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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川不說話。 徐宴西猜大概是覺得還沒到能談話的地方。 沒想到他還有這方面的執著。 徐宴西不以為意,見他不回答便沒再問。二人走出宿舍樓范圍, 進入到教學區。他們外形亮眼,路上有許多人看過來, 徐宴西察覺到, 習慣性地朝最近的那兩個人微微一笑,淚痣仿佛帶有蠱惑,笑得人臉紅心跳, 眼神似要閃避又忍不住偷偷看過來。 然后他發覺邊川的動作慢下來, 抓住他的手先是微微一緊, 隨后緩緩放開。 到了? 徐宴西左右一看,發覺他們已經出了教學區。K大非常大,學生也非常多, 為了讓學生們下課時能好好放松, 所以在學校附近建了一條長長的食街。 據說這里的食物很不錯,就連市內其他學校的人都會慕名而來。 邊川放開了他,但還是往前走著, 徐宴西悠然跟上,和他一起進去一間咖啡館。 咖啡館里面坐了不少人, 因為K大不需要穿學生制服, 都是私服, 所以分不出那些人是新生還是學長學姐,也許還有老師,見他們進來,看過來的目光有好奇、驚艷、疑問等等。 不止看他,也看著邊川。 徐宴西順著那幾個看著邊川的視線,轉回邊川。 他對周圍人的矚目已經習慣了,而三年來作為一中的學生會長,雖然邊川盡力低調,行事內斂,絲毫不見張揚,甚至刻意戴了副平光鏡,然而有些風采就算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住的。隨著他的輪廓線條越發英氣,氣質轉為成熟,一身黑褲襯衫顯得他禁欲感十足,非常引人注目。 他還記得這個人每次去比賽,都能吸引一幫人去為他加油打氣。 而他的魅力不僅僅限于Omega。 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邊川看著他,大概也發覺了周圍人的目光,想了下,道:“這邊?!?/br> 這人把他帶到了一個包廂里。 說是包廂,其實也只是用屏風擋住,但因為周圍滿滿都是纏繞的藤蔓綠植,所以顯得密封性不錯,只要不是大聲說話,隔音應該也可以。 進入包廂后,就沒有人看得見他們了。 到了此刻,徐宴西也不著急了,隨意地尋了個座位坐下,撐起下巴瞅著邊川。 說起來,假期整整一個月都被二哥帶去了野營,考試前又沒怎么見面,算一算,他和邊川有兩個月沒見過了。 見不到的時候一開始還會想著,后面見不著了,又忙整天忙碌著,被各種訓練高強度地消磨體力,結束后洗澡吃過飯便倒頭就睡,一天天都是那樣的日常,導致對時間都沒概念,自然也沒空想人。 只有那么兩次,他有些想聽邊川的聲音,就打電話給他。大山里信號斷斷續續,只能簡單地聊上幾句,后面是聽到邊川那邊傳來其他人呼喚他的聲音,似乎那邊很忙,他便把電話掛斷了。 再然后過去了兩天,這次換成邊川給他打電話。 邊川給他打電話不罕見,偶爾也會有這種事,三年的時間,石頭也該焐熱了,徐宴西對此并不感覺驚訝。那一次是邊川問他近況,他說自己很忙,當時二哥帶他去潛水,二人正準備出發,閑聊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然后,就是現在了。 整整兩個月,他和邊川如今才是真正意義的有交流。 “要喝點什么?” 邊川在徐宴西的旁邊坐下,把菜單推倒他面前。 嗯…… 莫非是很難啟齒的東西? 邊川這個樣子有些不對勁。 徐宴西思考著,慢悠悠地攤開菜單,隨意點了兩樣又合上放到旁邊,然后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度。 “所以呢,你要和我說什么?” 徐宴西要是有心想要拉近和一個人的關系,完全可以自然得不讓人察覺到半點生疏,但要是想要疏遠一個人,也能做到不著痕跡。 邊川目光落在徐宴西的臉上。 英俊的少年臉上笑意盈盈,除了嘴角一點點傷痕外,皮膚稍微變黑了一點點,應該是他說去深山體驗人生造成的,金發把那點膚色襯得和之前相差無幾,但就算基本上沒有什么區別,他也能分得出這上面的不同。 他曬黑了。 也瘦了點。 頭發也弄成另一種顏色,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卻變得陌生了許多。 他開口道:“我以為,你在故意躲我?!?/br> “???” 沒想到他的開場白是這樣,徐宴西一愣,“我為什么要故意躲你?” 邊川語氣淡淡:“自從那次之后,你便不怎么來找我,所以我會這樣想應該很正常?!?/br> 看到徐宴西一時沒回,他斂下眼皮,語氣波瀾不驚地問:“我說對了?” 徐宴西摸了摸鼻子:“不是,我最近很忙……” 他話音一頓,對上邊川直勾勾的眼神,思考了下,還是老實道:“好吧,除了真的被二哥帶去野營了,其他時間是有那么一點點在假裝忙碌?!毕肫鹚郧安还芏嗝Χ紩烊フ疫叴?,結果整整兩個月都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會這樣想確實很正常。 而時間線又是「那件事」之后。 邊川很敏銳,要是一味說不是,很難糊弄過去。 他似真似假地道:“沒辦法,我雖然臉皮厚,但還是有一點點羞恥心的——” 他攤攤手,“所以,就成這樣了。對不起,以后不會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