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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是了。 否則珺兄的meimei哪來先見之明,會派出貼己的婢女幫忙擋桃花。 應接不暇…… 真夠嘲諷的四個字。 司馬錦目光瞬顯暗淡。 賀蘭達納看她們表情有一絲絲的不對勁,難道是思春男女在害臊?跟著目光又掃了一眼蘭雅,蘭雅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賀蘭達納收回目光,左右扭頭看著身邊的姑娘們,突然說起匈奴語:“今晚換誰伺候本少主?”賀蘭部本是匈奴部落之一,有時順口就說上那么幾句匈奴語。 姑娘們樂開花,知外人在也紛以匈奴語答復,并且言詞大膽露骨,明著挑逗賀蘭達納。 司馬錦把目光轉向別處,尷尬地飲著手里的酪漿。在北朝這樣混雜的疆域生存的漢民,除了會鮮卑語,還能懂好幾種胡語,有的甚至精通西域各國。 而恰巧這匈奴語是她所學之一。 “賀蘭少主,這里還有客人在?!碧m雅沉聲提醒對方收斂一些。 賀蘭達納不以為然道:“天下男子皆風流,難道他不風流?” 拓跋珺被他的話激中,突作微笑,亦講了一句匈奴語,語氣意味深長:“哥哥是想丟誰的臉?我的?還是嫂嫂的?” 嫂嫂兩字直接威脅到位。賀蘭達納頓時印堂發黑,旋即正聲與身邊姑娘們吩咐說:“全都規矩點坐好了?!?/br> 在鮮卑族里,依舊保持尊崇母權的習俗,所以夫妻之間剛柔倒置,皆由婦人掌控主權,以至于大多鮮卑男人懼內。 拓跋珺心中生悶,將手中圓足玻璃碗遞與蘭雅,起身時,對身旁之人溫聲道:“錦兄,我們出去走走?!?/br> 司馬錦放下碗,沉默間跟隨公主的步伐一前一后出了氈房。 外頭的士兵們正忙碌著宰殺獵物,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與rou膻臭。 拓跋珺怕司馬錦聞不慣這些,遂加快腳步,路經苑內林立的幾座殿宇,穿過□□月洞,將人帶到清靜的曲橋亭榭處。 “錦兄?!彼p聲一喚,駐步玉立在曲橋上。 司馬錦保持距離站其身旁,也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方才讓你見笑了?!蓖匕犀B微表歉意,實則心思又在試探,想知錦兄怎么看待風流韻事。 司馬錦便正聲道:“旁人的事我不好評價,但君子之行應靜以修身,束以自律;驕奢放逸過節,終將傷生敗德,志氣昏靡荒耗?!?/br> 一板一眼的像在說教,其實就是在勸解拓跋珺潔身自好,盡管勸說一個貴族子弟不要奢逸是在強人所難。 拓跋珺不明她內里含義,不過心中郁悶當即煙消云散。君子就是君子,潔身守道,自有講究和分寸。是她不該胡思多想,應當更加堅信錦兄為人才是。 “珺兄以為呢?”司馬錦反聲一問,也聽她會有什么說法。 “我與錦兄想法一致?!蓖匕犀B碧眸微利,態度毅然:“修心養性當為君子之道,縱使身陷泥潭,也該磨而不磷,涅而不緇?!?/br> 才子多風流,貴族縱驕奢。盡管歷來古往一直延伸著這種風氣,可出淤泥不染的也大有人在。 而她眼前就有這么一人。 從一個鮮卑郎君口中說出這番話,司馬錦眼底掠過一抹驚艷異光,也不知是哪位漢人先生將珺兄教導得這樣出色。 她心中又突然生了一絲想法,胡人固然蠻悍兇殘,可要是都得到儒家百道的熏陶,或多或少都有所影響吧? “不過,我做不到圣賢那般的清心寡欲?!蓖匕犀B突又態度一轉,心底涌動著女兒家的百轉柔情:“吾心中存有一欲……” 司馬錦雙耳微凜,目光緊緊鎖著她,好奇她心中的欲望是什么。 看對方眼神這么認真凝聚在自己面上,拓跋珺心底掀起陣陣漣漪,繼而道:“愿與一心人鴻案相莊,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這話聽來就像在表明心意,司馬錦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十一師兄就是這樣,對她過度上心,頻頻暗示?,F在珺兄也是這樣,從座馬、玉韘的細節,再加上這語氣,這態度…… 她呼吸一滯,直挺的背脊也跟著僵了一瞬??墒乾B兄從什么時候識出自己是女子的? 還是說…… 珺兄其實喜歡的是男子…… 好男風早已不屬稀事,過往朝代的君王皆染有此風氣,頻頻寵幸那些長相過于陰柔的美男子。 以致上行下效,貴族們紛于家中豢養面首。到了民間就更不用說,男子無不熏衣剔面、敷粉施朱,比女子更崇美,有的甚至好服婦人衣。 這么一想,她女扮男裝姿態,確實缺了陽剛之氣,就像那些陰柔者……加上自己這個年紀也沒成親,先前在酒樓與珺兄舉止又有些親密,難免不惹人遐想。 司馬錦眉心輕陷,憑著猜測試探道:“那珺兄為何不尋覓一位佳人并結良緣?!?/br> 第24章 北苑游獵(五) 拓跋珺緘默住了,撇開目光看著曲橋池下冒頭的鯉,一副難言之隱,悠悠地嘆了口氣:“唉!” 司馬錦琢磨著:“珺兄是有心事?” 拓跋珺點了點頭,眉帶愁色說:“實不相瞞,幾年前我遇到一位心儀的姑娘?!?/br> 瞬間,司馬錦心底有根細弦發出鳴響。 原以為對方會順著自己的話直接坦明心意,又或許含糊其辭繼續掩蓋下去,卻是說自己早有意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