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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漢廣:“……” 小孩們的體力相當好,追著汽車跑了兩三公里才放棄。汽車穿過貧民窟后,司機才恢復笑容:“幸運的先生,還有十五分鐘,就可以到達新城區,到達您的賓館了!” 俞漢廣有個私心,所以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幸運些,所以特意選擇了新城區的賓館。 就像他當初特意選擇來到烏頓一樣。 臨行前謝里夫甚為激動,但由于沒買到合適的機票,兼之工作繁忙,于是約定一周后和他見面。他又怕俞漢廣在烏頓人生地不熟,像個鄰家的熱心大爺,絮絮叨叨地發了封長郵件。 郵件里,謝里夫詳細介紹了科穆爾城的風土人情,哪家餐廳是米其林,哪家咖啡館用的豆子是從港口直接運過來的,甚至哪座富人區的賓館有法式風情,都一一列好。 老大爺一番至真心意,卻全然被俞漢廣無視了。 也不怪謝里夫,其實他早就為自己的“私心”做足了功課。 科穆爾城新城區建于三十年前。彼時內戰剛結束,國內的建筑、通信、路橋等企業紛紛參與烏頓援建,新城區很快高樓林立。 他知道那位在烏頓。 而在烏頓,就極有可能居住在首都科穆爾城。 雖然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信息,但在新城區工作的國人很多,以他的社交能力,屆時找人打聽一番,總不會沒有收獲。 …… 俞漢廣入駐的“陽光大酒店”也由國內建設集團援建,如今交托給國際酒店集團經營。 辦好入住收拾妥當后,他由于時差原因依舊亢奮,大腦里像是有個永動機嗡嗡作響,躺在床上打了幾百個滾兒,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 烏頓雖然略顯保守,科穆爾城的夜生活算是十分豐富的。此時已臨近夜晚十一點,酒店周圍亮著星點燈光,酒吧和咖啡館中偶有喧鬧人聲,和著遠處隱隱轟鳴。轟鳴聲甚為奇怪,似是飛機滑過軌道,又如槍響。 不過俞漢廣顧不了那么多,此刻室外氣溫終于降了下來,夜貓子們也漸漸聚在涼爽宜人的戶外餐桌邊,中東水煙那種混合著花果香精的特殊煙草氣息,順著半開的窗戶鉆進了他的鼻子。 他起身下床,在行李箱里扒拉了半天,猶豫地選了件米色襯衫套上;隨即決定給謝里夫老大爺一個面子,對著郵件清單,查找附近值得一去的消遣地。 還真讓他在謝老大爺的郵件里找到了個好去處——“陽光大酒店”的頂層,就是科穆爾城甚為出名的半露天酒吧“陽光酒吧”。 俞漢廣在通往頂樓的觀光電梯里,目光繞過穿白袍、留絡腮胡子的中東旅客,碰著幾個黃皮膚黑眼睛的人。 花蝴蝶試著說了句“你好”。 他鄉遇故知。 “免貴姓俞,人則俞,在國內做VR游戲,頭一回過來,來烏頓考察的?!背隽穗娞蓍T,他們連手都握上了,俞漢廣笑道,“幾位現在在哪里發財?” “我們是做光通信的,就是賣光纜、組傳輸接入網、架服務器,”其中一位年輕人見俞漢廣不明就里,爽朗回答,“就住在旁邊的公司宿舍?!?/br> 隨即又向他支招:“俞總,你初來乍到,千萬別亂跑。外面不太平,還是留在新城區的好。咱們這兒是國人的快樂大本營。老板也會說中文,很吃得開?!?/br> “一定一定要體驗一下這里的咖啡占卜,賊靈!”另一位年長男性也接道,“上回我給我兒子算中考成績,占卜師說保準沒問題,結果我兒子真的升了重點高中……嘿!嘿!走開,沒錢,沒錢!” 酒吧門口同樣蹲著幾個衣衫破舊的小乞丐,這人邊說邊揮著胳膊驅趕。 這群小乞丐不像貧民區扒著車門的孩子一樣猖狂,只敢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俞漢廣于是摸出了口袋里僅存的硬幣,拋了出去。 他二人似乎有約,俞漢廣寒暄完畢后,知趣地獨自挑選了角落位置。 烏頓飲食風俗嗜甜,俞漢廣吃了些餐前甜點,圓圓的小餅干混著砂糖粒和椰棗香氣,齁得他牙都倒了。 “先生,如果您能請我喝一杯咖啡,我將感激不盡?!彼诳达嬃蠁?,打算點一杯苦咖啡解膩,忽然被身邊溫柔的女聲打斷。 想來是她的口音和語序都非常標準,翻譯器沒有延時,同步翻譯了過來。 俞漢廣做了這么多年業務,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這個身披純黑長袍的年輕女孩為何而來。 ——尋找潛在用戶的時候,語調如此熟練而絲滑,內容又精準命中談話主題。 咖啡占卜師無疑。 “My pleasure.”俞漢廣笑著舉手示意,向服務生要了兩杯“占卜咖啡”。 中東地區用于占卜的咖啡十分獨特,咖啡液濃稠如糖漿,其中又有未濾凈的碎渣,沉在小小的圓柱形白瓷杯中。 俞漢廣在渾身上下只露出兩只眼睛的占卜師的指引下,將苦澀的咖啡一飲而盡。隨后,占卜師轉動瓷杯,細致地看著掛在杯壁上的殘液形狀,口中念念有詞。 翻譯器這會兒就失靈了,斷斷續續翻譯的詞匯,壓根組不成句子。 “Wutlab alhub wo lao fi sini.”占卜師放下瓷杯。 翻譯器發出細弱的電流聲。 她又緩緩道:“Man wahad la wahid.” 翻譯器徹底沒動靜了。 俞漢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