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綠帽的經紀人40 ыxs⒈#269;м
“蘭亭館”是上津知名的會所,采會員實名制,出入管制相當嚴格。 葉俏到的時候,摘下臉上的墨鏡,向前臺報了游得安的名字。 許多圈內人也經常在這里走動,是以訓練有素的侍應生見到葉俏那張家喻戶曉的漂亮臉蛋時也毫不吃驚,只是在與內場人員確認后,恭謹地道:“請?!?/br> 包間的位置隱蔽,環境亦十分寫意。 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回廊下,淙淙流水聲滑過耳際,雖然已是萬籟俱寂的深夜,仍能見到窗外別出心裁的庭園造景。 葉俏不是第一次來到“蘭亭館”,卻還是第一次進入最富盛名的南苑。 南苑分成議事招待的包間與供主人休憩的私人別院,只有蘭亭館的頂級會員可以登記使用。 哪怕已經在圈里見多了紙醉金迷,葉俏仍是不禁感嘆,有錢人的世界有時候真的出乎想象。 不只是用金錢堆砌出來的奢侈而已。 方才走了一段過道,葉俏注意到兩側墻上內嵌的字帖與壁畫,全是外頭有行無市的真跡。?ǒúшenшú.ⅵ?(rouwenwu.vip) 她早聽過“蘭亭館”的所有者身分神秘,行蹤成謎,平生最大嗜好便是搜羅世界各地的藝術品,所以某種程度上,“蘭亭館”也像一座展示收藏的私人空間。 葉俏進到內間的時候,只有傅傳聲一人在。 他的坐姿非常閑適、放松,然而半隱在陰影當中的神情卻是晦暗不明,凝視著屋外的視線更是空茫。 直到聽見腳步聲。 本以為來人是游得安,沒想到竟是葉俏。 剎那,眉目間的寒氣如冰雪消融。 “俏俏?!?/br> “嗯?!?/br> 葉俏拖下鞋子,長腿一跨直接上到榻榻米,然后向傅傳聲走過去。 身著寬松K裝的她與男人一般坐了下來。 傅傳聲幾乎是在同時將腦袋歪斜,直接靠到她身上。 屬于葉俏的氣味一瞬間籠罩住周身的空氣,也讓傅傳聲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慢慢放松下來。 兩人誰也沒開口,就這樣靜靜待著。 好半晌后,葉俏才聽得傅傳聲說了一句:“對不起?!?/br> 聲音很輕,在相對安靜的室內空間卻仍相當清晰。 “為什么這樣說?”葉俏問:“難道你還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聞言,傅傳聲抬眼。 極深極沉的灰色眸子望著葉俏,彷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葉俏不怵,坦然地與他對視。 傅傳聲的眼神其實是相當有壓迫感的,或許與他過于鋒利的英俊有關,也可能和那對深邃幽暗的瞳仁脫離不了g系。 然而于葉俏而言,這些都是假的。 更接近一種……虛張聲勢。 像是要證明葉俏的直覺,傅傳聲很快地敗下陣來,頹然地倒回女人的肩膀。 與方才不同的是,這回,他是將整張臉埋了進去。 “我以為你會不開心?!?/br> 傅傳聲的聲音悶悶的。 葉俏的手落在男人毛茸茸的頭發上,接著,用一種徐緩的速度和剛好的力度,不輕不重地按摩他的頭皮。 舒服的低吟發出,伴隨溫熱的呼吸燙著葉俏裸露在外的皮膚。 “我的確有點不開心?!?/br> 傅傳聲的呼吸一窒。 “我不希望你瞞著我單獨見趙小菀?!?/br> “我……” 傅傳聲似是想要抬頭辯解,然而葉俏卻壓著不讓他動作。 “但我也能明白,你為什么要單獨見趙小菀?!?/br> 話落,葉俏松手。 傅傳聲撐起身子,拉開與葉俏之間的距離。 “我也會吃醋,也會不開心,如果我從別人口中得知你和趙小菀單獨見面,也許還會覺得失望、委屈和難過?!?/br> “但是,在你選擇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后,那些負面情緒就消失了?!?/br> 這回換葉俏往男人的方向靠。 炯亮的雙目像夜空中的星星,照亮傅傳聲曾以為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黑暗,同時,也再次點燃他險些熄滅的生命之火。 讓它再次燃燒、勃發。 “你能懂我的意思嗎?傅傳聲?!?/br> “等久了嗎?” 游得安一進到包間內,立刻就感覺到一股奇妙的氛圍。 縈繞在傅傳聲和葉俏之間,旁人完全插不進去,哪怕他們沒有做出任何親密舉動,甚至連交談都沒有,只是一人坐著閉目養神,一人站著翻閱文件。 聽到動靜,兩人默契十足地同時轉頭看向游得安。 眉梢一挑,男人的眼神變得相當玩味。 同時心里還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或許可以稱之為醋意的東西。 在分別這些年,原本會跟在自己后頭叫“哥”的小P孩已經長大了。 可惜他和父親因為面子和一些原因,竟完全錯過了傅傳聲這些年的成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