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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裴與樂提起邊川,徐宴西道:“他在忙呢,我找他干什么?” 法學院的學業很繁忙,尤其最近邊川還參與了不少案子,有時候整理資料都整理到深夜,比之前要忙碌許多。 他是個懂事、不粘人的男朋友,自然不會在男朋友忙碌的時候還去sao擾他。 “是嗎……”裴與樂猶豫了下,有些懷疑他和邊川是不是又鬧了矛盾。 他也不好對徐宴西的事指手畫腳,只好含蓄地道:“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會長,如果會長有時間,我想請他吃頓便飯,你和他熟,可以幫我約他嗎?” 徐宴西對上裴與樂的目光,總覺得這小卷毛話中有話,他勾起嘴角,調侃道:“也不是不行,但你不怕倦哥吃醋?他之前吃邊川的醋吃得可厲害了?!?/br> 這倆還沒有現在那么甜甜蜜蜜的時候,裴與樂因為霍倦的Alpha信息素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然而邊川的信息素卻對裴與樂有緩和作用,倦哥獨占欲強,這一點估計都不想去回想。 說來自家的Alpha也對倦哥或多或少有些吃醋,二人見到面氣氛總是有幾分微妙。 沒有他和裴與樂在的話,估計得打一場的節奏? 裴與樂搖頭:“霍倦不會的?!?/br> 笨,那是因為倦哥怕你不喜歡,習慣在你面前裝,畢竟你對邊川的觀感不錯,又幫了你幾次,總不能表現得太小雞肚腸,限制你的交友情況。 徐宴西笑容加深,道:“行吧,那我到時候問問他?!?/br> 這么說,似乎不是真的吵架了? “在聊什么?” 裴與樂忖思著,背后突然響起一道磁性的嗓音,霍倦端著托盤走了回來。 徐宴西沒有回頭看,而是乖覺地直起身體,免得被某個醋勁大的家伙記上。在霍倦不在的時候調戲小卷毛還行,如果當著倦哥的面調戲他的話,后果自負。 裴與樂老實道:“在聊我想請邊川吃個便飯,讓徐宴西幫忙搭個線?!?/br> “是嗎?!?/br> 霍倦把托盤放下,把三文治遞給裴與樂。 徐宴西自動自發地伸手過去扒拉了一份漢堡,邊剝開包裝邊取笑霍倦:“倦哥,你就讓裴哥吃這些?” 都是不太健康的食品來著。 霍倦還沒說話,咬了一口三文治的裴與樂有些含糊不清地道:“是我想吃?!?/br> 所以特意纏著霍倦來吃的,霍倦其實不想答應,不過架不住他磨,還是帶來他來吃了。 “難怪……”明明霍倦為了裴與樂的身體,一直很嚴格地遵守健康食譜,沒道理會讓他吃這些垃圾食品。 說起來他們會坐在漢堡店里面就很神奇了。 霍倦向來對這些毫無興趣,居然還主動過去取餐。 徐宴西笑著咬了一口,而后又嫌棄地把里面的沙拉醬弄出來。 裴與樂見狀,提醒道:“加上那個才好吃?!?/br> “不好吃,黏糊糊的?!?/br> 他大概是被邊川養挑了胃口,對這種食品觀感很一般,徐宴西干脆把中間的漢堡rou也扒拉出來,光啃漢堡皮。 裴與樂覺得他真是暴殄天物。 三個外形亮眼的男生坐在學校附近的漢堡店里,其中兩個人壓迫感驚人,旁邊的學生頻頻看過來,裴與樂原本想要好好享受平時難以享用的食品,但在周圍人的注視下,手里的三文治漢堡薯條都不香了。 偏偏這種漢堡店沒有卡座,在座有誰都一目了然,根本避無可避。 霍倦見狀,接過他手里的三文治咬了一口,慢慢地嚼了嚼,又重新遞給他,道:“這個面包/皮太干,下次我們在家吃?!?/br> 裴與樂點頭。 這話說的有點意思。 徐宴西三兩下啃完一片漢堡皮,問:“你給他做?” 霍倦不置可否,抬眼看了下四周。 目光所到之處,明明沒有說什么,也沒有釋放出信息素,卻讓那些目光紛紛收斂起來,不敢再看得那么明目張膽。 然后霍倦收回視線,伸出手指抹了下裴與樂嘴角的沙拉醬。 “我自己來?!?/br> 裴與樂也抬起手,摸索了一下。 “別動,這邊也有?!?/br> 霍倦低語,換了個地方輕拭,隨后若無其事地遞到嘴邊舔掉。 “呃……”徐宴西嘖嘖有聲:“我還在這里呢,又秀恩愛?!?/br> 害得他都開始想起他家的男朋友了。 邊川今天參與開庭,忙碌了好幾天就是為了今天,他忍著沒去煩他,也好幾天沒和邊川親親我我了,看到發小秀恩愛,不得不說很羨慕。 “不想看就回去上課?!?/br> 霍倦道,“你已經好幾天沒去上課了?!?/br> 不去當然是有原因的。 “是我失禮了,您老請當我不在,盡情地秀?!?/br> 徐宴西示意給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鏈,又作出「請君隨意」的手勢,無所事事地把視線投向窗外。 而后他目光微微一頓。 霍倦注意到他那點停頓。 認識了二十年,他對徐宴西很了解,有些默契不用說都能知道。 他順著徐宴西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個身穿灰色悠閑西裝的男人在前方走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似乎是K大醫學系最近聘請的客座教授,叫程三木,他會認識,是因為徐家和霍家之間沒有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