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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當初她決定和姜嚴結婚時差不多的情況,甚至更無奈? 夏伊寧敲開了書房的門,夏瑯言正在看報紙。 “寧寧,你過來?!?/br> “爸,是出了什么事嗎?” 夏瑯言斟酌片刻,看著她:“今天把你叫回來,是想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順便也想想怎么安撫小姜?!?/br> 夏伊寧皺眉:“和姜嚴有關?” “姜家已經撐不住了,最遲也就下個月底要破產?!?/br> 夏伊寧知道姜氏的情況不好,也聽堂哥們說過幾回,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太多細節,盡量不讓這些事煩她。沒想到今天一回來,竟是聽到要破產了。 “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能幫的都幫了,額外的人情也給了。但姜氏的經營模式有問題,是個無底洞,沒人能救?!?/br> 夏瑯言見夏伊寧沉默不語,問:“最近小姜沒說過什么?” 夏伊寧搖頭,姜嚴最近表現一切如常,甚至還會主動和她說一些老店最近的經營情況,卻絕口不提姜家的事。 夏瑯言眸色深沉:“她大概也知道無力回天,不知道該怎么開口?!?/br> 最初他們也都以為姜嚴會來求情,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她一個字都沒提過。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夏伊寧的面前姜嚴也沒說,可見是真不想摻合。 “寧寧,姜家破產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會影響到小姜,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你們的感情?!毕默樠栽秸f越慢,每個字都在斟酌,這讓夏伊寧不得不認真看著他。 在生意場上,父親甚少會如此婉轉,讓他糾結著不好開口的,肯定是家事。 “要是小姜情緒波動遷怒于你,你不要忍也不要怕,立即告訴我們,知道嗎?” 聽出父親話里的擔憂,夏伊寧倒是本能否認了這種聯想。 她跟姜嚴相處這么久,好像已經習慣了她溫柔的脾氣。和過去總是纏著她相比,現在的姜嚴很自覺保持著距離,卻比過去更有存在感。 “爸,她不會的。我相信她有控制情緒的能力,而且姜氏的事本來就跟她沒太多關系?!?/br> “如果姜家的財產她也有份的話,將來還債肯定少不了她?!?/br> 夏伊寧蹙眉,這事她沒有細問過姜嚴,也不知道姜家的財產具體是怎么分配的。 夏瑯言提醒道:“你最好能勸她主動放棄繼承財產,按照姜家現在的情況,早就資不抵債了?!?/br> 如果她跟姜嚴的感情是真的,那倒還能勸上幾句。問題是以她們現在勉強算是合格室友的關系,還真沒資格說這話。 夏伊寧看著父親深沉的目光,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只得生硬點頭:“好,我會和她談談的?!?/br> 今晚夏伊寧回大宅,姜嚴則在去老店的路上被姜潮瀚用連環電話直接逼回了家。神奇的是,搬出去已久的姜母竟然也在,一屋子低沉的氣場,姜嚴剛進門就感到非常壓抑。 看到她回來,姜潮瀚瞪了她幾眼,姜達鳴則站在窗邊抽煙,唯有姜母對她笑了笑。 “總算知道回來了,還真以為結了婚就只認得夏家的門,忘了自己姓什么?” 姜潮瀚把這些日子的煩悶一股腦發泄在姜嚴身上,引來姜母的強烈不滿。 “你怪女兒做什么?當初結婚的時候是你硬把她推出去的,現在又怪她不念家。正話反話都是你在說,強詞奪理有什么意義?” 姜潮瀚暴怒,揚手就想打人,被姜嚴一個快步隔開。 “如果把我叫回來是為了看你這樣,那我現在就走了?!彼f這話時候,手還拉著姜母的胳膊,必然是兩人一起離開。 姜潮瀚大口喘氣,把手放下,露出幾分疲態:“公司快不行了,賬上幾乎沒有剩余資金。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打算把家里的財產給分了?!?/br> 姜潮瀚這話一出,連姜母都覺得意外。相識多年,她還是第一回 見他如此大方。 “我已經搬出去那么久,自己生活習慣了,不需要分什么財產,只希望你可以盡快把手續辦了?!?/br> 姜潮瀚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這種時候你就不要添亂了!公司的傳聞本就不好,你還要弄個離婚,是覺得不上一次新聞不開心是不是?” 離婚這事,做子女的不好插手,姜嚴和姜達鳴只能沉默。 姜母扭頭不愿看他,真是越來越沒辦法溝通了,說幾句話就會吵起來。 姜潮瀚看著姜嚴,臉色比剛才緩和了很多:“小嚴,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有我跟你哥處理。但你是姜家的女兒,財產肯定不會少了你的?!?/br> 他說得十分悲戚,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多歲。數年前的意氣風發在這幾年的經營困境折磨下被全數抹去,如今跟落魄也相距不遠。 姜母也想到了過去姜家生意從小到大,數次擴張所付出的努力與艱辛,不免唏噓。 “我的那部分不要,都給嚴嚴。她現在去了夏家本來就不容易,要是以后姜家不好了,她在那邊的日子就更難了?!?/br> 她幫不了姜嚴太多,只希望多給女兒一些錢財。生活里很多時候,底氣就是錢給的。 姜潮瀚難得沒有計較,很是痛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 現在,似乎就等著姜嚴表態了。 誰知,姜嚴并未過多考慮,甚至沒有什么猶豫,便一口回絕:“不用了,我能自食其力,不需要這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