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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涼想起了傅心仁對她說的那些話,斂起了眉頭,她當時無甚反應,不是不介意,是因為她已經有了泰洋,她不想在過去的事情里沉淪太多,不過傅心仁不是一個無中生有的人,更不屑于對她來編造一些謊言,就此看來,許先奇這個人不簡單,平日里那溫文爾雅的模樣不過是一層偽裝。 不過,她沒有心情重新考量許先奇這個人,她現在只想快點弄清楚泰洋的事,因此,岳涼只是草草的應了一聲,便快速的下了樓。 坐在車里后,岳涼撥通了苗淼的電話,那天泰洋被帶走后,苗淼處理好事情之后也走了,整整一周,她沒有去過問泰洋的事,那兩個人也沒再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雖然她對泰洋的事不聞不問,而且她心中對那天的事也心懷芥蒂,但是仍然忍不住的去擔心泰洋,泰家是不會送泰洋去坐牢的,但是那樣的家庭又豈會容忍自己的孫女目無法紀,就連那么寵愛泰洋的苗依那天也是生氣了的,她們會不會對泰洋…… 想起一個人就會越來越想她,岳涼止不住自己的思緒,好在這時苗依來了電話。 “岳涼?我在公司,有事找我談?嗯……可以,你到風動大廈樓下的咖啡廳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到”。 岳涼掛了電話,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斂了心神,一踩油門發動了車子。 再說泰家,那天泰洋睡著之后一直到晚上都沒醒,陳醫生量了一下她的體溫,竟是發起了低燒,整整燒了三天都不見退,這一下可是嚇壞了一眾人,若這是感染引起的并發癥可不得了。 苗依在泰洋床頭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三天,泰清源實在心疼的緊,可是苗依似跟她賭氣般,就是不肯去休息,愛人憔悴不少,女兒又重傷在身,泰清源坐在那里陪苗依,內心也十分煎熬。 泰世平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說每天跪祖宗一小時就絕不含糊,廖夢語都會挑他跪著的時間去上柱香,原本見泰世平態度這么好,有想想他年紀也不小了,這事情也不能全怪他,當下對他的態度就好了許多。 泰世平在心中暗喜,看來是不用跪太久了,哪知第二天兩老人聽說泰洋高燒不斷,廖夢語那顆柔下來的心又硬了起來,看著要起身的泰世平,她冷冷的喝道:“你繼續跪著,我去看看就可以了”! “……”。 廖夢語去看泰洋的時候,泰清源去給苗依做飯了,只要每次同苗依在一起,她都會為苗依親自下廚,因為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所以她不放過任何一個疼愛她的機會。 泰洋躺在床上,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她似乎睡的并不安穩,唇瓣翕動,口中囈語著什么,廖夢語走進一聽,才斷斷續續的聽出那個名字。 岳涼…… 事情鬧成這樣,廖夢語早就已經把來龍去脈掌握的清楚了,對于這兩個女孩子的事,若是先前的話,她的態度是和泰世平一樣的,但她好歹要比泰世平這個莽夫的心思要通透些。她看的出來岳涼在泰洋心里是不一般的,畢竟泰洋愿意為了那個女人做出這種事。 不過要說接受的話,那也還差了一大截,就私心上來說,她并不希望泰家絕后。 “你們應該見過那個姑娘吧,是個怎么樣的人”? 苗依也聽清了泰洋的囈語,知道廖夢語問的是岳涼,她不想過多贅述,但心底還是希望泰洋和岳涼在一起能少些阻力,便說道:“是個不錯的孩子,配得上泰洋”。 廖夢語不動聲色,只是淡淡道:“有個時間,把她帶泰家來見見吧”。 這是接受了兩個孩子的事? 苗依有些詫異的抬起頭,聰明如苗依,看到廖夢語的神色便知道她這只是純粹的要打探敵情! 泰洋高燒終于在第五天慢慢的消退,苗依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泰洋昏昏沉沉的睡了五天,燒雖然退了,但這么折騰一遭,身體依舊虛弱的很。 泰洋醒了之后讓苗依省心不少,給她吃藥便吃藥,讓她休息便休息,乖得不得了,但等到一周之后,泰洋能下地行走了,這人便不安分了。 因著上次泰洋問苗依‘岳涼是不是生氣了’,苗依想著有人能制住她也好,便點了點頭,這事泰洋一直記著,現在能動了,說是要去給岳涼道歉。 泰洋還一本正經的搬出苗淼來,說是給了她一本《保養愛情三百招,激情永不退色》,說了‘愛人生氣了,要哄著’。 泰洋智商超高,情商卻為負,沒談過戀愛,更不可能知道怎么談戀愛,所以基本苗淼說什么她都會照做。 苗依聽了之后,怒火中燒,恨不得把她那女兒從公司里揪過來一頓揍。 而此時公司的苗淼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泰洋要走,一眾人又不敢攔,萬一她一個不高興又拔刀相向該怎么辦,再說了前幾天廖夢語剛下過命令,一切以小小姐的身體為重,泰洋現在滿身是傷,他們可是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恰巧苗淼剛跟苗依通完電話,知道岳涼有事要找她談,苗淼略一思索便知道那個人是察覺到泰洋身上的怪異了。 苗依搖了搖頭,知道有些事總歸是不能一直瞞下去的,還不如隨她們去,讓她們早知道早選折。 于是乎,苗依特地支開泰清源,在泰世平被‘罰跪’廖夢語在‘監督’的時候,讓龍巖載著泰洋離開了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