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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能來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結果現在出師未捷身先死,就知道這么優秀的男人不可能現在還單身,真是令人失望,還是老老實實地完成小組作業便原地解散吧。 …… 農學院的頂樓有一個小花園,之前應該是某位學生把這里當成基地種植各種植物,后面畢業便荒廢了,花花草草枯萎不少,只有一棵杏樹越長越高。 如今枝葉茂盛,樹蔭擋住了一旁隨意搭建的長椅,形成了一個很適合睡覺的好地方。 這個頂樓通常是不放開的,門也常年鎖上,不過那個鎖對徐宴西無效,把弧形針拉直了勾幾下,就能打開。 他逃課的時候,就喜歡到這里。 隨手摘了顆泛著淡淡黃色的杏子擦了擦,牙齒「咔嚓」一下咬了塊杏子rou,酸澀味從口腔散開,徐宴西皺了下眉,把杏子三兩下吃掉,整個人都被酸得精神了不少,什么睡意都沒了。 還是邊川家里的果子好吃。 可惜自從那一次之后就再沒吃過。 早知道分手前,就在W市多賴幾天了…… 徐宴西舔了舔被酸得有些麻的牙齒,不知道是不是酸過反而覺得沒所謂了,還品了一絲趣味,他干脆又摘了一顆慢悠悠地啃咬,酸得自己越發精神,便在平時最常坐的位置坐下。 對面那棟樓的第八層,有一個教室的窗戶全部打開了,能看得到里面的人正在聽課。 那便是法學系上專業課的專用教室。這邊的頂樓距離那邊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就算視力再怎么好,其實也只能看到人影,臉是完全看不清的。 更何況邊川也沒坐在窗邊,一眼看下去,只有烏泱泱一片人頭。 明明看不清楚,還跑來這邊。 真像個變態跟蹤狂。 徐宴西自嘲,慶幸自己還懂得收斂,沒有去搞什么望遠鏡之類的東西,也沒想過要偷拍人,就是離得遠遠地看會兒,還算有救。 這么規規矩矩的「窺視」,應該是可以允許的吧? 徐宴西對自己發出靈魂拷問,然而除了邊川誰也不能給他答案。 雖然一開始一頭熱地認為自己做得沒錯,但時至今日,其實他無數次地后悔提出分手,恨不得回去把當時的自己一頭敲死。 那會的腦子真的是沒轉過彎,管他喜歡誰呢,人到手了不就是行了?反正是他的就是他的,誰來都搶不走。 也不至于現在關系不上不下,還得找借口才能見面,得有「原因」才能互相碰觸,想見人還得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 真是沒出息。 然而他不是當時那個對一切都不清不楚的徐宴西了,就算有心再豁出去一次,可如果這一次被邊川真正地拒絕了…… 還不如維持現狀。 起碼還能維持每周一次的地下情。 就像之前就算和平分手了,但他仍然會笑嘻嘻地調戲人,只不過他開始敏感地察覺到對方的排斥,明白到邊川其實不喜歡他那樣。 自從他提出分手后,邊川就表現出不喜歡被逗的樣子,也許他其實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在忍耐,等他提出分手才終于泄露出真實的心意。 他真是作孽。 最過分的是,就算明知道作孽,他還是不會放手,頂多稍微收斂自己的態度,盡量別讓邊川太反感。 得到過的東西,怎么輕言放棄? 徐宴西瞇瞇眼,摘了第三個杏子吃掉,任由酸澀的滋味在口腔里擴散。 時間在每日不限時的窺視中過去,倒也不算難熬,在身上的痕跡褪得干干凈凈后,徐宴西還來不及感覺到惋惜,就迎來了每周的約定時間。 下課鈴聲一響起,趙一也看著徐宴西收拾東西,納悶問:“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么發覺你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別好?” “有嗎?” 徐宴西把背包拉鏈拉上。 “就是有?!毙煅缥髌鋵嵤浅D陰Φ娜?,不過今天的笑特別不一樣,怎么說呢,莫名地笑得他偶爾都會心頭一跳,更別說其他明戀暗戀這家伙的人了。 趙一也像是想起什么,語氣變得有些曖昧,“怎么,是約了人?” 徐宴西毫無隱瞞:“是啊,約了我的心肝兒?!?/br> “算了吧?!壁w一也嘖了聲,“你的心肝兒那么多,什么時候把人帶我面前了才算你認真?!?/br> 每次跟他老實說,卻總是不信。 反而是他隨口的敷衍,這人卻信上十成。 徐宴西給趙一也拋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決定省省口水,把背包拋上肩膀:“走了?!?/br> “別玩太瘋,明個兒還有課!”趙一也想起他素行不良,連忙叮嚀他。 徐宴西頭也沒回,背對著趙一也揮了揮手。 別玩太瘋? 這他沒辦法保證。 第42章 520快樂—— 說起來, 為什么分手后還會每周都約,這得追溯于剛提出分手后的第二周,原本瞞得很好的信息素失衡, 徹底暴露了。 要說怎么暴露, 說起來還得賴他自己,明明分了手,還是忍不住去找邊川玩,那一天也是如此。 自從分手后, 邊川就不怎么搭理他了,他想說服邊川讓自己留宿, 后面不知道怎么弄, 平時拿來放抑制藥丸的口香糖瓶蓋不小心掉出來,蓋子開了,里面的抑制劑撒得滿地都是。 徐宴西第一次看到邊川那么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