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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弄清楚?!弊蛲硭緵]有讓其他人跟上來,樓上就只有她跟姜嚴兩人。 見姜嚴若有所思,夏伊寧忍住心頭煩悶,提醒說:“我想這段時間還是謹慎些比較好。除了爸媽,家里其他人或許也在關注我們?!?/br> 說關注已是委婉了,姜嚴能想象出那一雙雙在背后凝視的眼睛。 “好,我會盡量配合?!?/br> 姜嚴從昨晚到今天態度都不錯,這讓夏伊寧沒什么可說的。但讓姜嚴住到自己房間,防備之心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來。何況剛才還看到她在自己床邊逗留,哪怕只是搬動床尾凳。 當晚夏伊寧躺在床上等了很久才勉強睡著,先是不適應房里多了個人,后來又不放心比姜嚴先睡著,最后是聽到姜嚴沉睡的呼吸聲才逐漸放任困意,閉上了眼。 第二天起來,她強打精神對姜嚴說:“我會盡快安排搬出去?!?/br> 這樣跟姜嚴同睡一屋三個月誰能受得了,黑眼圈都能把她折磨壞,搬到獨立婚房的日子必須要提前了。 ** 夏家不僅守信,也夠豪爽,當初在談婚事時就答應的投資合作在婚宴第二天便如期而至。和婚前那幾筆注資相比,這才算是真正的救人水火。 姜潮瀚在辦公室里看著剛簽完的合同,很是滿意。 姜達鳴所在的市場部更是憑借這幾個合同提前完成了全年指標,但他卻并不滿足。 “爸,夏家這么給力,我們不如更進一步,再多要幾個項目?” 姜潮瀚把合同放回桌面,并不樂觀:“夏家未必會答應,這些都是事先說好的,他們給得自然爽快。如果我們現在要追加,人家不見得肯理會?!?/br> “我跟小嚴說過了,讓她抓緊搞定夏伊寧,到時候就讓夏伊寧去跟她爸開口。夏家現在不同意,以后說不定會改變主意的?!?/br> “達鳴,夏瑯言疼愛女兒不假,但你也別把希望都放在小嚴身上。她去了夏家能不能站穩腳跟還不一定,我們這么快貼上去,怕是太早亮底牌了?!?/br> 姜達鳴也知道不宜cao之過急,但眼看著那些陸續到期的債務,由不得他們淡定等待。 “銀行的貸款可以延期,但供應商那邊的貨款年底前必須結清。還有兩筆明年初到期的債券,也都不是小數目?!?/br> 如此算來,如果夏氏在三個月內不追加新的投資,姜氏的危機依舊會被引爆。 姜潮瀚頭疼不已,窟窿這么大,他也很焦心。 “小嚴那邊你多盯著吧,有些事我不好出面?!?/br> 對于姜氏的危機,姜嚴倒是一直有所耳聞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她知道原書劇情,姜氏遲早是要破產的,而且結局很是狼狽。 憑借她一人的能力,也沒法力挽狂瀾,何況她也不想去收拾這個爛攤子。明明就是野心過大導致資金鏈斷裂,已經把她當成工具人去換了夏家的支援得以喘息,可這種無底深淵靠著輸血壓根不可能起死回生。 連她都能看明白的事,夏家怎么會不清楚。 夏家的幫助也不可能無窮無盡,她現在已經算是被姜家送出去了,要是還舔著臉讓夏家繼續掏資源,恐怕早晚也要被夏家踢出去。 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姜嚴不會阻攔夏家按照約定幫助姜氏??墒窍胍テ蚯蟾?,她也不愿意。 索性就當不記得這事,專注于自己喜歡的事,也算是苦中作樂。老店和小公寓就成了她的一方樂土,有空就去跟著錢師傅學藝,然后買了食材帶回小公寓反復練習。 老店的生意越來越好,即使是生意最清淡的時段也比過去好了很多。為此錢老板不得不又招了兩個服務員,忙前忙后,一下子就把店面充實起來。 “你按照我剛才說的,把面團重新揉一遍?!?/br> 在學藝之前,姜嚴不知道原來這簡簡單單的面團子還有這么多講究,水量、力道、發酵時間還有揉搓力度都不是隨隨便便胡來的。 “記住我剛才強調的,什么時候要加什么東西。要是步驟錯了或是漏了,味道可就不一樣了?!?/br> 錢老板語氣平和,要求卻一點也沒因此而降低。一開始姜嚴還有些生疏,他也不強求能一次教會。 姜嚴試著按照錢老板的要求從和面開始,步步仔細,可還是偶有疏漏。 但她有十足耐心和韌勁,發現哪里錯了或是漏了,不等錢老板開口,她自己就知道要重新來過或是補救。 “你別逼自己太緊,剛開始的時候都這樣?!钡胶髞矸炊清X老板在勸姜嚴了。 可是姜嚴卻滿臉笑意,看上去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和為難。 “我覺得很有趣,而且每一次都有進步,很享受這個過程?!?/br> 錢老板看著她臉上飛揚的神采,比當年他剛拜師那會兒要輕松自在多了,不知是感慨還是羨慕。 “好,那你繼續。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叫我?!?/br> 錢老板去前面招呼田升了,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每天都碰面,偶爾還會聊很久。 田升每天來這邊,除了想看看店里生意的變化,也是想趁機勸錢老板再次出山。 “小姜還真來學了啊?!?/br> “是啊,還學得挺認真?!?/br> 田升揮手朝透明窗里的姜嚴打招呼,見對方也朝他點頭才收回目光。 “你覺得她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