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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徐宴西沒打算揍人,那幾個人一開始被目擊到只慌了一瞬間。 然而想到自己有三個人,又全是Alpha,大概覺得有了底氣,又想起這個人前陣子進社,搶走了多個Omega的注意力,便也記恨上,惡聲惡氣地讓他離開。 在爭執的過程中,那個讓「別墨跡」的人趁徐宴西被那兩個人纏上,一不做二不休,以那把弓箭作為武器砍向徐宴西,徐宴西本欲想抓住,卻被其中一個人攔腰一撞,混亂間他的臉被弓弦刮了一條血痕的同時,弓箭砍向身后的墻,折斷了。 那之后,仿佛腦內的一根弦也跟著弓箭折斷而崩掉了,仍然處于易感期的徐宴西,本來就容易陷入狂/暴,等回過神來,他已經把人揍得臉青鼻腫,躺在地上痛吟不斷。 徐宴西慢吞吞地把另一半也拿起來,眸色晦暗難明。 太自信了。 以為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弄斷的。 明明可以阻止的。 “真不錯,易感期都敢瞞著我?!?/br> 徐燕回看著站在面前的弟弟,聲音平時還要柔和,甚至對著徐宴西輕輕一笑,“長進了?!?/br> 徐家的老大,罵人的時候還不算最生氣的。 最生氣的就是這個時候,臉上有笑,說話輕聲細氣。 到了這種層面上的生氣,后果會很嚴重,不能輕易萌混過關。 “呃……”徐宴西微微抿了抿唇,他現在也沒心情跟大哥賣萌,低聲道:“是我不好?!?/br> “一人肋骨骨折,一人手臂脫臼,一人腹部有內傷?!毙煅嗷啬樕系男θ菁由?,“你有什么做得不好?在易感期的狀態下沒把人打死,我就該謝謝你了?!?/br> 知道這個時候道歉也不管用,徐宴西默默低下頭。 在旁的霍倦沉默片刻,道:“抱歉,是我……” “小倦?!?/br> 徐燕回看了霍倦一眼,“你又不在現場,道什么歉?” 一句話把霍倦的話堵了回去。 不過霍倦也知道怎么才能讓徐燕回消氣,他看了徐宴西一眼,道:“宴西受了傷?!?/br> 徐燕回一頓,目光落在徐宴西的臉上。 少年臉頰上的那道血痕鮮血斑斑,在白皙的膚色上分外矚目,也不知道傷口有多深。 從小到大幺弟就頑皮,掛彩的次數不在少數,但大部分都是淤青,像這樣刮入皮rou的見血傷口幾乎不曾有過。 要是他們母親看到,估計得掉金豆子。 徐宴西摸了摸臉頰,道:“傷口不深的?!?/br> 只是畢竟刮破了皮,所以出血量不少,看著嚴重些。 徐燕回滿腹的火氣瞬間滅了大半,他揉揉了眉宇,道:“所以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中的校規不能打架。 就算他是董事長,眼前的人是他弟弟,也不能徇私,該有的處分一個都不缺。 要是回答得不對,極有可能要讓徐宴西退學。 徐宴西聳聳肩:“就是易感期,沒控制住自己?!?/br> “哦?”徐燕回瞇了瞇眼,“這么說,責任全在你那邊了?”說辭和跟他了解的情況完全不同,這個小混蛋在胡說八道什么? 徐宴西點頭。 反正東西被他藏起來了,他不說,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會暴走。 不是不能說實話,但說了實話勢必就要把邊川牽扯進來,而他不想。 見他一副光棍態度,徐燕回氣不打一處來,“你——” “抱歉?!?/br> 門外響起「篤篤」兩聲敲門聲,隨后是一道徐緩溫和的嗓音響起,三人同時看出去,門口出現一個高瘦的身影。 燙得筆直的褲子,配上合身的白襯衫,每一顆紐扣都扣得整整齊齊,襯衫下擺束了起來,來者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模范好學生的氣場。 和自個兒連襯衫紐扣都扣不好的弟弟簡直兩個區別。 徐燕回:“邊川?” 邊川目光掃過徐宴西的臉,隨后對上徐燕回的視線,道:“我想,這件事應該和我有關?!?/br> 年級第一的好學生,就連自身不在場的敘事都能說得讓人信服。 鑒于那三個人先惹事,再加上有監控作證是那三個人先動的手,也是其中一個人先使用「武器」,所以徐宴西沒有被退學處分,也沒有被記過。 但沒有被記過不代表他就沒有絲毫的錯,得到警告一次,并且處罰打掃cao場一周。 由于徐宴西現在還是易感期,所以執行時間推遲,現在先被勒令待在家里等易感期結束,等回來上課再執行。 三個人離開董事長辦公室,氣氛短暫地沉默下來,徐宴西見邊川那雙平靜的黑眸望向他,不等他說話,徐宴西轉過臉跟霍倦說話:“阿倦,幫我去涂藥?!?/br> “呃……”霍倦特意看了徐宴西一眼,不置可否,只邁開腳步用行動來回答。 發小之間就是有默契。 徐宴西正要跟上,卻聽到邊川道:“等等?!?/br> 一只手臂橫過來攔在徐宴西的面前,比他稍高一點的Alpha用他曾經試過的辦法,巧妙地擋住他的去路。 邊川的目光落在徐宴西臉上的紅痕上,沉默了兩秒,道:“我來吧?!?/br> 想逗的對象難得主動靠近他,這種機會要不要抓??? 不抓住的是傻子。 徐宴西眼珠子微微一轉,轉臉看向霍倦,霍倦便道:“我回教室等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