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 案件開始。邏輯求輕噴。 第4章 方家 ==================== 一寸免冠照上的女孩。 面色蒼白,看上去給人一種文靜恬淡的感覺。 然而,第二張略顯模糊的照片。 少女身后灰白的墻面上是猙獰醒目的暗紅色血跡,墻角處幾只死貓血淋淋的尸體。 蓬亂的頭發略顯枯槁,張牙舞爪地像毒蛇一樣將人的上半身糾纏。如同魘魔的詛咒,拖拉著脆弱無力的靈魂。她就蹲在那里,五指狠狠的插進原本柔順的烏發。手與臉上皆是干涸的血痕,死死糾纏在蒼白的皮膚上。眼睛空洞卻又無助,淚水混合血水流下。嘴得大大地張著,仿佛下巴都要脫臼。 這一切混著墻上的血字,仿佛要生生穿透畫面,將呻吟傳至每一個人的耳畔。 ——“救我……” 縱使隔著歲月與模糊的影像,依舊能聽到靈魂的哭嚎。 沈景斌打斷了徐尋的思慮,說道“找到了。也就憑你沈哥我的權限才能給你走這個后門,請我吃飯吧。這個嫌疑人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輛車,應該是偷的,我所能調查到的最后痕跡大約是在半個小時之前,是潮海區西二大街36號,一個流浪貓狗收容所。發給顧老他們了,已經去抓了?!?/br> “行。多謝了?!毙鞂づ牧伺纳蚓氨蟮募绨?。 “不過,在這段時間里途經的路人有六個和車輛一共有十四……你到底是怎么看照片之前就知道那個瘋婆子是嫌疑人的?就那個背影,就連我那個老手都追了一路?!O,說話呢,想啥呢” 這時徐尋正想著別的事:“???一小白臉?!?/br> “哦……???” 這時,徐尋才回過神。一本正經答道:“沒什么,有一個熱心群眾提供的線索?!贝_實,陳淵給的線索其實還挺關鍵的。不過現在,更關鍵的是,“割喉者”有了著落,那“挖心者”呢? 畢竟,根據他的推論,“挖心者”才是真正的兇手。整個事件最為詭異與惡劣之處,不正是死者那遺失的心臟嗎? 徐尋仰天長嘆:“媽的,老子要不是因為停職……” 沈景斌表示不屑,說道:“得了吧,你這個停職撐死寫個檢查,有于局在,那幫沒事找不痛快的也不至于真讓你怎么樣。你這個勞模要是放不下案子呢,就跟哥走吧。去看看他們審的怎么樣。我跟你說……” “求您閉嘴。咱們直接去審訊室?!?/br> 萬家燈火已然紛紛在夜中沉睡,市局的燈在黑夜之中徹夜不滅。 從技偵到審訊室正好要途徑大廳。沈景斌打著哈切跟在徐尋身后,然后直接裝上了對方偉岸的身軀,被對方的背肌差點撞斷鼻梁。 沈景斌還沒罵出聲,就聽徐尋低聲說道:“靠,他怎么還在?!鄙蚓氨笕嘀亲?,走到徐尋身側。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看上去挺年輕的青年正坐在大廳那張已經有些破爛的沙發上。 他僅僅是坐在那里,便將方才一直纏繞在四周的血腥暴力與人心莫測都安安靜靜的隔開。他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打著精神。似乎聽到了徐尋毫不掩飾向他走過去的腳步聲,露出了那張滿含笑意的眸子:“徐警官辛苦。被停了職還如此積極的為人民服務?!?/br> 這當律師的,怎么一張口說話怎么感覺自帶嘲諷呢。徐尋心想。 他無法抑制挑了挑眉說道:“應該的。陳律師,這么晚還不回家。是白天受了驚嚇不敢走夜路?要不要……我送您一程?!?/br> “我當律師時見妖魔鬼怪少說也能湊個連了。不勞動您費心。對了,值班室有個折疊床我就先讓顧婷小朋友過去睡了?!彪S后他略顯笑了一下,讓語速保持在一個巧妙的分寸,啟唇吐出兩個字“師兄?!?/br> 語音還稍稍向上撩了一下,就像一只貓用小爪子撓人的力度。 徐尋:“……”我剛才經歷了什么,我是誰,你們人類好可怕。 沈景斌:“………?”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這里,我應該在哪里。 陳淵完全無視了兩人石化,依舊面帶微笑地說道:“我剛才往墻上看了一圈。原來徐警官也是華城政法的。只比我大三屆,之前都不知道。真是慚愧?!币侨A城有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的比賽,徐尋相信陳淵絕對能毫無疑問衛冕冠軍。 之前也與徐尋同一個學校過得沈景斌心里暗自吐槽:“知道才是小概率事件吧。隨便一個大學四屆加起來小萬人絕對有了,更何況根本不可能在一個系,隔系如隔山的。這搭訕水平……欠佳啊?!?/br> 徐尋左腳打著拍子,揚了揚下巴擺出了一幅彬彬有禮的樣子,微微欠身說道“您實在是太客氣了。 不過,我們還有事。感謝您的熱心幫助,恕不奉陪?!?/br> 陳淵向他走進了幾步,所站方位微妙的攔住了他的去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笑瞇瞇望向徐尋。 透過鏡片,眼里的流光與徐尋的眼神相接,他問道:“不知,案子有何進展啊.” 徐尋突然有些困倦,腦子都沒想順口答道:“跟那個虐貓的女人有關,但應該不是她殺的?!本驮谛鞂ふf完這句話的一剎那,他的腦子突然閃過一條線,想把自己摁在地上狠狠抽一頓。罔他當刑警多年,怎么這點警覺性都沒有了,隨隨便便透露了案情進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