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嬌小姐與守財奴 第67節
季鵬濤直接笑出了聲,他剛剛那么拼命是為了誰,還不是怕野豬發狂傷害到周楠。 季鵬濤直接從后面環抱住了周楠的腰,“這大冬天的,臭就臭了點吧,你總不可能讓我半夜去燒水洗澡吧!” 隨著味道越來越濃烈,周楠則在季鵬濤的懷里扭來扭去,想要掙脫季鵬濤的懷抱。 “不洗澡就不洗澡唄,但你也不用一直抱著我吧!非要把我熏得和你一樣臭,你才滿意嗎!” 季鵬濤笑著點點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逃不了的!” 季鵬濤說完后,還幫周楠掖了掖被角,剛剛周楠扭來扭去,被子里的熱氣已經散出去不少了。 周楠也察覺到了被子里溫度的降低,直接皺起了眉。 在溫度和臭味中,她還是選擇溫度吧。 至于臭味,眼不見為凈,周楠直接背過身子,睡了起來。 身后的季鵬濤眼里閃過一絲寵溺,就這么抱著周楠,一起進入了夢鄉。 窗外的雪一直下,屋子里的人卻始終面帶笑意。仿佛夢中有著讓人牽掛的人,有著令人高興的事情發生。 第六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 周老二一起床就看著垮了的廚房唉聲嘆氣。 “盡管這房子也修了二十來年了,但也不該這么毀了??!重修一個廚房,又該花多少錢??!” 陳秀蘭在一旁翻了個白眼, “花什么錢, 這可是自然災害,就該讓大隊部給我們修好。而且那野豬是周桃引來的, 我們沒找她賠錢都是好的了?!?/br> 從房間走出來的周桃正好聽到了這一句,昨晚太晚了,她也不敢一個人回小木屋,索性就在周家住下了。 還是高云英給她找的被子,周老大知道后,也沒說什么。 原本還想早點出門去看一下小木屋的具體情況,沒成想一出門就聽到了陳秀云讓她賠錢。 周桃直接走到了還剩一半的圍墻邊上, 翻了個白眼, 冷冷說道:“二嬸都知道這是自然災害了, 又憑什么讓我賠錢!” 陳秀蘭當即就想沖過去,和周桃大干一場。還是周老二抱住了陳秀蘭的腰,大喊道:“媳婦,媳婦, 咱們不跟小輩一般見識?!?/br> 陳秀蘭指著周桃的鼻子就開始大罵, “你把她當小輩,人家可沒把你當長輩呢!有電視了叫你去看過一眼嗎?怕是連她親爸親媽都沒喊過吧!” “遇到危險就知道往家里跑了,直接往房間里躲, 把自己爸爸推出來堵著, 真是個孝順的好閨女呢!” 眼看陳秀蘭越說越難聽, 周桃冷著一張臉, 甩手就離開了, 和她多說一句話,都覺得丟臉! 還在原地的陳秀蘭看周桃已經走遠,直接拍了拍周老二抱著她腰的手,沉聲道:“行了,人已經走了?!?/br> 周老二立馬站直了身子,湊到陳秀蘭的耳邊,說著好話,“媳婦真厲害,說兩句就把周桃趕跑了?!?/br> 陳秀蘭斜眼看了眼周老二,嘴角慢慢上揚,緩緩笑道:“那當然了,這個村子里吵得過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等周桃到達小木屋時,王明祁已經在站在院子門口了。 周桃走上前定睛一看,直接嚇懵了。小木屋全部垮了,只剩下幾根光禿禿的幾根木頭。 廚房是損壞地最嚴重的地方,放面粉的缸子直接破了,面粉全部撒了出來。 而自己放在角落的綠豆和紅薯全被糟蹋完了,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糖和蜂蜜也全部倒在了地上。 王明祁看著一臉崩潰的周桃,只能上前安慰道:“別難過了,大不了我們重新買食材?!?/br> 周桃紅著眼眶直接朝王明祁大吼道:“你說得好聽,敢情做的不是你,現在大冬天的,糧價早不知道漲了多少錢了?!?/br> 王明祁也是一愣,自己好心安慰她,她還沖自己發脾氣。 王明祁沉著一張臉,冷冷說道:“我昨晚上都跟你說了廚房里放那么多吃的會很危險,是你自己一直在那說沒事的?!?/br> 聽到王明祁的責怪,周桃直接站直身子,對著王明祁怒吼道:“既然你知道有危險,那你昨晚上為什么拋棄我一個人走了,你知道昨晚上我一個人有多害怕嗎!” 這邊的吳瘸子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看著外面沒下雪了,地面上也沒有野豬的動靜了,這才和他的媳婦走出了門。 吳瘸子兩口子直接向小木屋走來,打算看看周桃的情況??粗芴覂煽谧雍煤玫恼驹谠鹤永锍臣?,吳瘸子才松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那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他昨晚上也是一直為周桃提心吊膽的,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他也良心難安。 吳瘸子還以為周桃在為了房子倒了而生氣,當即就勸道:“桃丫頭,沒事的,房子倒了大隊部會叫人來幫你修的?!?/br> 而吳瘸子的媳婦則是看著堂屋里那被摔成兩半的電視機笑出了聲,“哎呦,就是可惜這電視機了,才看了兩個月吧,就摔成這副德行,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br> 周桃一愣,先前只關注了廚房,卻忽視了她的電視機。當她轉過身,看著那地上的電視機零件,周桃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停喘著粗氣。 這可是她花了一千塊錢買的東西,就這么毀了? 明明上輩子沒有野豬群,季鵬濤也沒有進革委會,周楠也一直沒有工作。怎么這輩子全都變了呢! 如果她的重生就是讓周楠越過越好,而自己卻事事不順,那她的重生又有什么意義呢! 還在一旁的王明祁看著周桃突然就倒了下來。王明祁也是一驚,立馬抱著周桃就往老周家趕過去。 這邊的周老二還在為廚房的事情而感到憂愁,“盡管大隊部會讓人來修,但是這石頭和水泥還不是要我們自己準備,真是倒了大霉了?!?/br> 季鵬濤想了想,直接開口道:“爸,媽,我們直接搬到縣城去住吧!” 陳秀蘭下意識搖了搖頭,還以為季鵬濤這是賺了點小錢,有些飄了。 “縣城的房價可不便宜,你別看這廚房損壞得厲害,補一補我們還能接著用?!?/br> 周老二也跟著附和:“是的,我就是發發牢sao,你別介意?!?/br> 季鵬濤笑道:“我和周楠在縣城買了個小院子,家具什么我都弄好了,可以直接領包入住?!?/br> 周老二兩口子一聽,眼睛都亮了。 “你們啥時候買的院子呀?” “在哪里,有多大,夠不夠我們一家四口住呢?” 季鵬濤只能耐心地為周老二兩口子解答,“就在革委會附近,離國營飯店也蠻近的。院子比家里這個還要大一點,住四個人綽綽有余?!?/br> 周老二兩口子一聽,也顧不得吃飯了,直嚷著要和季鵬濤一起去看看新的院子。 就連周楠也是一臉好奇地看向季鵬濤,這新院子,她都還沒見過呢! 于是,兩輛自行車,四個人,展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行程。 由于雪天路滑,季鵬濤騎車騎得很慢,生怕不小心將周楠摔著了,半個小時的車程他硬生生騎了一個小時。 跟在他身后的周老二也沒辦法,只能慢慢騎,畢竟,他連院子在哪都找不到。 周楠跟在季鵬濤的身后,一走進院子就驚呆了,這怎么和自己的明蘭閣那么像,就連布局都一模一樣。 院子里有一棵大的桂花樹,樹下一個石桌,上面擺放著一壺花茶。周楠直接跑到后院,成功在后院找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秋千架。 然后就是房間里,當周楠推開房門一看,黑色木床,雕花衣柜,和紅木梳妝臺……周楠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季鵬濤看著周楠說哭,著急忙慌地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澳銊e哭呀,你這樣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周楠吸了吸鼻子,對著季鵬濤哽咽道:“這是你準備的?” 季鵬濤低頭看著周楠,拍了拍她的頭,笑道:“高豐送我之后我就開始弄了,就這么幾塊木頭,可花了我好幾個月的工資呢!” 盡管知道比不上夢中的那個明蘭閣,但也是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特別是后院的那個秋千架,連續一個星期,趁周楠在上班的時候,溜出來搭秋千,他容易嗎! 自從和周楠結婚后,季鵬濤就總會做一個夢。 夢里面,他是一個小書生,而周楠則是他暗戀已久的大小姐。大小姐長得很漂亮,家里也很有錢。小書生是大小姐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 大小姐的父親為大小姐招婿,小書生抓住了這個機會,穿了自己最好看的一件衣服,成功站到了大小姐面前。 大小姐一眼就看中了在人群中的小書生,似乎很享受小書生的拘謹,經常調戲小書生,每次小書生都會被大小姐弄得紅了耳根。 小書生為了大小姐,拼命讀書。因為只有三元及第,他才能配得上他的大小姐??纱笮〗銋s在他狀元及第后,想與他取消婚約。 小書生不愿,誰知沒過多久,大小姐就在長公主的宴會中失足落水,就此殞命。小書生為了大小姐,鳴冤鼓,告御狀?;实蹫榱嘶适业穆曌u,將小書生杖打一百大板,壓下了這個消息。 小書生被逼無奈,只能改名換姓,棄筆從戎,以血rou之軀屢立大功。當他封侯拜將之日,就是他為大小姐報仇之時。 但當他起兵攻打到皇城時,一個老和尚攔住了他。老和尚告訴小書生,只要小書生愿意放下屠刀,他就能幫小書生換來一個和大小姐再續前緣的機會。 小書生聽了老和尚的話,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和老和尚一起歸隱山林,潛心禮佛。 只要他能堅持五十年,那他就可以用五十年的道行換得和大小姐相遇。這是小書生后半輩子最大的追求。 季鵬濤看到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樹,就想起了大小姐的明蘭閣,他有種預感,周楠就是大小姐,小書生等了一輩子的大小姐。 看著周楠一臉激動地四處探寶,季鵬濤臉上笑容滿面,內心又在那里瘋狂嘆氣。 養個媳婦太難了,又花了他一大筆錢。要是今晚上周楠不給他補一張欠條,他肯定又要整晚睡不著! 這邊的周老二兩口子也是圍著院子一直稱贊。 “這院子太好看了吧,而且還大,就算周楠再生兩個孩子,也能住得下?!?/br> 還在一邊的周楠沒什么反應,院子里的季鵬濤卻暗自苦了臉。 一個就已經夠難養了,再來兩個,他的棺材本呀! 第六十八章 周老二兩口子說風就是雨, 當天上午就跑回家收拾東西。有個縣城的大院子,誰還愿意擠在鄉下的屋子里呢! “哎,秀蘭呀, 你們這大包小包地往哪走呀!” 陳秀蘭將自己的衣服放上自行車, 對著門口的王桂花笑道:“這不是村里面進了野豬群嘛,季鵬濤就在縣城買了個院子, 打算讓我們搬過去,安全一點?!?/br> 王桂花一驚,“那你們這是不回來了嗎?” 陳秀蘭笑了笑,“這是我們的根,我們娘還在這里呢,哪能說不回就不回的呢!再說了,我家老二每天還要回來上工呢!” 這是陳秀蘭早上就和周老二商量好了的, 他們搬到縣城去, 周老二就每天騎自行車送她到公社上班, 再騎車回村里上工。正好順路。 陳秀蘭想搬家的原因還有一個,要是他們搬到了縣城,那周楠以后生孩子也在縣城,不論是送醫院還是什么, 都要方便一點。 王桂花看著陳秀蘭大包小包地往自行車上放, 也不禁感慨,這人和人的差距也越來越大了。 一年不到,這周老二一家都要搬到縣城去了, 放以前, 誰能想得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