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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廢什么話!來呀!” 胡小兵去做菜,伊苒就在客廳跟師母聊天。師母是舞蹈老師,身段保持的極好,壓根看不出是快六十的人。而她的心態也是極好,從不覺得自己年紀大,喜歡接觸新鮮事物,沒有丁點架子,動輒還會講個段子或者冒出幾句網絡流行詞,這樣的長輩不多見,伊苒也就十分喜歡同她聊天。 方庭海興致極好,吃飯的時候喝了不少酒。酒場上,當老師的一舉杯,當學生的沒有不奉陪的道理,因此伊苒和胡小兵也都喝了不少。他們喝的是42度劍南春,三人喝了四瓶。師母不會喝白酒,以紅酒代之。伊苒起初也想喝紅酒,但方庭海不同意,他對自己這個女學生的酒量心知肚明,又有師母在一邊勸“喝醉了就在家里住下”一類的話,伊苒索性頭皮一橫,喝了! 她對自己能喝多少最是清楚不過,一般說來,42度左右的酒,7兩是個分界線,7兩以內,意識清醒,頭會暈,但不會醉;7兩到一斤之間,意識清醒,頭暈,會有些醉;一斤以后,或者說一斤二兩以后,意識雖是清醒,但身體開始不受大腦支配,這種時候往往就是真醉了。 而今天有些邪性,伊苒喝了一斤多一點,竟然還能走直線,這讓她直呼神奇,同時也不得不發出疑問:“方老師,您這酒是不是假的呀?” “什么叫假的?”方庭海點根香煙,抬手敲她腦殼:“這是珍藏級的懂不懂?你喝著沒覺出它的味道比普劍醇厚嗎?” “是比普劍香一些,可我喝了這么多怎么還能走直線?以前喝一斤走道兒都得畫S了,這不科學!” 胡小兵說:“你可別小瞧了這酒,后勁大著呢!再說喝酒也跟心情有關,我平時也就一斤的量,今天喝了一斤多,因為心情好,你看我這不也沒醉嘛?!?/br> 就算沒醉伊苒也不敢再喝了,畢竟不是在家,不能肆無忌憚地醉。屋里熱,屋外冷,冷空氣有助于醒酒,師母去做湯了,她瞄一眼聊的正歡的方庭海和胡小兵,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就偷偷溜出了門。 冷空氣確實管用,她被小北風一吹,瞬間清醒不少,只是喝的太多,看東西多少還是有些重影。她先給姬水打了電話,上來就問:“你喝酒了沒有?” 姬水聽出她有些大舌頭,猜她肯定是喝了酒,就說:“我開車出來的,沒喝。你喝了不少吧?” “嗯,我跟胡小兵都喝了不少。姬水,說你想我?!币淋劢柚苿湃銎鹆藡?。 姬水走出包廂,寵溺道:“我想你?!?/br> “沒聽清,再說一遍?!?/br> “我——想——你?!?/br> “好乖。你們同學小聚,有幾個人?” “要查崗???”姬水低頭笑道:“一共六個,除了我跟吳卓航,還有兩男兩女?!?/br> 伊苒酸道:“正好三對呀!” “又亂點鴛鴦了。好吧我跟你匯報一下,兩個男的一個叫張峰一個叫邢磊,一個在知識產權局一個在文化部,都結婚了,邢磊今年剛添了一個女兒。兩個女的一個叫吳雪一個叫錢紅亦,吳雪在外交部,也結婚了,女兒兩歲。錢紅亦呢跟吳卓航一樣,都搞風投這塊兒,剛剛離婚,暫時找對象的可能性不太大。伊小姐,匯報完畢?!?/br> “好吧。你同學……尤其男同學,從政的還挺多。我同學里面官老爺要少的多?!?/br> “搞美術的從政……不搭調吧?!奔恼Z氣里滿是懷疑。 伊苒不服氣道:“別小瞧搞美術的!我們是要么不玩,一玩就玩驚天動地的!比如阿道夫·希特勒?!?/br> 姬水咂舌道:“你嚇死我吧!所以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畫點畫一心一意為祖國的藝術事業做貢獻比較好,其他的就別瞎摻和了?!?/br> “討厭!親愛的,我需要你來接我?!?/br> “好,你告訴我地址,我這邊馬上結束,一會兒就去接你?!?/br> 伊苒告訴她地址后就掛了電話,然后在花園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她使勁按自己的太陽xue,真的是喝多了,眼睛發直,看什么都是成雙成對的,臉也喝的有些麻木了,好歹意識沒醉,還算清醒。 伊苒回去的時候方庭海和胡小兵已經去了書房,方庭海有個習慣,喝酒之后總要畫上幾張畫,他有時也自比詩仙李白,不醉沒靈感,事實上他醉后的畫確實要比清醒時來的靈透。這可能是醉了之后不會琢磨太多細節,可以肆無忌憚地直抒胸臆的緣故。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有什么樣的徒弟,他這個習慣自然就遺傳給了伊苒和胡小兵,他倆也常在酒后作畫,只是現在都圍著工作打轉,提筆畫畫的機會比不得在校園里了。 書房很暖和,伊苒在外邊本已被冷風吹跑不少的酒意,現下被屋里的暖氣一蒸,又全都涌了上來。她的頭又開始沉重了,還特別想放肆地大喊大叫兩聲,又深知這是在老師家里,丁點放肆不得。 她努力撐著神經硬挺著,一直挺到姬水趕來。姬水打電話告訴她已經到了,她急忙拉著胡小兵告辭。師母要伺候方庭海,沒法出來送他們,只囑咐他們路上要當心些。二人出來后一看到姬水,緊繃的神經瞬間都松散了下來,胡小兵喝的要比伊苒多的多,在方庭海跟前也是硬著頭皮硬挺,這下見姬水來了,猶如被壓迫多年的農奴終于見到了能讓他翻身的紅軍,渾身上下溫暖極了。 伊苒已經沒法再走直線,姬水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塞到副駕駛上,胡小兵要好些,自己爬上車,半躺在后座上呼哧呼哧喘氣,喘完了,又醉醺醺地說:“這車……真他媽舒服!跟泰姬陵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