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反骨 第46節
“繼續?!?/br> 她命令道。 周呈再次壓上她的唇,逐漸肆意。 兩個人在彼此看不見的地方,眼底都夾帶著難言的瘋狂。 陳北那點郁悶在夜色中被周呈消磨殆盡,再也難以掌控她分毫。 作者有話說: 阿呈:論如何吸引冷酷無情的女人,第一課第一講,滿足她。 北北:要想個辦法讓他和十年前一樣肆意玩起來才有勁!沒錯,就是這樣! - 沒承認身份就是曖昧期!在床上互相試探的曖昧期就是墜棒的! 我不管,就是這樣(狗頭)! 第三十四章 九月十號是個不錯的好日子。 對陳北來說是這樣。 木呈子公司的ai rpa系統成功測試上市, 憑借比以往的財務系統更加全面的智能運算程序以及多方位服務功能迅速入侵了當前空白面極大的智能財務市場,發行不過半個月就幾乎創造出了超越投入資金四倍的價值,一舉成為陳北控股企業中最大的一顆搖錢樹。 陳北拿到財務數據的當天大手一揮, 請了雙方上下的慶功宴。 慶功宴辦在她常去的酒店頂層,整層都交給了北鳴星和木呈子公司的員工們,明天后天又是兩天假期,所有人都不要太興奮。 科技公司和陳北的投資公司員工年齡都偏年輕化,要玩到一處很簡單。 陳北到達時里面的氣氛已經火熱, 李木子和幾個高管圍在一塊兒玩得正開心。 她掃視了一圈, 并沒有見到周呈的身影。 李木子向來長袖善舞,雖然上一回和陳北的見面并不算愉快, 但此刻也足以熱情的跟她打招呼。 “你在找周呈嗎?”他指了指樓下,“這樣的聚會他從來就不參與的, 你要找他得去樓下b3102?!?/br> 周呈向來不喜歡參與這樣的聚會, 他嫌吵,也不想應對社交, 覺得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處理點工作, 這一點整個木呈的人都已經習慣。 當初周呈能夠和李木子進行合作也是因為看中李木子的社交能力, 兩人從來不會強迫對方越過舒適線,所以才能實現穩固的合伙經營。 不過這樣的場合周呈一般都會來一趟作陪,但是只另外開房間, 等待所有人結束之后叫車做善后事項。 “不”, 陳北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漫不經心的回答:“玩完兒再說?!?/br> 北鳴星的公司福利待遇向來很好,這樣的慶功場合他們經歷得不少, 比木呈的員工會玩太多, 唱歌、架牌桌、卡牌、臺球, 幾乎手把手帶木呈的人玩了個遍。 陳北在這樣的場合氣定神閑,笑瞇瞇的加入了牌桌,贏了個大滿貫。 有人大膽的起哄舉杯敬酒,陳北瞄了那人一眼,眸光輕閃,舉著高腳杯晃了晃,然后飲盡。 慶功宴一直延續到凌晨,這段時間木呈方為了系統上市每天忙成狗,北鳴星這頭也不空閑,陳北多線運行的方式令員工幾乎連軸轉,這也是她干脆的將慶功宴安排到一起的原因,兩邊都需要有一個方式發泄這兩個月以來的壓力,然后進入短暫的休息。 她的管理方式向來剛柔并濟,該給的福利一個不少,該有的激勵手段也一個不少。 但她也不會勉強任何人,想來的人盡管來,不想來的人也盡管回去休息就是。 慶功宴一直持續到深夜,哪怕是陳北都因為喝了不少酒有點上頭。 陳北走在所有人的最后,然后去了樓下。 三十一樓往外瞰去的風景和頂層并沒有什么區別,小半個城市的燈紅酒綠都可以收入眼簾。 出了電梯后往里走第三間是b3102。 陳北站在門前并沒有什么猶豫的敲開了門。 門后的周呈是一身還沒有來得及換下的西裝,站姿筆挺,身形欣長,背燈所形成的陰影能夠完全籠罩住她。 見著渾身酒氣的陳北,周呈眉心輕蹙,拉著她進了房。 三十一樓的房間很大,六面的隔音材料昂貴,哪怕頂樓再如何嘈雜這里也聽不到,但陳北的狀態依舊能表明上面有一個多么快樂的夜晚。 周呈讓她坐在沙發上,俯身與她朦朧的杏眸對視,低聲問:“喝了多少酒?” 陳北說:“喝了很多?!?/br> 周呈聞言摸了摸她的額頭,溫熱的掌心撫到冰涼一片。 陳北卻突然笑了起來,她湊近些他,吐氣如蘭,“周呈,你不去參加慶功宴不會是怕喝醉酒吧?畢竟你酒量這么淺?!?/br> 周呈沒有回答,只觀察了她一會,才低聲順著她回答:“是?!?/br> “那怎么辦呢?”陳北好像有些苦惱,“今晚開了瓶很好喝的白蘭地,你沒有品嘗到?!?/br> 陳北醉了。 這是周呈最直觀的感受。 陳北很少會喝醉,她的酒量并不算淺,頂多只會是微醺的狀態。 這是周呈第一次見到陳北醉酒。 漂亮的眼睛里壓著暗芒,兩靨生紅,紅唇勾得松松散散,整個人都慵懶到極致又嫵媚到極致。 ——都像幅濃墨重彩的畫。 看的人難以移開眼。 “為什么會把自己灌醉?” 周呈沒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 女人的發絲軟而密,被他一只手覆蓋上去時眉眼彎彎,也沒有躲避和不悅,反而拽住他的領帶,將他拽近幾分。 兩人幾乎鼻尖相抵,陳北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笑著說:“因為開心?!?/br> 陳北情緒不怎么外泄,這一次的開心表現得最明顯。 這證明她是真的開心。 她在為木呈子公司替北鳴星創造的利益而愉悅。 而這種愉悅只能表現在深知她真面目的周呈面前。 她吻過周呈的唇,白蘭地的甘甜酒香在兩人唇間蔓延,溫熱而繾綣的一個吻。 等到放開他的領帶后,陳北直視著他問:“白蘭地好喝嗎?” 這句話依舊落在了周呈的唇邊。 他抿了抿唇,啞聲說:“好喝?!?/br> 陳北聞言輕笑一聲,托著下巴靠在了沙發扶手上,另一只手抬起虛空描摹著周呈優越的五官,“我向來認為經濟利益關系比情感關系更為穩固?!?/br> “現在我和你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br> “你開心嗎?” “開心”,周呈握住她的手貼近自己,任由她的指尖撫過自己的臉,輕聲說:“我求之不得?!?/br> “真的嗎?”陳北眨了眨眼。 “真的?!?/br> 陳北有些模糊的視野里,周呈的眸光黑得似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事實上,周呈根本不管陳北把他當成什么。 情人、床伴、合作對象他都無所謂。 他只是在學著如何讓陳北將他當作最佳的唯一的選擇,無論是床上還是生活中,只有他一個,就好了。 他已經承受不了再失去陳北一次了。 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意味著更加密切的聯系和更多的需要,他確實求之不得。 可陳北卻沒有在聽他說話。 醉酒后的女人失去了連續性思維,但是自我的本性暴露無疑,說什么都在由著自己的性子。 她打量了一眼這間房間,抬手指向落地窗,緩緩問:“做嗎?” 燈火搖曳,她醉眼迷離,卻始終含笑。 周呈喉頭輕滾,帶著點克制的握住她的手腕,拉她起身。 他說:“做?!?/br> 沒有人能知道他這一刻心口跳得有多快。 陳北靠在他懷里,半闔著眸子,不知道是在對他說還是在對自己說:“離開陳氏,我是在給自己找一條退路,而我選擇木呈后這條退路顯然初現雛形?!?/br> “你們成功后我才能有時間去進行下一步計劃,擴大北鳴星的版圖?!?/br> 陳北很少和別人說自己心里的想法,她的計劃和目標都在心底有明確的規劃,并且按部就班的進行,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再大的壓力她都已經練就了云淡風輕的面對的能力。 但是如果對方是周呈的話,她好像沒有了這種顧忌。 就如同十年前一般,對父母的失望和委屈,她可以令周呈知曉,讓他窺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這樣合適任她宣泄情緒了。 說出口的話能讓自己開心放松,為什么不說呢? 她的眼底閃爍著野心和愉悅。 每一個人都覺得陳北離開陳氏不可思議,覺得她瘋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陳氏內部斗來斗去,勞心傷神有什么意思呢? 她要一條能令自己后顧無憂,完全符合自己心意的后路。 僅此而已。 周呈吻了吻她的眼睛。 陳北下意識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