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債 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擷玉(重生)、重回九零科研致富、她每天都在撩女主[快穿]、青梅知不知、交往最忌謊報物種、侯府外室、極品小姑的榮華路(穿書)、穿成萬人迷彎了女主后、釣系O想撩了我就跑、不斷作死后,我被偏執二爺寵壞了
? 風流債 作者: 小魚卷 文案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玨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 縱然知曉謝容玨生來薄情,也以為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后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玨身后跑了這么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 原來這么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他如同佛偈所言,只是業障難消。 * 謝容玨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玨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愿世子今后,得償所愿?!?/br> 和離以后,他確實得以如愿以償,肆意妄為,倚身風月場,無人敢于置喙。 直到后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眾人艷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后拉著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抬了抬頭,掙開被他拉著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玨?!?/br> 她頓了頓,看著他接著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么關系?” 此前,生性薄情如謝容玨從來都不信他人所謂的風月難涉。直到這日后,他才意識到,原來那個業債難消的人,是自己。 也終于懂了什么叫做,求而不得。 ·落魄公主x薄情世子 ·he,sc,男主前期絕情沒有同理心,無白月光。 ·本質真香,主要體現為馴化沒長心的狗東西。 ·wb:魚卷不吃蒜,香酥味的來一只嘛 內容標簽: 破鏡重圓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沈初姒,謝容玨 ┃ 配角:沈瑯懷,林霽 ┃ 其它:預收文《明月藏鷺》《歡喜佛》《藏我春鶯》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愛答不理到高攀不起的真香之路 立意:莫待無花空折枝 第1章 時近深秋,夜間闃寂無聲,只剩下一聲兒朔風卷動草木的細微聲響。 拂江院中的暖爐早早燃起,蒲雙抬手將燭芯剪了剪,抬眼只看到沈初姒將手中的書頁翻動了一頁,晃動的燭火映下一大片的陰翳。 蒲雙頓在原地片刻,很是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按捺不住,開口詢問道:“殿下……今日還等嗎? ” 沈初姒手指微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看到漆黑的夜幕之中,只余幾燈盞正在輕輕晃動著。 “無事。你若是倦了,就先歇息去吧?!?/br> 蒲雙自知并不是逾矩的人,但還是忍不住輕聲提醒道:“殿下,世子已經……三日未曾回府了?!?/br> 這話實在是僭越,可蒲雙自幼時起就一直侍奉在沈初姒身邊。 圣上視殿下如珠似玉,就算是知曉鎮國公世子生性肆意妄為,但也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如此行事。 蒲雙跟著沈初姒嫁入鎮國公府已經月余,但實則見過那位世子的面,也實在是屈指可數。 聽聞他時常宿在別院,亦或是風月場,再不濟,至少也是遠離這間寢屋的書房。 甚至就連新婚夜,這位世子也僅僅只是挑開了喜帕,就連合巹酒都未曾飲下,隨后就宿在了書房,說是一身酒氣,不敢冒犯了殿下。 自此,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間寢屋之中了。 雖然京中的風言風語從來都不敢在沈初姒的面前說起,但是蒲雙就算是不用想都知道,在私底下,有些人到底會怎么在背后怎么議論這件事。 無非就是,哪怕是皇命難違的婚事,到底也擋不住這位鎮國公世子的行事,又或者是揣測這樁婚事多半是殿下強求來的,現在成了這樣的境況,也不過是咎由自取而已。 雖說會有懲戒,但是這家中之事,即使是言辭敲打鎮國公夫婦二人,也并不能影響那位世子分毫。 沈初姒抬手將自己手上的書擱置在一旁,剛想開口,而就在此刻門扉晃動,只聽到一個丫鬟輕叩了兩下,低聲朝著門內稟道:“殿下,世子回府了?!?/br> 丫鬟越說聲音越低:“世子是朝著……西邊書房的方向?!?/br> 這些丫鬟都是陪著沈初姒從宮中嫁入鎮國公府的,因為她并不喜歡別人的貼身服侍,所以身邊常年就只有蒲雙,梨釉兩人,在外的丫鬟幾乎都未見過她名義上的夫君一面。 所以現在提起這件事,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戳到了沈初姒的痛處。 沈初姒的手指在書頁上摩挲了一下,眼睫垂起,落下了一片陰翳。 * 沈初姒出門的時候,身上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衫,頭發只挽了一個簡單的髻,鬢邊絲毫發飾都未戴。 原本蒲雙想著既然是要見那位鎮國公世子,多少要替沈初姒妝點一番,卻又被她拒了。 現在蒲雙提著燈在沈初姒面前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沈初姒。 突然又覺得,即使殿下未曾妝點分毫,也依然姿容昳麗。 清亮的瞳仁好像是世所罕見的黑珀,現在倒映著手中的暖色燈火,猶如晚間清澗倒映著天上明燈。 蒲雙雖然從未見識過盛京之中所謂的風月場,可是她年幼時起就在宮中,而宮闕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樣的美人。 可是即便是這樣,沈初姒站在其中,也從來都是拔得頭籌的那個。 蒲雙始終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鎮國公世子寧愿倚身風月場,卻不愿見殿下一面。 鎮國公世子所去的書房距離拂江院頗遠,大概是為了特意避開沈初姒,所以幾乎是一個位于府邸西側,一個位于府邸東側。 因為已近夜深,除了蒲雙跟在沈初姒身邊提燈以外,她們身后還跟著幾位役人,此時都噤若寒蟬,生怕說錯了什么話,惹得這位九公主殿下心生不快。 一直步行了盞茶功夫后,沈初姒才終于看到了不遠處的光亮處。 大概是因為世子回府,有役人在前后打理,所以能聽到有細碎的交談聲響傳來。 又被風吹散,只能聽到一些只言片語。 隨著沈初姒的走近,這些人在看到她出現的時候,面上都不免-流露出了驚詫之意。 鎮國公府外的人或許都只是聽到一點傳言,但是在這府中當值的役人哪有不知道的,自家世子爺自從將九公主娶進門以后,就再也沒有踏入公主所住的拂江院一步。 雖然闔府上下都知曉世子爺生性便是如此,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就連這樣的姻緣大事,也依然這般行事。 闔府上下都在擔驚受怕那位頗得殿下盛寵的九公主殿下發難,卻沒想到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一連過了月余,這位公主殿下也只是深居簡出,很少苛責下人,也沒有任何發難的跡象。 府中上下只當那位公主殿下也是樂得清閑,同樣不想和自家那位行事毫無忌憚的世子爺扯上關系。 誰成想,今日沈初姒竟然找上了門來。 此事不妙。 役人大多頓在原地不敢上前勸阻,而就在沈初姒徑直準備推開書房的門的時候,一直靜立在旁的年邁老人突然上前,低聲打斷沈初姒的動作,“殿下?!?/br> 這人是府中管家李弘才,府中上下大多喚他李叔,在鎮國公府多年,資歷老道,也難怪現在是他來出這個面。 李弘才躬身朝著沈初姒行了一個禮,“老奴慚愧,世子歸家并未稟告殿下,只是殿下若要問罪,可否容許老奴進去通報世子一二,也好讓世子準備一番,給殿下一個交代?!?/br> 大概周圍的所有人都以為沈初姒是來興師問罪的,卻又只見沈初姒的手指略微攏了一下身側的披風,朝著面前的老人輕微點頭,“李叔?!?/br> 或許是因為沈初姒說話的語氣并不帶有什么情緒,周圍的役人都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只看到這位九公主殿下的臉映在暖色的燈光之下,看上去絲毫沒有一絲怒氣。 被夫家冷落在家中月余,新婚夫君時常出入于風月場中,她竟然也……沒有怒氣? 京中上下對于這位九公主向來知之甚少,她被圣上護得極好。 京中人大多只知道九公主的生母和圣上相遇于微時,感情甚篤,后來又過早的香消玉殞,而唯一所出的九公主,肖似其母。 所以當今圣上對這位九公主,自幼就是如珠似玉般的看待。 除此以外,大家對于九公主熟知的,就是和鎮國公府世子的這場婚事了。 這場賜婚來得突然,此前并無任何風聲,甚至就連鎮國公府上下都是當時接到圣旨的時候才知曉的。 京中亦有人揣度這樁婚事是大抵因為九公主心悅鎮國公府世子,這才讓圣上起意,擬了這道圣旨。 只是盛京城中誰不知曉這位世子,生來就是個不馴的性子,風流之名滿盛京。 在這樁婚事之前,京中就曾有人斷言,即便是圣意在上,這樁荒唐婚事,大抵也是長久不了的。 “我并非是來問罪?!?/br> 沈初姒頓了頓,“我來這里,是與世子有事相商。如此,可否讓我進去?” 此言一出,周遭靜默了片刻。 李弘才看了一眼跟在沈初姒身邊的蒲雙,斟酌著用詞,“殿下這話,真是折煞老奴了?!?/br> 他說罷,嘆了一口氣,避讓開了一點兒身子,“既如此,那殿下請便。只是世子并不善言辭,若有沖突殿下,還望殿下海涵?!?/br> 沈初姒朝著李叔略微點頭,然后將身上的披風解下遞給站在一旁的蒲雙,就徑直推開門走進了這間書房。 不同于自己寢屋之中常年焚香,這間書房之中一點兒焚香的氣味也沒有,甚至就連炭火也只是虛虛地放了一盆,未曾點燃。 時近深秋,晚風深寒,此時卻窗扉洞開,晚間的風穿堂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