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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掃視了一眼徐尋說道:“你讓我核實的信息我都已經整理過了。你的推測沒有錯,受害人和其親友確實一度在此地頻繁活動。她的母親是“paradise”會所的一名妓|女,后來干起了買人**的活。趙嬌雪五歲時,在一次人口販賣案件中查到“paradise”,從而找到其中一個洽頭人便是趙嬌雪的母親,只是此案未審此女因吸食毒品過量死亡?!?/br> “又是吸毒過量……”徐尋暗暗想到。在導致他停職的那次行動中,幾個線索也是因吸毒過量暴斃。他發現蹊蹺后獨自追了上去,由于他劫持了一個他們的線人,他權衡之下只能將其打成重傷。 虞美人還在一旁念叨到:“趙嬌雪是他們隔壁開棺材鋪子的顏婆婆拉扯大的。但由于沒有正規的領養手續又不知生父是誰。所以,明面上是個無人管教的孤兒。奇怪的是,三年前,這孩子的生活質量突然提高,也經常夜不歸宿。這個,是顏婆婆的地址,就在趙嬌雪對面?!闭f著遞給徐尋一張紙條。 在地址后還有一串數字,這是用凱撒密碼和他跟線人特殊時期聯系時的密碼本混合形成的一串密碼,意思是——“小心。你此前的停職為故意?!?/br> 徐尋立刻理解了潛臺詞:有人想要阻止你查案。由于沒成功,可能對你繼續下手。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兩個案子背后勢力可能是沆瀣一氣的。 這就有意思了。 徐尋雙手交叉,裝作沒看見那串數字一般問道:“她是三年前重cao她母親的舊業了嗎?” 溫良暗暗湊到徐尋耳邊說道:“法醫報告上寫了,她的處女膜是完整的。而且那年她才十一歲?!?/br> 怎料徐尋一聲打斷:“她都已經十一歲了?!?/br> 虞美人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明白對方已經理解他的意思了。 “她只是利用一些母親剩下的人脈,在網上進行生意。你也知道,這里的人早已與外界格格不入,這里的生活方式才是屬于他們的。在你們昨天發給我消息時,我便在受害人的居住舊址裝了針孔攝像頭。但是,我們這些人也是有各色眼睛盯著。沒有進去?!?/br> “至于方清婉,不久前在香坊出現過?!?/br> 溫良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何時見得?當時是什么情形?” “三天前的晚上。這個女人來了香坊在一樓喝了杯水,便走了,臨走還特地看了監控一眼。就好像特地為了讓我看見一樣?!?/br> 徐尋說道:“你這里魚龍混雜,不好確定她到底想讓誰看見?!?/br>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坝輏iejie,我是小紅。有人來了?!?/br> 虞美人立刻將東西放好,走上去將門口拉開一條小縫隙。在門口對著小姑娘耳語了一番,便立刻離去。 就在敲門聲傳來之時,徐尋便走到窗戶旁邊,確認了一下高度,可以跳。說著一個瀟灑的單手側翻創便從二樓借著樹枝的力跳了下去。 留下到現在還算淡定的溫良對著這番cao作,左看右看,硬著頭皮爬到窗口,看到樓下的徐尋在向他招手。 警校是教過跳窗逃脫,但是沒教過他們跳樓??! 好在旁邊還有一棵倒霉歪脖子樹。當溫良一個雖然難看但還算穩當的姿勢著陸時。徐尋已經走出十米遠,溫良急忙跑了過去,面色已經恢復如常,徐尋看了一眼他的反應覺得這娃還能帶的動。問道:“知道我們去干什么嘛?” “知道。把趙清婉的電腦訊息翻個干凈。您帶我來,是一早就料到這些嗎?” 徐尋沒有說話,只是調整著步伐,在各種污穢小道里來回穿梭。 越往外阡陌交通越是錯綜復雜,就像是一個故意編織出來的長城,保護著內核。小巷道垃圾成堆惡臭沖天,流浪貓狗在垃圾水利往來,滋生著各類蒼蠅蚊蟲。 徐尋對此的評價:少有人煙,適合跑路。 —————————————————————————— 在臭氣腌臜里掙扎后,憑著徐尋驚人的方向感和空間想象能力。在他們門前是幾篇白布從門楣滑下,白色的花圈有些頹喪躺在一旁。形容有些干瘦的老婆婆,坐在比平常高出一截的門檻上,老花的眼睛把一只花扎了數次。 左邊那張灰突突的小門后便是,趙嬌雪的家。 二人推門到里面。 陳設破舊。一張沙發,一張床,床頭有一臺電腦至于木板鋪成的寫字臺上。墻上從左到右貼著獎狀,從小學到初中。最右面還貼著一張嶄新的關于初中二年級的“自立之星”的橙澄澄的獎狀。 無論是老師眼中,還是同學的評價中。這個不知生父是誰,生母為娼,長于污穢黑暗的小姑娘。就像是一只亭亭玉立的蓮花,不棄不舍的在淤泥里漏出了潔白的尖尖角。 然后,方至豆蔻年華,立刻枯死。 “十分鐘后匯合?!毙鞂づ牧艘幌聹亓技绨?,溫良知曉,立刻坐在電腦前,開始發揮自己眼中唯一的特長,將那張復古的電腦里所有的痕跡過一遍。 徐尋走到旁邊的棺材鋪子,破舊的木門里面三座棺材并排而立。他整了整衣服,在老婆婆身邊坐下。他清了清嗓子:“阿婆您好,我能跟您聊兩句嗎?” “小伙子,請坐吧?!鳖伷牌牌鋵嵅]有看徐尋,只是不緊不慢繼續扎著可能永遠沒有人來買的花圈:“只要不嫌棄老婆子我耳聾眼瞎,能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來陪我聊天,求之不得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