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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的當然很對。 但是,徐尋的執著來源不僅僅如此。 他有一種微弱但是從未消失的感覺,他周圍的人都在為他編織一個世外桃源的假象。他現在的身份、人際關系、感情都美好的不真實。 就像是有人,想把自己得不到的所有東西一股腦的都塞給他。 那人做的很謹慎,但是徐尋還是有所察覺。 因為,這是他已經忘記的搭檔最常用的手段。雖然,他不記得他的名字他的樣子;但是,那些千百次練習下心照不宣的默契和精神共鳴卻無法抹去。只要一個機會,呼吸和心跳便能瞬間同步。 他給目標周圍的人植入想法,讓他們一切行動順從目標的意愿,先給目標一種虛幻的掌握感。然后,在目標最得意也是最放松警惕之時擊碎幻境,將其奪走對方的一切。是“黑貓”最擅長的殺人方式。 難道自己……也是他的目標嗎?那些虛幻的溫柔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或是麻痹他的毒藥? -------------------- 陳淵:為了讓你平安我幾乎給你周圍所有人洗了腦,你居然懷疑我是想殺你? 徐尋: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本來這是一個小小的虐點,為何被我整的如此沙雕】 接下來幾章,基本無案情,純約會· 第35章 禁止傷害名單 ============================= 華城漂亮的銀杏葉窸窸窣窣又落了兩天兩夜,天上蕩下來綿綿陰雨,給這座都市添了幾分憂郁的遣詞。 陳淵舉著胳臂擋雨,表示現在自己就是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沒打雨傘更后悔自己答應了徐尋出來喝茶。 喝什么茶!他一個堂堂市局公安局的刑偵副隊,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轉正了,請他一個前大律所的高級合伙人喝茶,就不怕自己被雙規了。 真讓/人/cao/心。(我不懂這里為什么屏蔽) 看著天色,陳淵覺得這雨很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連忙緊了緊自己深灰色的圍巾,準備先找個地方避一避雨,再問問徐尋究竟什么時候來接他。 城市的雨水將天地交織,往來人群的縮影只是不過是浮光掠影,宛若模糊的黑白紀錄片在人們的視網膜之上留下殘缺的影像。腳步濺起地面的水花,路人也越來越少。 就在陳淵走到一個尚未亮起的路燈之下時,身邊基本已經淪為城市復古裝飾品的電話亭里想起電話鈴的聲響。 ——鈴……鈴……鈴 陳淵皺了皺眉,走到電話亭里,輕輕關上電話亭古銅色的玻璃門配上外面越發響的落雨聲,將里外隔成了兩方天地。 陳淵將修長蒼白的手指搭在電話上,輕輕舉起,但是他并沒有放到耳邊而是立刻放了回去。但是,掛斷之后他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停留在了原地。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四分三十三秒后,電話鈴再次響起。 ——鈴……鈴……鈴 電話再次被舉起,依舊沒有人接聽就被掛掉。 又是四分三十三秒。 “喂?!标悳Y將外殼有些破損的電話架到耳邊。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被機器處理過的低沉男聲。 “黑貓,好久不見?!?/br> 陳淵的聲音還是跟往常一樣的溫柔,話語卻是刻?。骸拔覀儚奈匆娺^面,哪里來的好久不見。魅影閣下?!?/br> 電話那端傳來極深不合時宜的暗笑聲:“何必這么見外。我就是想跟你說句合作愉快。沒有你的幫助,我們不可能這么輕松就讓他們消失?!?/br> “何必如此客氣,都是老交情了。還有,用cao控電話亭這種不入流的小伎倆實在太讓人發笑了,求你們別再用了。我都嫌丟人?!?/br> 那邊聲音縱使經過處理也能無端聽出一段無中生有的體貼意味:“若是沒有你,方清婉和趙嬌雪又怎么可能死得這么無怨無悔,不是嗎?怪不得總局那幫老家伙,如此忌憚你。不過我可是很喜歡你?!?/br> “是你們對徐尋下的手?!标悳Y目光冷冷,額頭上的雨水滴落到了鼻尖。 “是。怎么?心疼了?” 陳淵纖長睫毛上粘的雨水順著他的動作滑至眼尾,停了半晌,說道:“你們是不是有點擺不清自己的位子。咱們現在可是合作關系,華城的內患還沒處理干凈你們就開始威脅我了?!彼恼Z調溫柔,卻透出一股隱隱約約的殺氣。 “你看看,這話說的多傷感情。就我們這點伎倆也能叫威脅?那也太瞧不起您黑貓閣下了?!?/br> “你們擅自修改了‘禁止傷害名單’。把徐尋踢出了,對嗎?” “準確來說,是把你換了進去。你之前用自己的名額把徐尋一個外人寫進去,蠢不蠢?” “一次公路追殺。倉庫的爆炸。加上狙擊槍狙擊。你們設計把徐尋牽扯進來本就在試探我的底線了,還多次設局讓他身處險境。如果不是現在正在關鍵時期,我可真想跟您好好聊聊?!?/br> 電話里的電子音低啞曖昧:“就我們這些凡人的暗殺手段,哪里能對堂堂白狼造成傷害。而且,我把你的軟肋送到你身邊難道不方便你保護他嗎?你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br> 電閃穿透黑色烏云與滂沱大雨,將整座城市籠罩在瞬間的慘白之中。 雷聲滾滾而來,巨大的轟隆聲侵入每一個人的耳廓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