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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繼續煽風點火:“如果您的資金來源正常還好說,不正常您可得重新規劃下下半輩子的人生了,你們夫妻倆一旦有了違法記錄,是會影響下一代的,到時候您兒子書讀得再多,也和公.務員、國企無緣了,您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沒準還有點轉還的余地?!?/br> 林安向來不守規矩,在審訊室的監控攝像頭下好歹能收斂,一出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管他是嚇還是詐,反正目的只有一個,拿到他想要的證言。 婦女一聽還會影響她寶貝兒子的前途,立馬慌了神,要知道在老一輩人心中,除了公.務員,做其他職業都等于無業,她不想讓她兒子成為無業青年。 “我……”婦女絞著手指,“我不知道,錢其實是邱宗傅給我的,婚也是他要離的,兒子是他要送出國的?!?/br> 林安默默感嘆一句,果然世界的盡頭是編制,父母的軟肋是孩子,一嚇一個準。他嚴肅地咳嗽一聲,披好林警官的工作服:“你倆離婚沒離家?” “嗯,”婦女埋著頭,輕聲答道,“他偶爾回來?!?/br> 林安:“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的錢是怎么來的?” 婦女想了想:“說是做生意來的?!?/br> “什么生意?” “我不知道,”婦女道,“他說說了我也不懂,沒告訴我是啥生意,反正每個月給我生活費就是了?!?/br> 看得出來,這婦女沒有一技之長,年紀一大工作也不好找,只能仰仗自家男人,只要有吃有喝、兒子健康,這輩子也沒啥追求了,男人要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婚離了,還稀里糊涂地幫男人守著來路不明的財產。 林安輕嘆口氣:“剛才那番話也是邱宗傅教你說的?” 婦女思虞片刻,在離了婚的老公和親兒子之間猶豫,最終選了兒子的前途,她點點頭,道:“邱宗傅說咱們有錢最好不宣揚,如果有人問起,就讓我回答錢是賣房子賣來的。 ” 林安:“他的財產一直在你名下?” “是……不是,我兒子名下也有,在國外,你們查不到的?!?/br> “他一共給過你多少錢?” 婦女比了個數,林安一瞧,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娘的趕得上半個江南了,與江南的500街之間就差個二百五。 “他給我錢,讓我買成房子……還有什么理財產品,”婦女繼續摳凍瘡,斷斷續續地說,“我也不懂……我聽他的?!?/br>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有錢都不知道咋花,婦女弄不來理財,也不清楚不動產該如何變現,傻啦吧唧地替人守著財產,每個月領點“工資”,把生活養著走完事。不過話說回來,要是婦女有小心思,邱宗傅大概會換個老婆轉移財產,邱宗傅的眼光很準,選邱星語時看中她機靈愛慕虛榮,選老婆又看中人老實,知道婦女翻不起大波浪。 林安為這婦女悲哀一秒:“你就沒懷疑過他給你的錢有問題,你沒問過他?” “不……不敢問,”婦女始終不敢抬頭看林安,一點一點剝著手上的繭,“我倆離了婚,兒子還沒參加工作,買的房子也做了抵押……我不敢多問?!?/br> 林安聽懂了,邱宗傅留了個心眼,把婦女名下的房產抵押了,沒準抵押得到的錢在邱宗傅手里,簡言之,婦女沒有處置權,想變賣房產就得把錢全部還上,可她每個月的“工資”不夠還,她僅僅是掛了個名擾亂視聽,又離了婚,兒子還沒工作,沒能力養她,所以她不敢造次,怕男人一腳把她給踹了。 “哎~行吧,”林安不再多問,只要知道錢是邱宗傅的就行,他從同事手里拿過詢問記錄,擺在婦女面前,“您看一下,確定沒問題就簽個字——你們幾個去把車開過來,準備回去了?!?/br> 同一時間,刑警支隊正在開會。 大家把這幾天的勞動成果進行了整理,姜北嘩嘩翻著手里的報告——領養人名單篩完了,大部分的領養人電話為空號,被領養的孩子占七成未做戶口登記,不知去向,這個數目觸目驚心;至于資助者名單,不出所料,摻了水,這玩意兒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假惺惺地感謝下資助者,至于數額什么的,滿是水分,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名人為作秀詐捐,當然,如果不想要感謝,也可以不留名。加上邱楓的證言,足以把邱宗傅釘個半死,不怕他不開口,但還差一樣最重要的—— “林安,”姜北埋著頭,朝右方一伸手,“邱宗傅老婆的資產明細呢?查清楚了嗎,她有沒有交代資金的來源?” 右副將不在,被迫頂上的楊朝把手放在了姜北掌心,回道:“林安還在趕回來的路上,說是沒問題了?!?/br> 姜北一蹙眉,守身如玉的他果斷收回手,悄悄在褲子上擦了擦:“好吧,那你——” 姜北想問楊朝查到給邱宗傅開撿拾證明的人是誰沒有,話到嘴邊又頓住了。 他環顧四周,在坐的都是同事,有些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可此刻理性戰勝了感性,他明白這個問題不能當眾問,萬一向外界泄密的正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呢。 楊朝知道他想問什么,沒腦門一熱說出來,他發現他老大還在桌子底下擦手,索性在他手背上寫了個名字,當作回答。 姜北接收成功,心情很是復雜,已經開始考慮怎么廢物利用了,但……為什么不能去小辦公室說,要對他的手動手動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