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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此前于恪說他護著傅季庭他不認,那這次再被說,夏璨自知怎么都得認下了。他把傅季庭帶入自己的世界,他可以看不上,但絕不允許其他別的誰去看不上傅季庭。 不過夏璨的理由太虛,畢竟請個代駕或叫司機來就可以解決。 這時,傅季庭在眾目睽睽之下拿起個干凈杯子,另一手拿著酒,走到夏璨身旁。他們如同一對與賓客見面的新人一般并排站在一起。 “沒關系,在座的都是你的朋友,既然覺得誠意不夠,我理當自罰?!?/br> 傅季庭倒上一杯酒,對眾人說:“這杯,頭回見面,很高興和各位認識?!?/br> 一飲而盡,他倒上第二杯,看了夏璨一眼,微笑著說:“這杯,感謝各位對我們的祝福?!?/br> 緊接著,他又倒一杯,這回沒再說什么客套,收起笑徑直說:“最后一杯,我干了,你們隨意?!?/br> 喝完,他的酒杯里干干凈凈。 前兩杯分別以傅季庭和夏璨丈夫的身份喝下,而第三杯沒表示任何,但平靜得叫人不寒而栗。 傅季庭音色冷,所謂的自罰從頭到尾聽起來更像在威脅,帶有強烈的壓迫感。剛才開玩笑的人沒敢再說,沒有帶著他話語中感謝意味的人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是來祝福他和夏璨新婚的。 場面一度安靜。 于恪在一旁看著,在傅季庭喝第三杯時,他仿佛見到了那天接走夏璨的人——真正的傅季庭。 第19章 酒喝完了,夏璨要帶傅季庭離開。 大家知道他不愛喝酒,今日聚會的目的也已勉強達成,因此留他們自個兒玩兒沒人提出異議。 在店里傅季庭沒表現出任何不妥,跟著夏璨走到樓下,周圍沒別人了,他反倒有了要醉的意思。出電梯走得很慢,垂下頭,不停用紙巾擦著手,生生像只受了傷夾著尾巴走路的可憐大狗。 夏璨回頭看他這樣,嫌他兩條大長腿白長了,本想說兩句,轉念想想也是,傅季庭加完班立刻趕過來,肚里空空猛地喝下三整杯度數那么高的,難免會不舒服。算了。 “能走吧?!?/br> 傅季庭點頭,把紙巾丟進垃圾箱,步伐沒快到哪里去。 夏璨從來沒照顧人的經驗,想帶他走快些,怎么辦,拉手太親密,挽胳臂更親密。沒多想,他索性跟拽住大狗的牽引繩一樣一把拽住傅季庭的藍色領帶,走到拽到約定好等司機的位置才放開。 好在傅季庭的酒品不錯,身體不舒服只是更愛不說話,人依然很聽話,由著夏璨對他做什么都不掙扎。 這樣的乖巧持續不久,兩人進了家門燈都沒打開呢,夏璨迎面撞上了傅季庭突然停下的后背。 “哎……干嘛呢?!?/br> 傅季庭知道到家了,渾身放松瀉了力,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他回身把夏璨堵在角落,兩手撐住墻,手上倒是沒忘將門順帶關好,閉掉了他們能看見的最后一絲強光。 于恪在酒吧里說的話猶如一枚種子悄然在夏璨心中種下,電子鎖鎖上門響起沉悶的“滴滴”聲將它喚醒,借由他和傅季庭身上的酒精醉醺醺萌芽。 浸過喜酒的小苗天生會說奇怪的話,它問了跟于恪類似的問題:你不準人家喜歡你,但傅季庭要是真想喜歡,你有什么辦法攔下? 小苗還想說話,夏璨卻沒心思聽下去。 他們都知道,它下一句想問的是:夏璨,你今后又真能控制自己不愛上誰嗎? 夏璨自知推不太動傅季庭,也懶得動手費力氣,直接喊他快點兒起開。 傅季庭吃了豹子膽,竟然不動彈,低聲說:“稍等,頭暈?!?/br> 他們離得太近,近到夏璨聽到了砰砰直跳的聲音。心跳聲必然不可以是來自于他自己,傅季庭正醉酒頭暈,看著挺平靜,那就只剩上上了。 沒人清楚一只小貓咪怎么做到從臥室傳出來這么大的心跳動靜。 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耐著性子等了一下,默許傅季庭身體緩過來再起來,以免真出什么問題。 這一稍等就是好半天。 借著落地窗投進來的夜光,夏璨模糊看見傅季庭的臉部輪廓,在他抬頭不到兩個手掌的地方。上上估計也是病了,心跳傳出來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又是小苗又是上上,聲音雜亂得令夏璨覺得吵,他再次抱住手說:“起開,要暈去沙發上暈,你倒在這兒我不會扶你?!?/br> 傅季庭的身體順從地稍起來了一兩秒,可很快失力反過來把他壓得更近。低下頭時,鼻子有意無意蹭到夏璨的臉頰,像在傳達什么即將過界的危險信號。 “夏璨……”傅季庭喃喃了一句。 空間太小,夏璨腦中不合時宜的想法一同跑出來——傅季庭別是打算借醉放肆吧。 常有那種人,假借著醉意告白、罵人、宣泄,品行不端的更是會對身旁的人動手動腳。依仗意識不清醒的理由,他們容易脫身,縱使事后被拒絕被指責,也可以怯懦地把一切推給該死的酒精。 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早該想到的,傅季庭肯定想要趁此機會做些什么! 夏璨無聲冷笑,等著看傅季庭是打算像領證那天強吻他,還是用硬/// 漲的“控制不了”的頂過來。無論做哪種,他都決定在傅季庭做出動作的下一秒,給出深刻教訓。 夏璨想多了。傅季庭并未親他,也沒用身體哪個部位擦著邊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