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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對我沒興趣,但是好歹看在兄弟一場給我一個面子也好,他沒有。 他有個管家,叫許妄。 我小的時候只見過這個人幾次,一個仆人我一開始對他的印象并不深。 在我對江哥感情重到無法克制的時候,我調查了江哥。 許妄是江哥領養的。 他也一樣喜歡江哥,放著這樣的人在身邊到底有什么好處? 還是說江哥根本沒有發現? 不管發沒發現,我都不能坐視不管。 江哥是我的獵物。 我本來想了更大的陰謀去栽贓給許妄,讓許妄滾出江家,我還在陰謀論的時候,我收到了江哥的消息: “別多管閑事?!?/br> 我無法理解江哥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更無法理解他為什么給許妄機會。 我和那個面癱的區別在哪? 在我給他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都無果的時候,我才明白一直以來,江哥都沒把我當做一個追求者,或者再說朋友都算不上。 我感覺到了他對許妄是特殊的。 不是所有人表達愛意的方式都是服軟的,至少江若歲不是,他越喜歡一個人就越喜歡看著他困獸猶斗著。 我猜江若歲跟你們說過了,他幼兒園的事情,我也聽過了,但我很悲哀的告訴你們那是因為江哥喜歡那個老師。 他的喜歡表達方式不一樣,他是個沒有負擔的瘋子。 他的mama很愛他,過度的寵愛著他的兒子,我很羨慕。 像我們這樣的人最享受的就是高高在上的感覺,我們有權我們有勢,而江若歲作為這座城市最富裕家庭的獨子你覺得他會在乎什么。 我們這些人跟他一起玩對他也是極其恐懼。 好了,話扯遠了。 我記得有一天江哥沒有帶上許妄,在這天前他已經把我拉黑了一個多星期了,我憤怒的質問只換來了他的冷漠。 “程煥,你知道我喜歡一個人會怎么做的,你想嘗嘗被我親手送進監獄之后還要斷手斷腳的痛苦嗎?” 他說的話不是假的,許妄現在很痛苦,我們這些公子哥都看得出來。 而我如果踩上了這條路,我也會很慘。 就算我得到了江哥一天或者兩天,或者再久一點,我都撐不了一個小時。 江哥的攻勢是莫名的,他可能上一秒還在跟你微笑,下一秒就會給你挖一個深坑,如果你自己的能力掙扎不出來,那你就會一輩子死在里面。 而他只會回家哭喪著臉跟白念阿姨說自己惹了個禍。 我喜歡了很久的人是個深淵。 那么許妄呢,他會撐多久。 江若歲看我的吵鬧停止了,他開始說他的想法,他讓我把許妄留住,拖著他不要讓他回家。 我跟江哥解釋我跟許妄不熟,他說的話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我身邊做過的小動作,別妄想挑戰我?!?/br> 我毛骨悚然。 原來他都知道。 我按照約定帶走了許妄,我跟他坐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敵意,而我覺得他是個傻子,很快就要被算計了。 我忍不住跟他多說了些話,他很冷漠,冷漠到讓我恨不得把江若歲的原話告訴他。 好吧,我沒忍住。 我掩去了很多細節,但是他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 那么他后來會面對什么,我不敢想。 江哥會用原來對待那個老師一樣對待許妄嗎? 我居然有些同情許妄了。 等我再次見到許妄的時候,他們安然無恙,甚至江哥對他的態度好了不少。 黃溫文問我為什么不生氣了,我還有什么資格去管。 我的爸媽不會為了我挑戰法律來以此保護我,他們眼里的利害關系比我這個親兒子還重要。 我是想過用藥來控制江若歲,將生米煮成熟飯,可惜太熟了,我跟江哥的關系不可能這么武斷的去做到。 更主要的是,許妄這個人變成了一個不可定因素。 他了解我想做什么,也防過我。 江哥有的時候是在裝傻,他比什么都清楚,我想要睡江哥的夢也破碎了。 原諒我一開始自大地以為我能算計很多人,他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高明。 許妄被打的時候我也上去幫忙了,我沒想到江哥會為了他落了所有人的面子,他帶著許妄離開的時候,身旁公子哥們的臉很臭,紛紛問我的態度,我順著他們的話說了很多粗鄙的話,但我其實一點也生氣不起來了。 他們倆從一開始就是密不可分的。 他們在一起了,因為這個事情。 我不知道許妄是怎么說服江若歲的,但是我挺瞧得起他的。 他居然能追到江若歲。 不是女生跟他表白他敷衍的答應,而是他真的追到了江若歲。 我也許不了解江若歲靈活的想法,但是這個我敢肯定,江若歲的同意也不是一時興起。 我對江若歲的心從喜歡,到平淡,再到憤怒。 你們明白嗎,我喜歡了很久的人從來沒有給我放過水,而他卻一次一次給一個狗放水。 在喜歡他的路上,居然有人能拿到免死牌。 我很不甘心。 也許那個時候我還在留有幻想,也許那個時候我還覺得沒有許妄會不會輪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