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已婚未育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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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寧說:“兄弟姐妹的小孩結婚,通常會給兩千到五千吧,如果家境好,給一萬的都有?!?/br> 江刻驚訝:“這么多?” 唐亦寧給他解釋:“看關系親不親,越親近給得越多。哎呀,有來有往的,以后蔡東東結婚,我媽給的只會多,不會少。到時候,我們也得給東東紅包,因為我和你結婚了,不能再和我爸媽一起給?!?/br> 江刻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公司同事結婚,請喝喜酒,我聽他們聊,都是包的五百、六百、八百,最多就一千?!?/br> “單位同事這個數算多的了,我還隨過兩百呢,部門里湊了個統包?!碧埔鄬巻?,“你呢?你一般隨多少?” “我沒給過,也沒去喝過喜酒?!苯汤碇睔鈮训卣f,“以前都沒想過要結婚,給了紅包不是有去無回么?” 唐亦寧:“……”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江刻把六千紅票匯總到一個紅包里,手指彈了一下,高興地說:“六千塊,夠買冰箱和洗衣機了?!?/br> 唐亦寧暈倒。 看吧,這才是江刻的真面目。 車子開到公寓樓下的地庫,江刻拎起唐亦寧的行李袋,牽著她的手坐電梯上樓。 唐亦寧近兩個月沒來這兒,房門一開,看著那狹小的房間、低矮的天花板,心情很有些復雜。 江刻從行李袋里拿出拖鞋給她,又從玄關柜抽屜里摸出一樣東西,說:“接著?!?/br> 唐亦寧一愣,就見一個小東西劃了個拋物線飛過來,她雙手接住,仔細一看,是一把房門鑰匙。 江刻說:“掛回鑰匙扣,別弄丟了?!?/br> 唐亦寧:“哦?!?/br> 江刻打開空調,提著行李袋進屋,順手拉上了窗簾。唐亦寧跟在他身后,發現他的小床上鋪了竹席,被子也換成了薄毯。 她想要收拾行李,正從袋子里往外拿衣服時,一雙手從身后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唐亦寧驚呼一聲,人已凌空而起,落下時,她已側身坐在江刻的大腿上。 男人坐在床沿邊,抱著她的腰,仰起臉,閉上眼,嘴唇準確地捉住了她的唇,給了她一個綿長又炙熱的親吻,那雙手也開始肆無忌憚,每一次觸碰都能讓唐亦寧身子輕顫。 他們在外面東奔西跑一下午,身上汗濕過好幾次,這會兒渾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唐亦寧推著江刻的胸,聲音嬌嗲:“先洗澡?!?/br> 江刻意猶未盡地松開她,微醺后的眼睛又黑又亮,燃著欲望,嗓音也更為低沉:“一起洗?!?/br> “別一起洗了?!碧埔鄬幷f,“淋浴房那么小,今天出了很多汗,我想好好洗個澡?!?/br> 江刻像個孩子似的癟了癟嘴:“……好吧?!?/br> 唐亦寧從他身上起來,江刻又拍拍她的屁股:“洗干凈點?!?/br> 唐亦寧望天:喝了酒的人真是要命。 她先洗澡,洗完后回到房間,發現江刻把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鞋子放去鞋柜,衣服分門別類地擺進衣柜,日用品、護膚品也都去了它們原本的位置,還有些零食水果,江刻放進櫥柜,那動作干脆利落,生怕她再跑掉似的。 江刻已經脫掉襯衫,光著膀子在油煙機下抽煙,唐亦寧的視線在他漂亮的胸肌與腹肌上流連一番,又落到他的左肩。 肩膀倒是不腫了,淤青卻還沒消,唐亦寧過去戳戳他的肩,問:“還疼嗎?” “好很多了?!苯虦蕚淝形鞴?,就是上周六晚上帶回來的那一個,他一直沒吃,一刀切下半個,說,“西瓜先在冰箱里放會兒,冰的好吃?!?/br> “哦?!碧埔鄬幋┲?,邊擦頭發邊說,“弄完你就去洗吧?!?/br> 江刻冰好西瓜,走過她身邊時又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唐亦寧嫌煩:“走開!我洗干凈了,你身上都有汗!” 江刻一笑,拿著內褲去了衛生間。 男人洗澡比女人快,唐亦寧靠坐在床頭,還沒歇多久,江刻就出來了,只穿著一條內褲,渾身冒著水汽。 小床狹窄,他擠到唐亦寧身邊,熱烘烘地圈著她,像只小狗似的去咬她的脖子和耳朵。 到了這一刻,他反而不似之前那般急躁,很用心地取悅著她,還問出一句叫唐亦寧心跳加速的話:“這段日子,有沒有想我?” 唐亦寧反問:“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江刻在她耳邊低笑:“有?!?/br> 唐亦寧的心都酥了。 兩人在小床上抱著親,都沒有急著直奔主題。 唐亦寧問:“登完記,后面要做什么?簽正式的合同嗎?” “對?!苯贪涯X袋埋在她頸窩里,舔著她的鎖骨,“我約了周六晚上,你從廠里回來后去簽合同,不在門店,在那個中介的總部,離你家不遠?!?/br> 唐亦寧仰起脖子“嚶嚶”兩聲,又問:“簽完合同是不是就要交首付款了?” 江刻埋頭耕耘:“嗯?!?/br> “然后呢?”唐亦寧說,“我查過百度,辦按揭,我是不是要去廠里開個收入證明?還是去銀行拉個流水?” 說到這個……江刻的動作停下來,抬頭與她對視,說:“和你商量個事?!?/br> 唐亦寧問:“什么事?” 江刻說:“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單位,在云遙附近找份新工作?” 唐亦寧腦子里“轟”的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江刻說:“我昨天晚上和你爸媽聊,你媽說你單位太遠,都出錢塘了,問我以后怎么辦。我就說,到時候看看能不能讓你換個單位,云遙那邊外貿加工廠也很多?!?/br> 唐亦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憑什么?” “什么憑什么?”江刻說,“單位太遠,你上班很累的,反正你現在一年也就掙七萬,這七萬哪兒不能掙?你可以慢慢找工作,就算你暫時不上班,我一個人的收入……” 唐亦寧手一推,腳一踹,手腳齊用力,只聽“撲通”一聲,江刻就被她踹下了床,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摔懵了,在地上翻身坐起,震驚地看著唐亦寧:“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還好意思問我干什么?”唐亦寧對他怒目而視,“你房子買云遙,我忍了,你說要結婚,什么儀式都沒有,我也忍了!但你憑什么讓我換工作?!我在鎧勛干了兩年!好不容易轉去做業務!你說辭職就辭職???我告訴你,不可能!” 江刻愣愣地問:“你什么時候轉去做業務了?” “就這個月!七月一號!”唐亦寧所有的憤怒在這一刻被點燃,這幾天莫名的不安終于尋到一條清晰的線。她就說嘛,江刻這么理智的一個人,怎么會不考慮她通勤的問題,原來他早有打算,那么簡單粗暴,就是要她辭職換工作! “七月一號?”江刻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床沿邊看著她,“你沒和我說過,你爸媽昨天也沒告訴我?!?/br> “那你現在知道了!”唐亦寧氣得不輕,“我不會辭職的,我們單位的業務員就沒哪個年薪在二十萬以下,我現在收入是不高,但給我兩年,我一年也能賺二、三十萬,一點不會比你少!” 江刻消化了一下她的話,問:“你不辭職,那以后你怎么上班?” 唐亦寧說:“做業務不用坐班,每個禮拜最多去廠里兩三次,我不用再住廠里,可以住我爸媽家?!?/br> “那我們的新房子呢?”江刻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唐亦寧:“周末!” 江刻:“每周住一晚、兩晚?” 唐亦寧:“對!” “你覺得合理嗎?”江刻深深皺眉,還攤開了手,“我們結婚了,是夫妻!都工作在錢塘,又沒有在外地!我們不是沒房子,我買新房就是為了和你一起??!有哪對夫妻剛結婚就兩地分居的?” “你少來!你買房子明明就是為了你自己!”唐亦寧指著江刻,“別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你要是真的為了我,你為什么要買云遙?” 江刻吼起來:“我說了!我只買得起云遙!兩萬出頭的房子只有那邊才有!” 唐亦寧音量也提高了:“你胡說八道!城南、城北都有!城東也有??!我們家再往東,離我單位近的地方,又沒出錢塘,單價一萬八的都有!你怎么不去買?” 江刻要瘋了:“因為我在科創城上班!我為什么要去買城東?” 唐亦寧:“對啊,你看,你自己也承認了,我有沒有說錯?你就是自私!只想著你自己!” 江刻瞪大眼睛:“我自私?我是擔心你通勤太累!” “你可拉倒吧?!碧埔鄬幋鴼?,一臉的嫌惡,都不想再搭理他。 兩人在床上沉默對坐,胸膛都在起伏,空調明明打得很涼,他們卻又吵出一身汗。 “我還是覺得不合理?!苯淘谛睦锓治隽撕芫?,看向唐亦寧,試圖和她講道理,“我那工作雖說不是鐵飯碗,最近幾年還是比較穩定,收入也會一年比一年多。我就算跳槽,也只會在科創城內跳。而你的工作,跳槽范圍很廣,我還去求職網站看了,城西有不少外貿公司,云遙那邊遍地都是工廠,做什么的都有,很多都在招業務助理、跟單員,你有經驗,跳槽很容易。我的確不知道你轉去做業務了,但你現在才二十四,你要是一直在鎧勛做業務,我們會面臨長時間的兩地分居。你想做業務,可以換個單位重新開始,通勤方便了,工作效率也會提高,現在換,總比你在鎧勛辛辛苦苦做一兩年業務再換,成本要低,損失要少,你覺得呢?” “換個單位重新開始?你說得容易?!碧埔鄬幚湫?,“你以為我學國貿就能什么都懂嗎?我做了兩年面料,從一無所知到現在看到一塊布就能知道它是個什么玩意兒,報得出它的價格,你讓我跳槽去哪里?我和廠里簽過競業協議的!我不能再去面料廠了!是不是要我去賣箱包、賣玩具、賣帳篷???” 江刻冷靜地說:“如果你真的能力夠強,賣箱包、賣玩具、賣帳篷,也不是不可以。你還年輕,沒必要非限制自己只能干面料?!?/br> “你不用說了?!碧埔鄬幚溲劭此?,“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前看不上我學校,現在看不上我工資,就是覺得我沒你能干。是!房子的首付款是你付的,買哪兒,我沒資格指手畫腳。但請你搞搞清楚,江刻?!?/br> 唐亦寧用食指戳戳江刻的胸,大眼睛里含著怒意,“這婚是你逼我結的,而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業務崗,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能不能做好,我不知道,但我會努力去做。你要我現在辭職?我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你要是接受不了……” 她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我們就離婚?!?/br> 江刻:“……” 吵成這樣,唐亦寧真想馬上回家,可夜已深,江刻自然是不讓。 唐亦寧打死不肯和江刻睡一張床,這人沒臉沒皮,“分手”那晚的經歷令她記憶猶新,就說自己睡地板,江刻又不讓。 爭了半天,江刻把竹席鋪到地上,說自己睡地板,保證晚上不碰她,唐亦寧才同意留下。 深更半夜,玄關處的小燈泡亮著光,唐亦寧在床上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江刻盤腿坐在地上,背靠墻壁,拿著個勺子挖西瓜吃。 他其實想抽煙,忍住了,因為抽油煙機聲音很大,開起來會吵到唐亦寧睡覺。 吃完西瓜,他洗臉刷牙,走到床邊,幫唐亦寧掖了掖毯子??粗龑庫o的睡臉,他又想起剛才她兇巴巴的樣子。 唐亦寧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從來不和他吵架。 江刻嘆口氣,關掉玄關燈,躺到床邊的竹席上。 作者有話說: 作者:是誰,在結婚登記的當晚,聽到另一半說“離婚”? 是誰,在結婚登記的當晚,不僅沒能洞房花燭夜,還被趕到地板上去睡? 是誰,在結婚登記的當晚,煙癮犯了,卻只能抱著半個西瓜啃? 啊,是小江~ —— 江先生帥不過三天,狗起來神佛難擋,今天正好是7月3號,讓我們再一次祝江小狗和美唐唐新婚快樂! 小江:謝謝,一切都很好,就是地板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