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霍青鐘緊緊抱住她,腦袋往沈蘊胸口處拱,拱啊拱,沒一會兒就將衣領子給拱開了,沈蘊笑著看她,問:“你這招是和雪寶取的經么?” 沈蘊順勢攬住她的腰,翻身欺上,剛壓下去就聽見嘎崩一聲,隨即霍青鐘尖叫了聲,沈蘊愣住,撐手將身子抬起來,皺眉問:“怎么了?” “腰,腰不能動了……”霍青鐘疼地呲牙咧嘴,哇哇直喊道。 勢頭有些孟浪了,沈蘊忙起身,查探她的腰,問:“這里么?” 霍青鐘抓住沈蘊的胳膊,渾身僵硬地動也不能動。事態有些嚴重,沈蘊忙起身穿衣,“我去叫太醫來?!?/br> “不行?!被羟噻娨豢诜駴Q,“不叫太醫,行不行?” 這事兒上出紕漏,傳出去恐怕不大好聽,沈蘊知道她愛面子,拉不下臉來,可這會是緊要關頭,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她探身扶住她,開口說:“你別動彈,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我去找江醫女來?!?/br> 江醫女是太后的親信,醫術很了不起,自從知道了霍青鐘的身份后,太后就將人派到干清宮了當差,因此這時當找她來,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沈蘊穿好衣裳,開了殿門叫人,二喜聽見聲音從殿門口處跑過來,問:“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干清宮將江醫女叫來?!?/br> 二喜怔了下,才剛他聽見屋內主子喊了聲,于是又忙問:“是主子身子不舒服么?” 沈蘊:“啰嗦什么,去叫來就是,不用驚動人?!?/br> 話說得隱晦,二喜這才沒有再多嘴,直接退身出了大殿,連奔帶跑地往干清宮去叫人。 半刻鐘后,二喜就領了人到了未央宮,沈蘊開了半扇門,讓江醫女進來后,就將門關了起來。二喜站在臺階下,伸頭朝里看了看,心里犯疑,卻又沒說什么,直接又跑回了門口把守著。 寢殿里,霍青鐘趴在床頭上,衣衫不整地露出半個香肩來,整張臉疼得揪在一塊,三千發絲傾瀉下來,披在緞面的寢衣上,有種說不出的風情,江醫女見狀忙低下了頭。 沈蘊回頭也見著這模樣,忙上前將床簾放下來,又對江醫女說:“才剛陛下閃了腰,疼得動彈不得,你來替她瞧瞧?!?/br> 江鳶低頭說是,小心翼翼上前查探著。 江鳶雖是醫女,卻和一般的女官不同,是在太后身旁長大的,說起來也算半個女兒。江鳶父親是江統領,早年陵江之亂時,為了救太后喪了命,江夫人聽聞后,也一同殉情而去,只留下江鳶一個閨女,年僅六歲。 太后見她可憐,就將她帶進了宮里,留養在了身邊。 江鳶自小就喜歡擺弄藥材,后來太后就讓她進了太醫院,成了醫女,雖是女官,在眾人心里,也算半個貴客。 也是太后親信之人,所以平時霍青鐘有個頭疼腦熱的毛病,都是由江鳶看的,因此江鳶也知曉,當今皇帝,其實是個女兒身。 霍青鐘穿好衣裳,從帳子里伸出一只手,江鳶凝著那只手,白皙柔荑,小小巧巧的,她有一瞬間的愣怔,隨即就抬手探上她的脈搏,片刻過后,她神色怔忪。 沈蘊察覺出來她的神色,忙問:“怎么了?” 江鳶立馬起身,福拜下去,躬身稟道:“回娘娘,陛下她……她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br> 這下輪到沈蘊和霍青鐘傻眼了,霍青鐘抬手掀開床簾,頭伸出來,驚詫道:“你說什么?!” 江鳶將頭又低了地,開口說道:“陛下腰上的傷沒有大礙,回頭臣開些藥貼,貼幾日就好了,只是……只是往后有了身孕,陛下和娘娘……得要克制些……” 沈蘊聽見話,饒是再鎮定也有些赧然起來,她清了下喉嚨,隨后嗯了聲,道:“本宮知道了,此事先不可張揚,你且退下吧?!?/br> 江鳶低頭說是,退出了大殿。 霍青鐘見人走了,這才恍恍惚惚想起來,她伸手朝著沈蘊,沈蘊會意,抬手將她接了個滿懷,喜悅爬上眼角,道:“聽見了嗎,我們有孩子了?” 霍青鐘笑著點頭。 從過了年開始,闔宮上下就全都心心念念地盼著,盼著皇家什么時候能再添丁,盼著皇后的肚子大起來,盼著立太子傳承皇嗣,現在這個孩子真的來了。 霍青鐘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她抬手摸上去,仍舊覺得不可思議,這里居然有了一個小寶貝,是新的生命。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感,有驚訝,有激動,有喜悅,也有忐忑害怕,這樣所有的情感交雜起來,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霍青鐘抬頭看向沈蘊,雙手撫上小腹,忐忑問:“這里真的有小寶寶了嗎?” 沈蘊在她面前蹲下來,拉住她的手,一同覆在那兒,仰頭看她,抿嘴笑說:“是啊,阿青要當爹了?!?/br> 霍青鐘嘴角一抽,“為啥是爹?我想當媽?!?/br> 困擾已久的問題終于出現了,沈蘊拉著她的手,輕嘆了口氣,“這往后肚子大起來,可怎么辦?” 霍青鐘也愣了下,她如今是女扮男裝的皇帝,現下居然懷孕了,往后肚子要是一天天大起來,豈不是要露陷? 她想了想,最后決定說:“去承德莊?!?/br> 沈蘊也想了下,問:“可行么?” 霍青鐘手卷喇叭狀,靠在沈蘊耳邊說了計劃,沈蘊見她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將信將疑瞇眼看著她,最后又瞥了下她的腰,問:“腰不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