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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暢不出手,只有一種理由:錢要花在刀刃上。 節目一定還有讓人驚掉眼球的大招。 所謂綜藝,“藝”字是重中之重。 俞漢廣當然知道,一浪比一浪高的沖突情節乃節目組刻意為之——事實上,連暢腦子里的想法彎彎繞繞得可以拐出太陽系,早在錄制前就給他打了電話,問他是否愿意在綜藝里客串個小角色,和衛波來一番小小的互動。 而他本來當時正在深城出差見投資方,聞言二話不說,立刻連夜偷偷飛到了崇州。 愛恰如錦衣夜行。 思及此,俞漢廣眼角一揚,露出個轉瞬即逝的甜蜜笑容。 “漢廣哥,我哥上學的時候,不是搞過生物競賽嘛,”衛粒已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遞給他一串鴨鎖骨,又吸溜著被辣腫的嘴唇,去對付難啃但令人欲罷不能的鴨脖,“那時候總是聽他說,深深刻入國人DNA里的天賦是種菜。沒想到……” 衛粒和池斕壓根沒讓俞漢廣催,早早地帶了零食飲料夜宵,兩雙高跟鞋一踢就進了俞漢廣家的門。 俞漢廣投桃報李,遞過從深城帶回來的特產椰子雞自熱火鍋:“沒想到,種菜這件事,你哥身體力行了是吧?” “生產隊的驢都沒有你哥累。他這么干下去,這周的節目里還要做‘趕海節’任務,他要怎么辦呢?”池斕見到火鍋,眼睛都亮了,“哎呀,深城的椰子雞我超愛的!” 想到從深城飛到崇州的那個晚上,俞漢廣強壓住涌上心口的情動,卻見屏幕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揮汗如雨。 * 衛波站在【卡俄斯】邊緣的馬路牙子上揮汗如雨。 他將上周囤下的可樂和水倒入早已騰空的大臉盆稀釋,隨后澆進荒地。幾只鳥兒落在田間,挺著肚子來回溜達,不知是饞剛發芽的嫩芽,還是覬覦可樂。 這一周來他收獲頗豐,【卡俄斯】已有一半土地被他耙了個遍,之前的荒涼景象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沾著露水的疏松土壤和整齊排列的菜葉豆苗,可愛的小東西們擺動葉片向他致意。 濕咸海風中,【卡俄斯】半是青綠半是枯黃,如一塊漾在池中的稀世古玉。 農具是他從npc島民處借的,島民得了他的好處,自然愿意相助。除了黃豆,地里還有不少綠油油的菜苗,則是他向負責冷鏈供應的船主處購買。 衛波在烏頓工作時,沒少幫瓦斯種過菜,心里門兒清——他專挑了生菜、小油菜、油麥菜等生長期短的品種。 《荒島生活2》是邊錄邊播,錄制期大約2個月左右,蔬菜恰好能夠割兩茬。 “呵,小衛,何必呢?”付明月背著手走近,譏誚了一聲。 他在跟拍的攝影師身后出現,望向衛波的眼神像是有什么大?。骸叭ゴa頭討點小費也好?!?/br> 衛波看到鏡頭,知道付明月是故意跟他較勁來了,便直起腰,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回懟:“付總不也沒去碼頭?你我各有考量?!?/br>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極樂島趕海節”,大批游客將從【波塞冬碼頭】上岸。付明月把住了交通和銀行,無論是過路費,抑或上島后的消費,其中的抽成都要走付明月的賬戶。 聚沙成塔。 “你會種地?”見衛波又開始稀釋可樂,付明月來了興趣,但依舊不動聲色,“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常年干農活的。大學專業是農學還是生物學?” “極樂島”雖然靠旅游業發家,仍有些npc島民在自己的土地上行稼穡之事,只是收成不好,島民也就圖個自給自足。 衛波在入島第一天,就觀察過一些農田,土壤硬邦邦,上面偶爾還結著白霜。 堿化嚴重。 而可樂,是眼下性價比最高的酸性溶劑。 這種事沒必要對付明月瞞著,衛波于是有一說一:“我在津海上的大學,津海也靠海,環境和這里相似;在國外工作的時候,這些菜我都種過。哦,還有,付總您向來目光如炬,但這次卻走了眼,我不是農學專業,只是高中參加過生物競賽?!?/br> 付明月神思突然一動,脫口而出:“可樂和水的比例要調成1比11.5?!?/br> 衛波很是敏銳:“付總,難道您是學農學的?” 付明月繞過他的問題,嘴上卻不留情面,似乎也很懂得在攝影機前給自己加戲:“這里靠海吃海,你非要種莊稼。小伙子,道路千萬條,選擇第一條。送你一句爛大街的話——選擇比努力更重要?!?/br> …… 劇組一周的錄制內容,最終只會剪成一集。因而很多時間衛波不需面對鏡頭。 那日錄完和付明月的沖突戲份后,他看著自己始終靠后的資金排名,沒事人一樣心平氣和地在【卡俄斯】忙活,隨著“趕海節”最后一天的到來,整塊荒地整容一般變成了平整的小菜園。 “衛哥,可樂我帶來了?!被ɑ鸸媚镫y得沒穿她那蛋糕一樣層層疊疊的波西米亞裙子,T恤下配了條方便干活的緊身長褲,腳下是漁家常見的長筒膠靴。 她把衛波訂購的可樂送到小菜園,抹了把汗,又要掏手機:“賣魚的錢我轉給你。對了,有個魚簍的孔洞尺寸太小,我看里面有不少沒長大的小魚,游客不愛買,我就做主把它們都放了?!?/br> 衛波不以為意地點頭。 誰說他只是種地? 棕櫚魚簍吊在海里,每天都有不那么靈光的海魚愿者進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