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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陳昭表情像是被雷擊了一樣,他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陳昭:“......” 這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高冷拽哥嗎? 也不管陳昭的反應,姜蘊拿過菜單,把陳昭點的香菜、蔥、韭菜劃掉,木姜子雞腳劃掉。 “誒,我要吃??!姜姜,你劃了干嘛?”陳昭眼見自己喜歡的菜被劃掉,心里那叫一個痛啊。 姜蘊一愣,解釋道:“謝燃他吃不了這些,你委屈一下?” “香菜這些我能理解,放在蘸水里的,但我的木姜子雞腳為什么也給我劃掉了?!标愓芽殳偭?,這他媽還讓不讓人好好吃燒烤了? “不對,單獨給他一份蘸水不就行了?!?/br> 姜蘊認同地點頭,并將蘸水的調味料加上,再在旁邊額外標注單獨的一份蘸水不要香菜、蔥姜蒜以及韭菜。 陳昭看到姜蘊重新加上那幾樣蘸水調味料,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像是再說:看吧,姜哥還是愛我的。 但下一秒,他就蔫了,他最愛的木姜子雞腳,每次來這家店必點的木姜子雞腳還是被無情的劃掉了。 姜蘊看到陳昭盯著被劃去的木姜子雞腳,解釋說:“這個不能要,謝燃聞不了那味兒?!?/br> “那我中午不是還在寢室吃,他?!闭f到這里,陳昭想起謝燃急沖沖出寢室門,他還以為是謝燃忙著去找姜蘊,現在想來,他應該是在躲木姜子的味兒。 “行吧?!标愓淹讌f了,他不想讓姜哥為難,當然,其中也摻雜了那么一絲歉意吧。 “誒,你們都到了啊?!眾檴檨磉t的胡澈坐在了陳昭的身邊。 姜蘊把點好菜的菜單遞到胡澈面前,“胡澈,看看還有什么想吃的?” 接過菜單的胡澈看到被劃去的木姜子雞腳,哈哈笑道:“怎么,你的雞腳不吃了?” 陳昭喝了口水,反擊道:“關你屁事,老子今天不樂意吃?!?/br> “謝燃受不了木姜子的味道,所以就只能委屈一下陳昭了?!苯N開口又解釋了一遍。 胡澈點了幾瓶啤酒和兩瓶二鍋頭,“其實我也受不了,那味兒不好聞?!?/br> 桌子底下,陳昭狠狠地踩了胡澈一腳。 感覺到痛楚的胡澈,直呼道:“有病吧你?!?/br> “你再說一遍?”陳昭是典型的窩里橫,但能橫到的只有胡澈一個人。 胡澈起身,道:“懶得跟你計較?!闭f完,他一瘸一拐地朝點菜窗口走去。 姜蘊他們點的菜很快上來上來,自助燒烤,客人自己烤。 謝燃掃了眼端上來的菜品,然后把姜蘊最喜歡的雞翅中和雞爪放到了烤架上。 “來來來,滿上?!弊鳛橐粋€北方人,胡澈好小酌兩口。好吧,其實每次都是按件喝,這次已經是算收斂的了。 胡澈到了滿滿一杯二鍋頭,遞給謝燃,“來,兄弟,走一個?!?/br> 謝燃放下筷子,接過杯子,和胡澈碰了一個,“行,一口?!?/br> “絕對一口?!闭f完,胡澈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姜蘊嘴角抽了抽,“......” 這就是所謂的一口?一口悶還差不多。 姜蘊知道謝燃的酒量,怎么說呢,人家是一杯倒,他是一口倒。別問為什么他會知道?剛上初中那會兒,叛逆期,謝某人自稱是大人了,一起出去露營,他悄咪咪地帶了兩瓶啤的去,后來被姜蘊發現了。姜蘊極力阻止,謝某人極力堅持,最終姜蘊被謝某人成功策反,陪他喝了人生中的第一瓶酒。 結果嘛,顯而易見,姜蘊喝了一瓶沒醉,謝某人喝了一口,直接醉倒在帳篷里了,最后還是姜蘊幫他把剩下的大半瓶喝完,然后將啤酒瓶毀尸滅跡了。 “半口,就行?!苯N用筷子翻了翻雞翅中。 謝燃“嗯”了一聲,然后半口把杯里的酒喝光了。 姜蘊握著筷子的手停了,他放下筷子準備扶住謝燃的時候,卻發現謝某人面色如常,沒有絲毫醉意。 姜蘊繼續拿起筷子翻雞翅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喝?” 謝燃嘴角上揚,“一直都能喝?!?/br> 其實那次露營,他是故意裝醉的,他就是想和姜蘊睡一個帳篷。 說完,謝燃把烤好的雞翅中放到碗里,貼心地去了骨,接著再把去骨的雞翅中夾到姜蘊的碗里。 可能因為吃燒烤太熱的緣故,姜蘊感覺臉有些燙,他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吃起來雞翅中。 “喂,你吃我韭菜干嘛?”對面的陳昭手里握著筷子夾住了胡澈的筷子以及即將被胡澈夾走到韭菜,“你要吃不會自己烤嗎?” 胡澈:“.......” 這家伙還真是護食。 “你碗里不是還有嗎?”胡澈也不松筷子,“再說了,韭菜不都被你烤了?哪兒還有韭菜?” “那我不管,我烤的就是我的?!标愓褟娦袕暮嚎曜拥紫聯屃舜蟀刖虏?,“你要吃,自己再去點,自己烤!” “你看看,謝燃都幫姜蘊烤的?!笨粗愓炎o食的樣子,胡澈笑出了聲來,“行,都給你?!边呎f,胡澈邊把另外的韭菜放到陳昭碗里。 陳昭夾了根韭菜塞到嘴里,含糊道:“關我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發小?!?/br> 胡澈:“......” 行,不說了,對牛彈琴。說多了,傷身。 聽到對面兩個在談論謝燃照顧他吃燒烤的姜蘊臉更燙了些,他繼續吃著碗里的雞翅中,但身旁的人不以為意,還繼續把雞爪夾到他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