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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也多大了?跟昭昭是同行???” “你跟昭昭認識多久了?” “啥時候打算結婚呀?” “哎呀長得好靚哦,你有沒有還沒單身的兄弟啊,姨姨認識個姑娘……” 這撲面而來的問題轟炸已經讓江昭開始頭皮發麻了,但蕭斯也淡定地在人群中落座,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紋絲不亂地回答著每一條問題: “今年二十八,是同行,小昭一直很關照我?!?/br> “從大學開始認識,快十年了?!?/br> “結婚?暫時沒有考慮這一點,現在的生活狀態對他和我來說都很合適。不過他如果有意愿,我也會全部配合?!?/br> “抱歉,只有個還沒成年的弟弟?!?/br> …… 不卑不亢又平易近人,不消片刻,蕭斯也就取得了江家所有親戚的強烈好感。 江昭在心里為蕭斯也擦了把汗,同時又隱隱慶幸,幸好是蕭斯也在,讓他得以逃脫每次回家過年后來自七大姑八大姨的轟炸。 如果換做是他,不到十分鐘他就找借口跑路了。 這一場熱情八卦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江家的親戚陸陸續續都到齊,廚房那邊便開始熱火朝天地做起飯來。不同于其他家的習慣,江家下廚的主要是老江跟幾個叔叔輩的男人,一群大老爺們擼起袖子圍上了碎花圍裙。 而女士們則一起聚在了客廳的空地處——支起桌子,熱火朝天打麻將。 “五筒!”每年這時候許女士的川蜀DNA都會被喚醒,堪稱一年到頭最高光的時刻,“胡了!來來來給錢!” 江昭把兩個小侄女哄去看狼出沒,有了時間跟蕭斯也一起站在兩張牌桌旁邊,便低聲跟身旁人介紹道:“我媽年輕的時候,就用這一手牌技打遍了她家那條巷子的所有老頭老太太,還好幾次被氣急了的老頭兒趕下牌桌來著?!?/br> 蕭斯也感慨:“好厲害,那你呢?” 江昭:“……” 江昭干咳一聲:“我這方面遺傳我爸?!?/br> 蕭斯也看向他:“比如?” 江昭:“比如負責給我媽點炮?!?/br> 蕭斯也彎起眼睛,剛想樂,江昭便盯住了他:“不準笑?!?/br> 蕭斯也只好低下頭,掩住眼底那一抹笑意:“嗯,我受過專業的訓練……我不會笑?!?/br> 江昭:“……” 沒辦法,牌技這東西似乎真要看點天賦和玄學,許女士身懷六甲的時候還能在麻將桌上奮戰,他在娘胎里耳濡目染,卻半點都沒遺傳到。 恰好另一桌牌桌上,江昭的堂嫂來了個電話,起身時看見他們倆,抬手招呼:“你們誰來替我下?” 江昭心念一動,推了一把蕭斯也的后背:“他!” 片刻后,蕭斯也坐在了牌桌上,一身襯衫正襟危坐,過于正式的模樣與這張牌桌格格不入。 三位嬸嬸姑姑jiejie都側目微笑著看著他,語氣慈祥,仿佛群狼望著誤入狼群的小羊羔:“小伙子,會打麻將不?” 蕭斯也:“略懂?!?/br> “沒事兒,”江昭的堂姐大氣一揮手,“你放心,隨便玩就行,我們很善良的?!?/br> 江昭忍不住問:“你們要對他放水?” 他可還沒忘記,過去他每次上桌的時候,都被自家這群親戚們坑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偏偏小時候的他還帶著股倔勁兒,每次都得把零花錢輸沒了才握著小拳頭下桌,長大了之后則學聰明了,任憑家里的姑嫂怎么勸也絕不參加。 聞言,堂姐大驚小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會給他剩條褲衩的?!?/br> 江昭:“……” 他望著親戚們不懷好意的笑容,心里倒真的有點忐忑了起來,再低頭一看,蕭斯也手里的一整副麻將連排都沒排過,摸來什么順序就是什么順序,顯然是一副新得不能再新的初學者模樣。 于是江昭更忐忑了,他猶豫片刻,彎腰拍了一下蕭斯也的肩膀:“別上頭啊,輸光了就跑?!?/br> 蕭斯也對著他一笑:“沒問題,我知道?!?/br> 江昭看著他一副單純得不行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嘆息——完了,怕是真要輸得褲衩子都不剩了。 然而他感慨了還沒幾分鐘,蕭斯也就把手上的麻將一推:“胡了?!?/br> 江昭:“?” 親戚們:“??” 蕭斯也露出了一個溫和無害的笑:“應該是運氣好?!?/br> 親戚們立即反應過來,是嘛,新手也可能運氣好胡牌嘛。 下一局牌局很快開始,江昭的神色認真了些,等著看蕭斯也打成什么樣兒。 然而他越看越震驚,因為蕭斯也每一張牌都似乎有如神助,沒過多久,其他人甚至還沒開始聽牌,蕭斯也便已經把麻將一推:“抱歉,清一色?!?/br> 江昭家的親戚們:“??” 在眾人的震驚中,麻將機換上了另一組牌。這把蕭斯也坐了莊家。江昭方才的一點兒倦意在此時都徹底清醒了,聚精會神準備等著看蕭斯也這把的表現。 但摸牌結束,他連蕭斯也的牌都沒看全,就見蕭斯也突然一推手中的牌: “抱歉,天胡?!?/br> 親戚們:“……” 江昭:“艸?!” 連許女士那一桌的注意力都被這邊吸引了過來,紛紛湊過來瞻仰傳說中的天胡,而蕭斯也仍然榮辱不驚地坐在位置上,露出一個八風不動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