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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天溢道:“子不教,父之過?!?/br> “好一句子不教,父之過,你可知曉她在人界犯下何種罪行,七國戰端由她一手挑起,舜尤出世有她設局,這兩件,足以叫她萬死!” 晏天溢道:“桑族長,此事不乏舜尤蠱惑……” 桑嬈長袖一擺,冷聲道:“本尊沒那么多冠冕堂皇的道理,本尊要她的命也沒什么大義凜然的理由,她暗中設局,誘本尊摯友上鉤,讓其魂飛魄散,本尊取她性命,乃是私仇,一命換一命,公平的很!” 話語一了,桑嬈攻勢陡急,劍光如寒星,急雨一般擊下,晏天溢靈力消耗太多,漸漸有些不支,重巖亦是勢疲,然而晏天溢神色堅毅,護在重巖身側,他道:“吾兒不道,晏某深知,然總是晏某心血,晏某有錯在先,期盼能叫其回心轉意,未耗盡全力之前,怎忍心見其身殞,望桑族長體憐?!?/br> 重巖在后,并不躲開,望著晏天溢,閃過復雜的神色。 晏天溢正面擋下這一招,靈力透支,再要提劍都難,然而桑嬈越斗越勇,萬千劍影融為一道,劍意凜寒,劈山斷岳。 這一劍,晏天溢攔不了,重巖躲不掉。 劍來如飛云,與重巖不過一丈之隔,大仇便要得報,重巖身前人影一閃,擋在她身前,劍鋒沒入他胸口,鮮血涌漸,如同寒冬舞梅。 這如山的身影,跪倒在地,重巖同桑嬈俱都怔愣了。 重巖兩步向前,有些慌亂,扶住晏天溢,喉中發澀,半天才道:“你……” 欲要親懲這執迷不悟的女兒,但終究是不忍的,晏天溢寬厚的手掌一把狠狠握住重巖,用盡了最后的力氣,他道:“阿辭,回頭!” 晏天溢垂下頭,眼眸之中蒙上一層陰影,重巖探上他的脈息,已無任何波動,重巖垂著頭沒有動靜許久,忽而抬起頭來,盯視著桑嬈,眸中閃過一抹狠色。 桑嬈立在半空中,心底震動絕不亞于重巖,她這人恩怨分明,晏天溢與她無怨無仇,她失手錯殺本就過意不去了,偏偏這人是晏歸之的四叔,是晏杜若的四叔! 桑嬈自疚慌亂與報仇不得的惱恨怒火摻雜,心境動亂,便是這一刻,重巖眸中冷芒一閃,是非鏡趁桑嬈之虛而入,探得其驚懼之物,是非鏡的地面驟然躥出數道黑影,翻滾糾纏如巨蟒,其上根根倒刺,桑嬈全身冰冷,面色發白,手腳難動。 這荊棘頂端是尖刺,如槍頭一般,無數道從四面八方朝桑嬈襲來,桑嬈動都動不了,如何躲得過,又有方無行掙扎著起身,眸光陰森,拔刀緊隨在后,要確保取下桑嬈性命! 與時晴時雨交戰的晏杜若眼角余光瞥見那黑影,心中一個咯噔,下意識的就覺得事情不好。 晏杜若腦門子急出汗來,賣了一個破綻,被長劍貫穿左肩,忍痛用受傷左臂一把抓住時晴脖頸,提著時晴身軀擋下時雨刺來的八蛇矛,時晴斃命,時雨誤傷同伴,心神大振,晏杜若長刀回轉,又收了時雨人頭。 晏杜若不待喘氣,拔出長劍,立刻飛身向桑嬈身邊,彼時桑嬈已被一荊棘劃傷右腹,荊棘所來之勢是天羅地網,避無可避。 晏杜若血色長刀一舞,大開大合,荊棘來勢被阻。 晏杜若來得及時,就差那么一瞬,桑嬈便要被捅成篩子。她心下松了口氣,斬開眼前彌漫的荊棘時,左側閃來寒芒。 晏杜若心下一寒,左肩負傷,動作遲鈍,刀斬荊棘,大開大合,近身回防,調轉不來。 晏杜若欲要往右閃,桑嬈在身后,身影立刻頓住,背后滲出冷汗,就這遲疑的電光火石之間,寒光迫進她的皮rou,刀在血rou之中劃拉的聲音如此清晰。 刀勢橫斬,片刻之間,刀身完全沒入腰際,晏杜若一刀朝偷襲的方無行斬來,以攻為守,方無行趁勢拔刀退開,晏杜若頓感渾身冰寒,霎時失力。 攬著桑嬈退出數丈,所過之處,鮮血如雨點滴落。 晏杜若沒能落下,便已不濟,直接從空中帶著桑嬈摔下,躺倒在地,其腰際血流不止,靈力流逝更是阻不住。 方無行這一招可謂是十分得利,其持刀偷襲,因荊棘隔斷雙方,晏杜若和桑嬈在一面,重巖和方無行在另一面,晏杜若瞧不見他悄聲過來,又負傷在身,左邊防守無力,刀勢開出抵擋荊棘回防不及,因著三處原因,方無行這一便功成了。 狼族雖是身體強悍,然rou身如何抵擋靈劍,更遑論是最脆弱的腰部,方無行這一刀,幾乎斬開晏杜若半腰,若不是晏杜若意志強悍,反手一刀,方無行能當場將晏杜若腰斬。 桑嬈起身跪坐在晏杜若身側,看她左腰傷勢,太為可怖,喂她吃了丹藥,然而傷口太大,鮮血已流的太多,便是在一側輸送靈力助晏杜若吸收藥力,亦是收效甚微。 晏杜若意識往黑暗沉溺,她自知難再護住桑嬈,本來以桑嬈的修為無需她護,然而如今重巖已經探得桑嬈懼怕荊棘,桑嬈便危險萬分。 晏杜若捉住桑嬈的手,她面色蒼白,卻因血月的光輝面上顯出一陣詭異的紅來,“喂……?!?,你……你是騰蛇族長啊,荊棘……有什么……好怕的,不過是你……一伸手指頭的……事,你……你因這點事便折在這里,往生路上相見,我……我要笑你一輩子的……” 晏杜若神思已然飄忽,話都混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