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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想把你推給誰,既然我當了你的監護人,你就是我的責任?!?/br> 常溪依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柳深索性蹲下身子,單膝半蹲在了常溪身前。微微揚著頭,看著常溪的眼睛,握住了常溪的左手。 柔聲道:“我是你的監護人,我不會把你推給任何人,我會陪著你,直到你成年?!?/br> “相信我好嗎?”被主人故意放軟的聲調充滿著誘惑力。 常溪忽然覺得自己就像被塞壬迷惑的水手。 只要是柳深說的,常溪就愿意去選擇相信,哪怕心中依舊惴惴不安。 常溪抽出了自己被柳深握著的手,殘余的不屬于自己的溫度依舊緊貼在皮膚上,并不討厭。 常溪沒有給柳深肯定的回答,只說:“我先回房間了?!?/br> 說完常溪轉身回房。柳深站起身,還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停下,任由常溪回房。 柳深不是理論派。任人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也不如實際所作的讓人來得踏實。 就像熱戀中的情人說著海誓山盟,談論著將來,盲目且沒理由的相信著兩人一定能走到最后??山Y果呢? 有多少真正白頭偕老?又有多少分道揚鑣,從此陌路或者反目成仇? 或許柳深出現在常溪身邊的時機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那天晚上,常溪像被家長忘在兒童樂園的小朋友,被忘在了這個世界,孤身一人。但這個時候柳深找來了??匆娏顺O拇嗳?,柳深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安靜的陪在一邊。 只是這樣。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給了兩人契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兩人間的距離慢慢拉近。 知道常溪為什么鬧別扭的柳深如釋重負。 同時,柳深也在反省,反省自己這個監護人是不是做得還不夠?才會讓常溪沒有安全感。 或許當人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夠的時候,就是做得過多的開始。 今晚柳深總算可以睡個好覺。 第三天,柳深起得比往常還要早一點,但感覺精神很好。 出門跑步,回來洗漱,然后著手做早飯。 想著前一天早上自己做的雞蛋三明治,味道還不錯,但常溪沒吃上,所以柳深今天又做了一次,做得更用心。 再煮了一份牛奶燕麥粥,看著有些寡淡,就又舀了一勺酸甜的草莓果醬放在牛奶燕麥粥上,看上去好多了。 將早餐擺上桌,柳深滿意的欣賞了一下,拍了張照。 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過了常溪平時的鬧鐘時間不少,但人還沒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評論,我會繼續加油的! 第22章 柳深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確定常溪沒有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先走。那多半還在房間里。 今天倒是稀罕。住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以來,柳深還沒見常溪賴過床。 柳深走到了常溪房門口。門緊閉著,在門外也聽不見門內有任何聲響。 這是還沒醒? 柳深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常溪你起來了嗎?” 無人應答。 柳深又敲了敲門,“常溪?” 依舊沒人回應。 柳深轉了一下門把手,沒鎖。遲遲沒應聲,柳深有些擔心,便打開了門。 房間內的床上,被子隆起,顯然是還睡著。還真是稀罕。 柳深不自覺的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原本想叫醒人好好調侃一下的。但走近之后,柳深發現常溪狀態明顯的不對勁。 現在已經九月中旬,雖然不至于像夏天那樣熱,但白天的溫度也不算太低。 房間內的空調被關了,常溪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只露了半個腦袋在外邊,但臉上帶著反常的紅暈,柳深將被子給人拉下來一點,發現人抖得很厲害。 柳深將被子拉下,常溪又將被子拉了回去,重新將自己捂著。 雖然依舊閉著眼睛,但眉頭皺的老高,能看出常溪對于柳深的行為的不滿,常溪嗓音有些啞,悶悶的說:“冷?!?/br> 因為在顫抖得厲害,聲音也有些發顫。 這顯然是生病了。 “常溪醒醒?!绷钔屏送瞥O?,將人叫醒。 常溪睜眼只能看見柳深一個模糊的人影,此刻生理上的不適占據了主導。被子底下的身體抖得很厲害,一邊說著“冷”,一邊難受的哼哼。 柳深抬手摸了摸常溪的額頭,沒有發燒,皮膚反倒有些冰涼。 意識模糊之中的常溪能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額頭,很暖和。 但很快那只手又拿開了,常溪不滿,但此刻身體完全不受常溪所驅使,只是顫抖得非常厲害。 腦海里以及言語全被一個“冷”字占據。 柳深打開常溪房間的柜子,又抱了兩床被子給常溪搭上。將被子給人捂好,讓常溪的頭露出來不至于呼吸困難。 意識模糊之中的常溪能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整理被子,之前那雙帶著溫度的手,不小心劃過自己的下巴,常溪伸手抓住了柳深的手,抓得緊緊的。 口中依舊重復著著“冷”,身體還是抖得很厲害。 看著常溪這樣柳深心里著急又擔心。 “常溪,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常溪依舊是用冷和不停顫抖的身體回答柳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