖骨,瞧這滿是指印的腰……嘖嘖嘖?!?/br> “原來不能白天不能搞顏色的意思是要一直搞到晚上,學到了?!?/br> 戚白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外面的江鑒之聽到的程度。 始作俑者江教授:“……” *** 趙母故意傷人及造謠誹謗一案還未開庭,但戚瑞山一事已塵埃落定。 在后續調查中還查到了其它違法事實,例如非法中標惡意競爭、行賄受賄、公司財務做假賬避稅……以及曾經和一群這總那總,集體出入夜總會招妓。 數罪并罰,除了坐牢外,戚瑞山還面臨巨額罰金和七位數的賠償金。 戚瑞山垮了。 為了撈他薄英英四處奔波花了不少錢,再加上她自己心里的小九九,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 收沒家產之余還有巨大的資金缺口,評估之下,法院把薄英英和薄凝南現在住的別墅列入法拍房,強制執行。 薄英英被迫搬出了住了十幾年的別墅豪宅,帶著薄凝南住進了租來的兩室,從闊太太跌落成了普通人。 庭審當日戚白沒去,給了江教授一個吻后神色如常去了畫室。 倒是暫時不用上課的江鑒之去旁聽了。 戚瑞山神色頹靡,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工地事故鬧得人盡皆知,多年行賄受賄牽扯甚廣,引起了上面重視,正在順著他這條線嚴查,以往收了他不少好處、對他和顏悅色的領導們,唯恐自己也被牽扯下水,此時對他避之不及。 大難臨頭,棄車保帥已成定勢。 明白沒誰能幫他,掙扎也是徒勞,心死的戚瑞山對自己的最型供認不諱,當庭放棄上訴。 坐在旁聽席的江鑒之神色淡漠地看著戚瑞山。 就他這狀態,就算幾年牢獄放出來,東山再起的可能微乎其微。 薄英英的如意算盤落空,前段時間瘋狂塞錢找門路的行為,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散庭后,江鑒之緩緩起身,走在人群后方。 被兩位警察看管的戚瑞山被帶下去時瞧見了江鑒之,原本哀大莫過于心死的人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看管人員的桎梏,朝江鑒之跑去,瞪著血紅的眼沖他嘶吼: “是你!” “一定是你!是不是你?你算計我!” 原本平靜安分的人突然掙扎,兩位警察一時不察讓戚瑞山掙脫,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上前制住他,把人壓在隔欄上: “干什么干什么,老實點!” 戚瑞山臉被狠狠下壓在欄桿上,戴著手銬的雙手死命掙扎,警察厲聲呵斥,制住了他動作。 動彈不得的戚瑞山胳膊被扭,痛得面目猙獰,睜著一雙血紅的眼死死盯著江鑒之不放,目光怨毒,嘴上不干不凈得罵著: “**和你無冤無仇,你***害我!” 本來已認命的戚瑞山在見到江鑒之時,陡然明白了為何這次他栽得這么快。 工地事故無可挽回卻不是死路,他是公司老板,但并不是那項目的總負責人,出事后他完全可以推下面的人出去堵住悠悠眾口,說是手下的人欺上瞞下釀下禍端,他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就行。 不過是多花些錢就能擺平。 公司項目出事故并不少見,只分大小而已。 然而這次出事后,不等他反應過來,記者和警察兩撥人就先后找到他,接下來他以前的所作所為,像是拔蘿卜一樣被接二連三曝光出來。 就像背后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波助瀾,一切發展迅速得不可思議,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連應對方法都來不及想。 有人猜測戚瑞山是被人盯上了,所以上面雷霆手段毫不姑息,而戚瑞山只當自己時運不濟撞槍口上了。 自認倒霉的他在看見江鑒之后,陡然想起上次他電話問戚白借白桑遺產時,對方冷聲跟他說的話。 這個清清冷冷的年輕男人說查到許多跟他有關的東西,要是他不想這些東西公之于眾,就老實些別再來sao擾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