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嗎？”

    ……

    江若歲嗤笑一聲：“我什么時候……”

    門被踹開，許妄沉著臉站在那里，眸子里是化不開的濃墨，冰冷的低氣壓彌漫在整個房間里，許妄的聲音近乎瘋狂：“江若歲，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準來酒吧！”

    被叫了全名的江若歲不易察覺的抖了抖身子，被他的氣勢莫名嚇到了，他站起身子，走到他面前：“可是我什么都沒干呀?！?/br>
    表情的迷茫和欲哭無淚的眼睛，許妄沉默著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在一步步收緊。

    “疼！許妄！”

    扭捏的聲音哄騙著他，江若歲好喜歡裝可憐。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嫣兒，帶有敵意的目光跟刀一樣凌遲著她。

    許妄拉著江若歲走了出去，后者踉踉蹌蹌的跟上。

    手機上的定位系統就這么明目張膽，江若歲要真想讓他找不到的話早就卸了。

    許妄沉默著拉著他，只知道往前猛沖。

    步子越來越快，身后的人實在是跟不上了，他摔在了地上，裝模作樣的抽泣。

    “我好疼啊許妄，你一點都不關心我?！背槌猷啬ㄖ淮嬖诘难蹨I，許妄心悸胸悶將人抱了起來。

    “怪我?！?/br>
    磁性的聲音蘊含著隱忍的情緒，他抱著江若歲上了車，將他放在車后座。

    車載的平板響起鈴聲，許妄滑動接聽的電話就聽到了肖茍那邊慌張的聲音：“臥槽，許妄！你給程煥的那個藥出了問題！你在哪??！有沒有沒抓起來！還活著嗎！”

    許妄從后視鏡看了一眼江若歲，后者閉著眼睛裝睡。

    “沒事，跟我無關?！?/br>
    許妄簡單解釋了一下，肖茍還是不放心：“真的嗎！哎！就讓你不要亂研制東西吧，現在好了，差點出人命，不過江若歲沒事吧，他會不會……等等！江若歲在你旁邊？”

    “嗯?！?/br>
    “……”

    “……”

    “再見！”

    電話嘟嘟掛斷，許妄嘆氣將電話界面劃去，裝死的人還在裝，許妄看他劣質的表演，說：“演夠了沒？”

    江若歲坐了起來，尷尬的笑：“哎呀，被你發現我裝睡了?！?/br>
    許妄緊閉雙眼，再度睜開：“程煥坐牢了，你滿意了嗎？”

    “……”

    江若歲腳踩在前座位的靠背上，許妄被這股力往前一傾，后者的聲音變得深算了起來：“早說你知道我恢復了啊，害得我演了這么久?！?/br>
    沒心沒肺的人也沒有被戳穿的尷尬，他聽到了許妄將四周門上鎖的聲音，唇角一勾：“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他也揍了你也算計了我，報個仇而已?！?/br>
    許妄搖頭：“歲歲希望我也坐牢，對嗎？?！?/br>
    他捂不化這塊冰的，這塊冰不僅凍手還可能會化成尖利的兇器，隨心所欲的殺人。

    “一開始確實是想，可你現在也看到了，結果產生變化，程煥包庇了你，我還是你可以隨時控制的階下囚?！?/br>
    “雖然這一點吧，我確實挺不爽的，不過現在嘛，這樣也不是壞事?！?/br>
    江若歲說的云里霧里，許妄手緊抓著方向盤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也就是說，江若歲在任何時候都想好了退路，把他像個小丑一樣耍的團團轉。

    “哎，可別這么想，我也是身不由己?！焙笠曠R能看見那欲發狂的面容，許妄的表情太好捕捉，他也太了解了。

    “這樣的生活確實挺枯燥的，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我打碎了這樣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嘛？”

    江若歲當著許妄的面刪掉了定位的軟件，這是明面上可以看見的定位器，許妄不懂他刪掉一個空殼的意義。

    “我們就這樣一輩子糾纏下去吧?！?/br>
    當時許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沉浸在自己苦等這十六年也換不來的一顆真心。

    他頹廢的在家里喝著悶酒，把自己喝的爛醉，大腦都像是要退化了一樣，肖茍看不下去他這個樣子想帶他去醫院，他卻揮開遞過來的手，呵斥：“心病他媽的醫院能治好嗎！”

    他這幾天沒見到江若歲，把江若歲送回家之后兩人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許妄還用以前強制的手段讓他陪他，明知江若歲也會過來陪他，但是許妄累了。

    就這樣過去了一周，兩人互不打擾，思念的情緒在心間翻攪，他好像抓到了自己的心臟開始用力的揉搓，疼痛感減輕了他的焦慮。

    手腕上的刀痕不致命，縱橫交織也看得觸目驚心，肖茍不能再像許妄這樣消極怠工了，他們總要有一個人維持實驗的進度。

    許妄一個人在家他就會去砸東西，就想著吃自己調配的致幻藥，在夢里他能看見愛他的江若歲。

    樓下的敲門聲很大，估計是肖茍忘拿什么東西了，許妄頹廢的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

    江若歲完完整整站在門口，許妄冷笑了一聲，下眼瞼的黑色都有了發紫的趨勢，看起來跟個惡鬼一樣：“肖茍，我完了，我看你都像歲歲了，我是不是要魔怔了?！?/br>
    “我就是江若歲?！苯魵q推開他想往里面走，明明力氣不大卻把人推倒在地上，沉悶的聲音響起，江若歲嚇得一抖。

    “干什么，碰瓷？”

    他抱不動許妄，只能半拖半抱的把他拉到沙發上，看著滿屋的狼藉他說：“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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