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黃粱 第97節
問: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感謝在2022-08-20 17:29:01~2022-08-21 16:58: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61079298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婷寶° 14瓶;aurora 6瓶;韶婼、xy-l 5瓶;yenue_(: 4瓶;此致、他姓陳呀 3瓶;可愛、yee、七歲才學會微積分 2瓶;今天聽trap了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五十二/魔咒 暴雨徹底擁堵了下班時間的倫敦, 車輛緩慢地在濕漉漉的建筑之間移動,目光所及之處,唯一鮮亮的是不斷變換色彩的紅路燈。 建筑和道路都被雨水打濕加深出潮冷的色調, 梁風坐在車子里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頤洲目光瞥過來,抬手調小了空調風。伸手從置物格里拿出一盒紙巾,放到了梁風的身側。 “擦擦, 可別著涼了?!彼Z氣松快, 帶著些許審視的笑意。 梁風接過紙巾盒,朝他也笑了笑?!爸x謝?!?/br> 隨后抽了兩張,細細地擦過自己還有些滴水的額頭。 看見他再次抬手,還是把制冷關了,只留了微弱的換氣。 兩張濕紙巾被梁風整齊地疊在手里, 輕輕握住。 她側目去看沈頤洲。 緩慢擁堵的路段上, 他一只手扶著方向盤,一只手隨意地搭在中間的置物格上。手腕上戴著的,是一支她從前沒見過的表。 瑩潤明亮的表盤折射出些許冰冷的光。 “表有什么好看的?” 片刻,聽見他幾分戲謔的聲線。 梁風目光移上去,才發覺這車流徹底地停了。天色因為暴雨而愈發的陰暗, 來回的雨刮器勉強留出一片向前的視野。 而車內, 則在此刻變成一片“私密”的避難所, 不斷沖刷玻璃的雨簾遮擋著所有可能的視線。 氣息也就自然而然地緩慢下來。 梁風把微濕的碎發撩到耳后, 聲線緩而淡:“你早上……來過我們店里?” 沈頤洲一雙黑亮的眸子拂起淡淡的笑意,直視她:“是啊?!?/br> 昭彰的野心,他從來不屑于遮掩。 “你找我?”而此刻梁風也更像是赤/裸/裸的自己,她已上了沈頤洲的車了, 又還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 倒是沈頤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沉吟了兩秒, 似是在研判她話里到底是何意思。 可也不過一秒, 沈頤洲就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雙眸幾分玩味地在梁風的臉上逡巡,而后,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細膩微涼的肌膚,在他拇指輕柔的摩挲下顯現出柔和的緋紅。 她沒有收回去。 車廂里,因制冷被關掉的緣故,此刻溫度開始慢慢地攀升。 梁風垂眸看著他覆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熟悉的溫度,在肌膚相親的瞬間叫她的意志力一次次潰敗。 手指于是輕輕地彎起,也握住了他的手。 目光再次于安靜的車廂中匯合,梁風在不自覺中止住了呼吸。 紅唇下意識地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齒。 濕漉漉的倫敦,濕漉漉的窗。 濕漉漉的她。 接吻不必再問為什么,像是那天晨早那個吻。 自然而然的靠近、自然而然的顫抖。 而后,將自己完全地交給他。 雨刮器在一瞬停止工作,封閉的車廂徹底變成無可窺視的孤島。 潮濕的衣衫緊緊貼在他的身前,他手指深入她的發,唇齒緊密地廝磨、糾纏、吮吸。 暴雨越來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車身上。 變成互相糾纏最好的配樂。 忘記燕京、忘記嚴琛、忘記那支未彈完的鋼琴曲,忘記那場沒結局的雨。 這里是倫敦,這里是倫敦。 這是梁風的魔咒,賜予她無上的勇氣。 身后在無聲中松開,梁風緊緊抱住沈頤洲的脖頸。 雙目徹底地闔上,讓一切都回到他的掌控。 身體于是變成淙淙流淌的春水,在他重新觸碰的瞬間徹底的臣服。 疼痛帶來真實,窒息帶來依賴。 祈求這場大雨永遠不會停歇,好叫她徹底地沉迷淪陷。 良久,雙耳微鳴中終于聽見一聲聲清脆的鳴笛聲。梁風從這個吻中脫身,雙頰緋紅。 雨刮器重新掃開傾倒的雨簾,向著她住的地方去了。 路上再無多言,梁風默不作聲地把身后的扣子重新扣好。 單薄的衣衫已有八分干了,身后甚至出了一層淡淡的薄汗。 看見他抬手重新開了空調,梁風別過臉去,看著模糊的、飛逝的街景。 梁風沒告訴沈頤洲她家的住址,但是他的車還是精準的停在了她住的地方。 梁風沒多問,只帶著沈頤洲走進了屋子。 一間很是平常的磚房house,看上去就已有不少年頭。主人沒有自住,里面的幾間master room和single room全都租了出去。 客廳里此時沒有人,梁風帶著他走到了自己的屋里。 衣服雖然是干了,但淋過雨總歸是不舒服的。 梁風把包放在床頭柜上,然后給沈頤洲先拖來了一把椅子。 她隨后又去衣柜里拿了一個衣撐,“你西裝剛剛被我弄得有些濕了,要不要先掛一下?!?/br> 沈頤洲就從善如流地脫下西裝外套。 “你先坐一下……我想去洗個澡?!?/br> 他嘴角拂著淡淡的笑意,揚眉請她隨意。 房門很快輕輕地合上,屋子里就安靜了下來。 沈頤洲揚起的嘴角隨后無聲地落下。 他抬眼,冷冷地打量著這間屋子。 一間只不過站兩個人便覺得異常逼仄的屋子,面積不會超過五平米。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張堆滿布料的桌子。 衣柜就是一支裸露的移動晾衣架,上面掛著一些長長的裙子和大衣。 最后就是房間的角落里,靠墻放著一支黑色的行李箱, 僅此而已。 而剛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屋子的大門甚至沒有上鎖。草草掃了一眼,至少有四五間房間??磥硎敲總€人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這大門索性也就不鎖了。 沈頤洲嘴唇抿起坐在椅子上,他不是沒聽趙輕禾提起過,說梁風在倫敦過得很辛苦,每天不是上學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趙輕禾說得甚是心疼,他也只是冷笑,絕不相信。 梁風會缺錢?怎么可能。 僅僅是她在他身邊時拿到的,都足以叫她在倫敦過上足夠舒適的日子。 在各個地方到處打工,兼職模特、出入高檔西裝店。 沈頤洲更愿意惡意地想,她或許只是在找新的狩獵對象。 這不是她最擅長的嗎? 或許她只是在倫敦重cao舊業,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沈頤洲眸色愈發沉冷,他手指伸進口袋摸了摸煙盒。 心里莫名的一陣煩躁,像是細密的螞蟻無聲地爬過,最后還是忍了住。 很快,門口傳來了梁風的腳步聲。 沈頤洲依舊靠在椅子上,抬眸看了過去。 她穿著一身素白的棉麻長裙,臉頰洗得潔凈。 頭發還有濕漉漉,站在門口問他:“晚上……你留在這里吃飯嗎?” 沈頤洲望著她,溢出可有可無的笑。 “可以啊?!?/br> 梁風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會,說道:“我聽輕禾說,市中心有一家很地道的法國菜,不知道你——” “喔,原來梁小姐不是沒錢?!鄙蝾U洲笑著,忽然打斷了她的話。 梁風錯愕地停下了聲音,幾分不解地看著沈頤洲。 而后,終于從他意味深長的目光里讀出他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