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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如膠似漆,連睡覺都要在一起。 他們的關系真好。 我短期內確實是這么想的。 我的兒子讓許妄做家里的管家,我們家原本是有一個管家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爺爺,除了做事方面吃力了點,計劃方面都安排的很有條理,許妄來頂替一個有經驗的人,他做得到嗎。 不只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吧,再是領養的孩子也算是我的半個兒子啊,我不舍得的。 許妄這個小孩也很少說話,總是你問他他就回答你,唯一見到的就是這個孩子對江若歲的時候表情會有些異樣。 他跟我說想做這個工作,說想付出這些換在我們家吃住的費用,我們家不缺這些的,但是兩個人的求情,我居然同意了。 我不知道我當初自己怎么想的,我恨不得回去給當時的我一個耳光,如果我早就知道他們會做那么恐怖的事情,我怎么會同意把許妄親手推進深淵。 他學東西學的很快,跟著管家爺爺也不用擔心他聽不懂,我對他的喜歡溢于言表了已經。 他對于我們家做了太多了,多到我時常都會依賴著他。 他開始涉及江家的最深處,也就是灰色商業鏈。作為江家的人每個人都要會點防身的本事,尤其是他這種天天跟在江少爺身邊的人,我更需要他學會一些防范知識。 他是我們家從小養到大的,不信任他我還能相信誰。 我被反將軍了,他跟江若歲搞上了。 我一個母親用搞這個字,侮辱了他們也震驚了我。 他們不應該這樣! 是誰! 是誰最先開始的! 我第一懷疑的就是江若歲,我的親兒子。 但作為一個母親,我希望是許妄。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么惡心,我又在包庇他。 在于真理和親生的之間,我只想選擇江若歲。 我讓許妄跟他分開,讓他們不許再這么進行下去了! 他不想放手,他栽在江若歲身上了。 我只想著讓他們分開,我不想讓他們兩個都被毀了。 可能私心里只有我不想讓許妄毀了江若歲,我是個不好的mama。 我養的兒子被我養成這個樣子,還順帶毀了一個人的人生。 江若歲來找我了,說他和許妄分開了,不僅如此,許妄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其實只想過讓他們分開,對于許妄來說我更希望他能有一個家回來過年,而江家是他唯一的家,我很想這么告訴江若歲,讓他不要做這么絕,但是我說不出口。 我深感愧疚,在涉及江若歲的時候,我希望誰都不要傷害他,而放下江若歲這個選項的時候,我又希望許妄也是我的第二選擇。 許妄真的走了,再也沒有消息了,我嘗試詢問跟另一個在江家養大的孩子也就是秋月,她說她也不知道,我覺得她應該沒有在撒謊。 反之江若歲他過得很開心,他甚至完全沒有悲傷,連我曾試圖拆散過他們他都不知道,他原來壓根就不關心別人的情緒。 我感受到了絕望的窒息感。 我到底該怎么面對我的兒子,該怎么教會我的兒子,已經成型的人我連回爐重新打造都不可以了。 我希望他能就這樣沒心沒肺下去吧,我只能這么祈禱了。 江若歲又換了一個新管家,那個根本就不能算是管家了,他不如許妄,我無法相信他,而且就許妄的事情讓我對任何進入江家的男人有了恐懼,江若歲打包票說跟他沒有關系,我對他持有警惕。 我兒子失蹤了,得知他在哪個地方失蹤的我簡直氣到渾身發抖,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去過酒吧的,又從什么時候跟狐朋狗友玩在一起的。 我又恐慌又氣憤,等到我找到江若歲,我一定要把他的皮扒了。 他居然這么叛逆! 江若歲被許妄囚、禁了,我是想過會是以前的人報復他,但我怎么都沒想到會是許妄。 我第一個想法是許妄是被傷了多深才會做出這種偏執的行為,而我第二個想法只要一出現就會蓋過所有想法,我要江若歲的安全。 我報警抓了許妄,親手把我的“兒子”送了進去。 他又出現了,像個奪命鬼,而江若歲還不知山高的模樣不可理喻,我吼了他,他反而高高在上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錯,許妄的報復就像是突如其來的偏差。 或許孩子的事情我不該管,我要被他逼瘋了。 我這幾天睡不安穩,也許我要到年紀了,我再也經歷不了刺激,這樣的兒子我真的失望透頂。 我想著至少他答應我了不會再跟男人有禁忌的關系了,我把他送出國,想讓他自己該學會成長。 他的承諾永遠都是假的,回國之后他居然問我他喜歡男人我該怎么辦。 我已經是個一把骨頭了,我真的接受不了這一下一下的沖擊了,我有的時候想抓著他的胳膊質問他是不是上天玩我的,我一生都順風順水,為什么到中年會變成這樣。 我望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我恨啊,當初為什么要生下他。 他出去的時間變得勤了,我不知道他天天在干什么,我去問他他也是笑瞇瞇著說過幾天告訴我。 過幾天的消息是他說的他跟許妄重新在一起了。 “我考慮了一下,他是唯一一個能寵著我任性的人,跟女人談對象我也只會霍霍人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