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始源之地

    從第二日開始，開始有三三兩兩的仙宮弟子，專程來后山拜尋前日夜間的那位劍道天才了。

    本來，以呂涼的個性，是不想露這個臉的，甚至他都想過把這些推到徐慕白的身上。畢竟，人家是金丹后期，還會激發法寶的‘完全態’，能用出那么霸道的劍式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后來，他也想明白了，擋得住一次，擋不住第二次，就算這么推到徐慕白身上，以后呢？總有讓別人知道的一天，既然如此，索性大方承認了吧！

    于是，對于每一波來訪的仙宮弟子，呂涼都熱情相迎。直到又過了三天，這股拜訪的熱潮才漸漸散去。在呂涼嘴角都快笑抽筋的情況下，后山也重新歸于平靜。

    在混元劍仙的刻意安排下，仙宮內都傳說著，后山那個呂涼，其實是掌門老祖的記名弟子，因在劍道上有很高的天賦，所以被安排在后山僻靜之地潛修。

    又過了三日，呂涼專程去拜訪了下藥老頭。因為之前聽張然說了，在呂涼閉關的那幾日，正好是后山最為忙碌之時，很多弟子持著各位老祖的書簡過來采藥或煉丹。藥老頭雖然抱怨呂涼的不仗義，但依舊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這讓呂涼確實很感動，尤其是自己正好十日后出關，怎么看，都像故意把這最忙碌的十天躲過去的。于是，呂涼專門去前山，找到了厲無意，利用他金丹期弟子不受出宮限制的便利條件，托他從天水國坊市帶些吃喝的俗物回來。

    厲無意二話沒說，讓呂涼安心回去等著。半日后，厲無意來了，直接扔給呂涼一個儲物袋。呂涼打開后，直接樂得眉開眼笑。乖乖，就這里面的美酒佳肴，別說吃一個月了，估計夠一年的了！這回應該能讓藥老頭順順氣了吧？

    果然，看到呂涼帶來的這些吃喝，藥老頭那點小怨氣，早就煙消云散了。恰巧此時，劍符老祖居然主動通過玉佩傳音，讓呂涼即刻前往仙宮主殿。在和藥老頭約定了下次吃喝的日子后，呂涼便告辭而去了。

    看著呂涼離去的背影，藥老頭微微嘆了口氣，抬頭仰望天空，似是自言自語道：“又到千年了嗎？始源之地，又要一場腥風血雨了！”

    ……………………

    當呂涼趕到仙宮主殿時，混元劍仙正在殿外等著呂涼，見他到來后，直接領著他去了里面一間密室，劍符老祖正在那里低頭沉思。同時，手中正把玩著那有著濃郁妖氣的妖皇角。

    看到混元劍仙和呂涼進來，劍符老祖微微一笑，贊許的看著呂涼道：“不愧是大哥的親傳弟子，和他一樣，都不是甘于沉寂的人?！?/br>
    呂涼自然明白是啥意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便等著老祖繼續往下說了。

    果然，劍符老祖手一揚，妖皇角就飛到呂涼面前，同時，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小涼，本來打算等你到了金丹期再給你妖皇角，以及告訴你始源之地的事情。不過，你進步神速，我決定還是早些告訴你，也讓你好做準備?！?/br>
    呂涼也是神色肅整，他知道，這應該就是之前老祖說過的莫大機緣。

    “二十年后，就是妖族始源之地開放的日子。待你達到金丹中期以上的時候，聯合四名同為金丹中期、后期或大圓滿的修仙者，五人為一組，前往緊鄰妖界的人界昆侖域紫水國，參加由仙盟組織的‘武道大會’，取得優勝的小組，可獲得進入始源之地的資格。下面，我也逐一為你解惑?！?/br>
    “在混沌天地初分，誕生六族之時，各族內大能均在族人聚居之地，單獨劃分出一處空間，做為自己休養生息之所。這些地方，是各族歷代大能落葉歸根的地方，藏有無數頂級的天材地寶和功法典籍，后世之人稱這些地方為始源之地?！?/br>
    “后來，隨著戰亂的加劇，神族、鬼族和靈族的大能，先后將自己族內的始源之地，連同族人一起，遷移到了一處獨立空間，便是現在的天界、鬼界和靈界?！?/br>
    “而后來開始的三界混戰，直接導致了人族和魔族的始源之地至今不知所蹤，最后只剩下妖族的始源之地還保留在三界之內，地點正在緊鄰人界昆侖域的妖界玄武領地?！?/br>
    “三界平和之后，三界大能最終商定，將三界僅存的始源之地作為三族后人的機緣歷練之地。每千年開放一次，并且對進入者的修為有明確的限制。對于人族來說，只有修為達到金丹中期、金丹后期、金丹期大圓滿三個級別的修仙者，才能進入。至于妖族和魔族，也是對應的級別才可進入?！?/br>
    “有資格進入始源之地的修仙者，可以在里面待夠十年，之后便會被強制傳送出來。同時，始源之地也會關閉，直至千年后再度開啟?！?/br>
    “人族的選拔自百萬年前開始，便由仙盟制定規矩。每到始源之地開放前的兩個月，便在仙盟昆侖域紫水國內的萬獸山莊舉行武道大會。修為符合條件的五人為一組，經過與其他五人組競爭，最后決出十支最優秀的隊伍，獲得進入始源之地的資格?！?/br>
    “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一件妖族信物，可使持有者不用經過選拔，就可以進入始源之地，而且不用遵守千年一次的規矩，隨時想進直接就能進入。更重要的是，持有此信物之人，可獲得進入始源之地核心區域的資格。這件信物，相信你也猜到了，正是達到仙階品質的妖皇角?！?/br>
    “妖族，按照修為化為，從小妖期開始，經過大妖期、妖靈期、妖將期、妖帥期，至妖帥期大圓滿時可渡劫，之后為妖仙、妖神、妖皇?！?/br>
    “妖皇角，正是當年居住在始源之地的妖族大能們，為后世族人進入核心之地留下的資格信物。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很多妖皇角不是不知所蹤，就是妖氣流失嚴重。本身，妖皇角的數量就不多，現在真正能達到進入核心之地資格標準的就更稀少了。你手中這個，正是符合進入資格的信物！”

    “本來，憑借此物，你這個五人之組，可以隨意自行進入妖族始源之地，但那樣做的話，很可能為你惹來殺身之禍。畢竟，那核心之地的誘惑太大了！所以，我雖然將此角給你，但也希望你能于二十年后將修為提升至金丹中期以上，并找齊四名同伴，按正常規矩進入始源之地。如果之后時機成熟，你可考慮是否進入核心之地。你要記住，使用妖皇角進入過一次后，里面的妖氣就會全部潰散?！?/br>
    說道最后，劍符老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語氣有些低沉地說道：“你知道嗎？鬼界的暝煌國度，其實就是鬼界的始源之地。據說，六大始源之地之間都有聯系的線索。我仙宮這百萬年來，也有無數弟子進入過妖族始源之地，但凡能活著出來的弟子，都沒有找到另外五大始源之地的線索。我一直懷疑，那些線索，很可能就在核心之地?！?/br>
    說完后，劍符老祖目光復雜地看向呂涼，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仰頭長嘆一聲，便再不說話。

    呂涼早已明白劍符老祖想說未說之話，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道：“師尊放心！只要有機會，我必進那核心區域一探！如果有幸找到其他五處始源之地的線索，我一定會活著出來，將消息告訴師尊和玄女仙子前輩！至于暝煌國度，那已是我今生必去之地！”

    “好！”劍符老祖聞言，猛地一拍桌案，隨即手一揚，一本散發著古樸氣息的書卷飛到呂涼的面前，“這是當年大哥從天界歸來時，托我轉交給其衣缽弟子的劍道領域參悟心得。我觀你近日的表現，似乎已經摸到了領域的門檻。雖然你現在還不算大哥真正的衣缽弟子，但我也破例將此心得給你，望對你二十年后的始源之地一行有所幫助！”

    呂涼大喜！領域！這是呂涼做夢都想早日領悟的法門！他忘不了那日斬殺矮胖藍袍男子時，爆發出的那種領域之威。而且，那時他還不知道法寶‘完全態’的概念?，F在想來，如果再配合飛靈劍和煌雷五龍劍‘完全態’的威能，那樣產生出的領域，嘖嘖……呂涼想想都覺得驚艷！

    從仙宮主殿出來后，呂涼直接回了洞府，開始回味劍符老祖說過的話語。

    “除了我自己外，還需要四名金丹中期以上的道友。那這四名人選，必須是極為可靠之輩，畢竟，他們都將擁有進入核心之地的資格?！眳螞鲮o靜地閉目沉思著，隨即，上官穎的絕世容姿，最先浮現于他的腦海之中，“穎兒！一定能和我同去！”

    至于另外兩個人選，他心里倒是稍微有了點譜，正是之前生死與共的徐慕白和厲無意！徐慕白就不多說了，雖然交往時日尚短，但就沖為了他們不顧生死這股勁頭，就值得作為呂涼的生死兄弟。

    至于厲無意，經過這件事后，呂涼也對其印象大大的改觀。生死存亡之際，他能想著讓自己的兩名小弟先走，之后明明知道自己的修為已經恢復金丹初期，依然悍不畏死地沖向嬰變后期的大敵。就沖這兩點，就值得呂涼相信！

    半晌，呂涼猛地睜開雙眼，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嘴里小聲嘟囔著：“就你們三個了！至于第五個人，反正有時間，隨緣再碰吧！”

    第四十一章 結拜

    打定主意后，呂涼便通過傳音玉佩，將自己的想法和劍符老祖說了下。劍符老祖略一沉思，就答應了。同時，囑咐呂涼，現在就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上官穎，讓她那邊也早做準備。

    為了避人耳目，劍符老祖親自出馬，帶著呂涼直奔玄女門而去。

    玄女門距離劍符仙宮并不算遠，在劍符老祖祭出的一艘漆黑船艦之上，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玄女門的護派大陣邊緣。

    在船艦剛剛從虛空中浮現而出的時候，玄女門的護派大陣自動閃出一條通路，從里面飄出兩道身影，其中一位正是青姨，另一位是呂涼沒見過的白衣仙子。

    此時，劍符老祖已收了船艦，笑呵呵地對著眼前二位仙子道：“有勞青龍、白虎二位尊者帶路了?！?/br>
    呂涼跟隨劍符老祖進入玄女門后，眼前登時一亮，好美的一處人間仙境！

    目光所及之處，不是亭臺樓榭，便是小橋流水，還有無數的窈窕淑女正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呂涼。開始的時候，呂涼還抱以微笑，但到后面只好低著頭跟著走了，不是他不想看了，而是那些目光盯著他，就像盯著奇珍異寶一樣，實在是讓他渾身上下不得勁。

    好不容易挨到進入玄女門主殿，正好看見玄女仙子笑著迎了出來，她身后的上官穎，正好和呂涼四目相對，先是一喜，隨后一愕，緊跟著就低頭紅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呂涼對此已然習慣了，如果哪天上官穎真的敢和他對視了，他就得懷疑是不是本人了。

    青姨和那名白衣仙子已經告辭而去，待劍符老祖和玄女仙子落座后，呂涼和上官穎也一左一右跟在各自的師尊身后站好。

    “小涼，來我們面前站好?！?/br>
    “穎兒，來我們面前站好?！?/br>
    劍符老祖和玄女仙子異口同聲的話語，讓呂涼是一樂，喜滋滋地就先繞到前面了。至于上官穎，本來也是正常繞過來的，但看到呂涼喜滋滋的樣子，加上他那放光的眼神，腳步不自覺地就慢了下來。

    “他、他，不會吧，難道他想……不可能，我們約好的！可是這個場景……”上官穎又開始不爭氣地胡思亂想了。

    玄女仙子看著眼前手足無措的上官穎，狡黠地一笑，隨后對呂涼說：“小涼，把你的來意告訴穎兒吧，你應該是選上她了吧？”

    “??？哦，穎兒，其實，我是想和你一起……哦，不對，是我找你一起于二十年后，共同前往妖界的始源之地?！眳螞霰恍勺訒崦恋难哉Z也弄得有點心慌，約好的外人面前稱呼“上官仙子”的事情，早就拋之腦后了。

    雖然呂涼說的事情，她聽明白了，而且她早就從師尊那里了解過始源之地的事情，但一聽呂涼當著兩位長輩的面兒，直接就開口叫她“穎兒”，羞的她只能弱弱地“嗯”了一聲。

    倒是呂涼，經過最初的心慌，現在已經鎮定了下來，隨后，他便把自己的想法和另外兩名人選都說了。和劍符老祖一樣，玄女仙子也沒有任何疑問，對于最后那名人選，決定權還是交給了呂涼。

    將一切敲定好后，劍符老祖便帶著呂涼離開了。此時，上官穎才抬起頭，長長地舒了口氣。雖然之前一直害羞低著頭，但心里卻早已有了自己的小算盤：“二十年，以他的資質和那個什么神境，應該至少能到金丹中期了，也許后期也沒準。我也得努力，爭取二十年內達到金丹期大圓滿，這樣才更加有把握幫助他！”

    想到此，上官穎的眼中又迸發出奪目的光彩，緊緊地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便回到自己的洞府繼續修煉了。

    ……………………

    呂涼回到劍符仙宮后，馬不停蹄地直奔前山厲無意的住處而去，正好趕上他和兩名小弟正在聊天。呂涼也不多說，畢竟這個事情需要保密，就說三日后正好是在藥園吃喝的日子，邀請他帶著兩名小弟一起去。

    厲無意自然是無不答應，自打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對呂欣蕓的心思也淡了。按他的邏輯，誰對他好，他對誰好，既然呂涼和呂欣蕓是一對，那他只會興奮地舉雙手贊成！

    呂涼這次考慮的很全面，畢竟二十年后的那次行動事關重大，而且聽劍符老祖的意思，機緣和風險是并存的，就是不至于九死一生，也絕不會一馬平川。

    經過之前和那兩名藍袍人的生死對決后，呂涼越發感覺，多培養些自己人，實在是太有必要了。尤其隨著修為的不斷提高，自己要面臨的困難和展露出來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光靠自己緊繃著神經去掩蓋秘密，不如有自己人幫忙掩護更加顯得游刃有余。

    到目前為止，完全知曉自己秘密的，除了幾位老祖前輩外，就只有趙天定和呂欣蕓了。這兩個人，是呂涼可以完全信任的。當然，還有藍睛巨虎，雖是妖獸，但有時比人更加可靠。

    至于徐慕白和厲無意，呂涼可以把妖皇角的事情告訴他們，但自己的身世，還有虛彌神境的存在，在有更深一步的了解之前，還是先保密吧。

    從厲無意的住處出來后，呂涼先去找了趙天定，把這些情況和他說了下，然后也邀請他三日后前往藥園聚會。

    之后，呂涼通過混元劍仙，直接進入試練場找到了正在修煉的巨虎，也沒說別的，就叫它三日后過去藥園吃喝。

    待回到后山，又去藥園見過藥老頭，把三日后的情況提前通報了一聲。藥老頭倒是沒有任何異議，反正上次呂涼給他的東西吃一年都夠，這次多來點人倒也不算什么。

    ……………………

    三日后的晚上，后山藥園迎來了最為熱鬧的一晚。

    飯桌之上，呂涼先介紹了下趙天定和巨虎與自己的關系，一個是自己的小弟，一個是自己的仆從。至于張然和藥老頭，屬于后山固定人員，不用介紹大家也都知道。

    聚餐剛開始不久，眾人便如凡人一般，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嬉笑怒罵之聲不絕于耳。就連一向喜歡冷面示人的趙天定，都難得的向眾人頻頻敬酒，顯然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目前這些人，也算是呂涼身邊最信得過的一些人，讓他們彼此熟悉，互相間有個照應，也是呂涼希望看到的。

    席間，眾人先是祝賀呂涼修為與劍道雙雙突破，隨后，厲無意也公開了自己玄魂之體覺醒的事情。原來，擁有玄魂之體的人，特殊體質并不容易覺醒，必須用定魂珠融入神魂才有覺醒的可能。玄魂之體最逆天的地方，就是無視修為提升的瓶頸，甚至到渡天劫時，那最令人畏懼的心魔，都可以輕松渡過。

    眾人這個唏噓感嘆啊，看向厲無意的眼神都帶著不一般的羨慕之色。這玄魂之體，天生就是為修煉到大羅金仙準備的??！怪不得那倆藍袍人對于厲無意那么執著呢。

    聽厲無意說完后，眾人全部自覺地立下了本命誓言，保證不對外透露他的特殊體質類型。畢竟，這個體質是多少修仙者夢寐以求的??！玄魂之體的重點就是魂魄，天下間勾魂引魄的邪法多了去了，真要是被有心人惦記上了，厲無意也別想平安的過下去了。

    兩個時辰后，眾人吃喝的也差不多了，便三三兩兩地開始告別而去。呂涼帶著徐慕白和厲無意回到自己的洞府，至于張有山和李小白這哥倆，厲無意還是決定先讓他們回去了，畢竟呂涼也只是叫了自己。

    一回到洞府，呂涼就先激發了禁制，接著便從懷中掏出了妖皇角。隨后，將始源之地的事情詳細地說給他二人聽。

    “你的意思是，我們需要在二十年內將修為提高到金丹中期以上？徐兄目前已經是后期了，我還是初期，但以我的玄魂之體來說，二十年內應該也能達到后期?！眳枱o意很自信地拍著胸脯，似乎提升修為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嗯，雖然我體質不如厲道友，資質不如呂道友，但二十年內，我也會努力提升至大圓滿的，這樣可能在將來的比拼中，更能占到優勢！”徐慕白聞言很是興奮，一向面如止水的他，雙眼也爆發出熾烈的光芒。

    又商量了一會兒后，三人約定，剩下的時間都會用在提升修為上，待二十年后，再于劍符仙宮后山相見。

    臨分別前，厲無意突然拍案而起，單膝跪地，鄭重地對二人說道：“二位兄弟，我厲無意雖是個渾人，但也知道誰真正對我好！在那日你們救我于水火之際，我就說過，如蒙不棄，我愿與二位結為生死兄弟！將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們意下如何？”

    看著厲無意眼中的赤誠之意，呂涼和徐慕白二人對視一眼，也一同跪了下去！最后，三人均發下本命誓言，徐慕白最長為大哥，厲無意居后為二哥，呂涼最小為三弟。結拜完后，三只手掌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在這個普通的夜晚，三名原本性格迥異的陌路人，因緣際會之下結拜為了生死兄弟。

    多年后，即使他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甚至刀兵相向時，也都不曾忘記那緊緊相握的三只手掌……

    第四十二章 十年

    三日后，呂欣蕓正式成為玄女門弟子的消息傳來，同時，她也將是玄女仙子的記名弟子。

    在呂欣蕓前往玄女門的前一日晚上，呂涼悄悄地前去拜訪，兄妹倆促膝長談了將近一夜。同時，他托meimei給上官穎捎去一顆破障丹。至于第二日呂欣蕓啟程的時候，呂涼倒是沒有再去送別。

    徐慕白也在呂欣蕓走的當日，離開了劍符仙宮。臨別前，呂涼和厲無意出宮相送，三人約定，于二十年后，劍符仙宮門口匯合。

    至此，呂涼將全部精力都用在了修煉上。閉關前，呂涼通知了包括郁俊在內的所有熟人，也將自己要去競爭進入妖界始源之地資格一事一并說了。當然，持有妖皇角進入核心之地的事情，目前只有那么幾個有限的人知道。

    劍符老祖知道呂涼的打算后，特意將劍符仙宮只有八大天仙才有資格進入的元氣最濃密之地，也是仙宮的一片禁地，開辟出一處新的洞府，內含一方小天地，專門用于呂涼閉關。這件事做的很隱秘，只有劍符老祖以及他那四名親傳弟子知道。

    呂涼大喜！這不但有利于他自己修煉，而且更有助于飛靈劍和煌雷五龍劍的恢復！

    最后，陣元真人在呂涼洞府外設下封禁大陣，既能隔絕別人探查與打擾，還能從內部抵御呂涼突破時，那有可能造成的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