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卑劣
洛鶴齡不知姬淑毓嫌他活兒差,不過難得能與她親近,他心底也是滿足的。 只是兩人房事上不太合得來,這始終是個問題。 他也在想,要不要私下去跟教坊司的請教一些。 只是這種夫妻間私密的事情,要真是問了教坊司的人,難免會傳出些閑話來。 到時候…… 他們夫妻關系不和,他不會伺候長公主的小道消息肯定會傳遍梁脂府。 洛鶴齡垂眸看著姬淑毓艷美的輪廓眉眼,被她握著的地方如同著火了一般,腰桿忍不住挺直,不停地往她身上頂。 身下腫脹處依舊硬得發疼,遲遲無法泄身交代。 他白玉似的臉頰逐漸攀紅,咬緊了牙關還是忍不住低哼。 腦子里的想法很多,也很亂,有yin穢不堪,也有陽春白雪。 …… 姬淑毓覺得他又慢又磨人,但是仰頭見他面頰如緋,整個人難耐地眼底有了水光,又有些……心軟。 見鬼的心軟。 姬淑毓生氣地狠狠捏了他一下。 洛鶴齡控制不住,丟臉地呻吟低叫了一聲,頓時身體輕輕發顫。 他伏在姬淑毓身側,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后,單手扣著她的腰臀,右手緊緊握拳壓在池壁上,央求道:“殿下,殿下再幫臣弄一弄?!?/br> 姬淑毓被他飽含情欲的沙啞叫聲,弄得腿心也有些濕。 只是今日打定了注意不能和他做到底。 她已經和寧墨有了肌膚之親,且寧墨又未服下避子湯,便匆匆射在了她體內。 不管一次會不會有孩子,她都得先等一月后,再診脈。 到時候再做決定。 …… 姬淑毓見洛鶴齡又一遍低啞央求,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坐臺階上?!?/br> 洛鶴齡走到淺水池邊,坐在臺階上,身體微微后仰,依靠在層層石階上,脖子和胸口都是粉色的,他緩緩張開雙腿,露出筆挺往上的大根rou腸,抬起眼簾看著從水里走過來的姬淑毓,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姬淑毓在他身側坐下,低頭用左手直接握住他那根,右手從下方包覆住兩顆滾圓的玉囊,頂著他灼熱似火的眼神,替他不停地撫慰揉捏。 洛鶴齡頭昏腦漲,他覺得姬淑毓手法好像……比以前要好一些。 不知道又是在哪個男寵身上學到的,他心里吃味。 但是又莫可奈何。 看著她雪膚紅唇,他腦子里有個過于膽大的想法。 他想她含一含。 舔一舔。 不過……他不敢。 只怕說出來,她當場翻臉,連眼下這片刻的纏綿柔情都轉瞬即逝。 …… 姬淑毓起身去拿了罐帶著桃花香的軟膏,取了一坨在掌心揉搓開,包裹著他粗壯堅挺的性器上下擼動。 漸漸地…… 洛鶴齡出水了。 漂亮的粉色菇頭有一個小小的孔洞,開始不斷滲出晶亮的液體。 姬淑毓也鮮少如此近距離,且認真地打量他的身體。 好看是好看,就是吃不太下。 姬淑毓手法其實也不是特別好,她本身也不是個會伺候人的主,如今能為洛鶴齡做到這般,已經算是頗為有耐心,再多便是不可能了。 弄了一刻鐘,依舊不見他射。 姬淑毓已經煩得皺起眉頭,隨口看著還在流水的小孔,思考了片刻,將拇指堵在小孔上。 …… 她平時蓄甲,不算長也不算短。 無意刮過敏感柔軟的guitou時,洛鶴齡忽然身體酥軟,發出低沉又yin糜的喟嘆。 姬淑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隱約琢磨到了要門。 她移開手指,用指甲去挖他的尿孔。 洛鶴齡瞬間繃直了腿,劇烈地喘息起來,低聲吼著想用手去阻止。 但姬淑毓直接撥開他的手背,用小指指甲往里面挖了幾下,感覺到他整根rou腸都在跳動,而且菇頭也脹大了一圈,尤其是他腹股溝的青筋看得特別清楚。 姬淑毓看著不斷張翕的尿孔,就知道他要到了。 洛鶴齡緊握著雙拳,雙目濕紅,被她摳得再也繃不住,迅疾地xiele身。 姬淑毓早有防備,將身體微微挪開。 所以帶著他體溫的濁白,全都灑在了池水里和他的胸膛腰腹上。 …… 姬淑毓彎腰用池水洗了洗手,抬頭時從身后被洛鶴齡抱個正著。 他趴在她背上洶涌地喘息,闔著眼睛,眼睫微微顫抖。 剛剛那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可能要死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被挖尿孔會讓他崩潰到,差點兒在她面前失禁。 姬淑毓讓他抱了一會兒,抬手就把他推開。 她起身往浴池深處走。 洛鶴齡坐在臺階上,用食指關節輕輕擦了一下唇瓣,低頭看著手背上的濁白,用拇指指腹反復地擦著自己的嘴角和下巴。 姬淑毓回頭就看到他的動作,莫名其妙地撩人。 尤其是下唇與下巴,還有喉結上,都沾染了他自己的東西。 …… “臣,伺候殿下洗浴?!?/br> 洛鶴齡下了浴池,朝著姬淑毓走近。 姬淑毓搖頭道:“不用,你先出去吧?!?/br> 她心里很清楚,洛鶴齡不是嵇松,更做不了柳下惠。 所以離她遠點,他就不會隨便發情了。 洛鶴齡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穿上了衣服拉開門出去。 嵇松就站在門外。 他抬眸看了眼身姿挺拔,像一抹高山春雪的嵇松,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就算他再瞧不起嵇松,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真的是個君子。 偏偏……他們是情敵。 一輩子之敵。 …… 嵇松朝他微微福身:“奴婢見過駙馬?!?/br> 洛鶴齡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著石階下的草地,出言問道:“嵇大人是打算一直這么吊著殿下嗎?” 嵇松直起身體,靜靜看著洛鶴齡,面上寵辱不驚。 “殿下需要奴婢,奴婢便一直在?!?/br> 洛鶴齡忍不住咬牙。 “說的比唱的好聽?!?/br> “殿下倒是想和你同床共枕,你怎么就不依?” 洛鶴齡也有些煩嵇松總是對殿下若即若離。 興許,殿下只是沒得到,畢竟看得到吃不到,就永遠覺得比自己已經擁有的好。 嵇松是個閹人,真到了床上毫無用武之地。 殿下早就嘗過男女情事,知曉其中味道。 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就會對一個閹人就失了興趣。 嵇松完全不為所動,低頭沒再說話。 洛鶴齡見他不反駁也不回答,氣得甩袖離去。 …… 直到腳步聲聽不見,嵇松才緩緩抬起頭,往緊閉的房門口望了一眼。 他淡漠的眼底有些許情緒浮動,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帶著些許冷意的風吹向庭下,嵇松慢慢攥緊了手指。 洛鶴齡對他不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他也沒什么好反駁的。 離開殿下,根本不可能。 他注定和洛鶴齡沒辦法和平共處。 而且洛鶴齡嫉妒他,他心底何嘗不嫉妒洛鶴齡。 如無當年的冤獄,如今能與殿下白首不離的,便只會是他。 他陪伴她長大,等著她慢慢開花,結果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摘下。 嵇松心底發酸。 方才室內的動靜,他聽得很清楚。 洛鶴齡的呻吟,還有不斷響起的水聲。 以及他一臉饜足從里面走出來。 無論看了多少次,還是很難做到心如止水。 …… 或許誠如洛鶴齡所言,他內心卑劣。 始終不允殿下近他身,就是為了最后那點距離產生的美感。 她愧疚于他。 也癡迷于他。 這是他最后的依仗。 如果她看到自己殘缺的身體,看到他丑陋的缺陷,還有無法像正常男人一樣帶給她床笫之間的快活,她一定會漸漸與他越走越遠。 嵇松深深吸了口氣,將想法全都壓在心底。 不能再想,也不能去妄想。 一輩子守著殿下,就是他唯一能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