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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你不動我就不動,”江南撈他回來,耍起賴來,“我的服務是全套的,事后贈送價值9998元的按摩?!?/br> 姜北實在沒忍住,說:“你好不要臉?!?/br> 江南小聲嘟囔:“明明是你沒教育好?!?/br> 這人全然不知臉皮為何物,完事還把自己當成弱勢方,說得重了他能立馬表演個瓊瑤式落淚,好像全天下的委屈全讓他一人受了。 姜北放棄了,由他抱著。江南往姜北懷里拱了拱,小孩似的,睡覺要抱人,這還不夠,他還要姜北的體溫、呼吸、味道,要貼得近才能感受到。 價值9998元的按摩江南只按了個零頭就困得不行了,直接罷工,也沒說退錢或者后邊補上之類的,只闔上眼皮,溺在夢境與現實的交匯處,不分虛實地對姜北說:“睡吧,我愛你,明天也是?!?/br> 姜北關掉床頭燈,在黑暗里捏了捏他的指尖。 當慣了人形抱枕,姜北在捆縛里睡得還算安穩,不出意外能睡到自然醒。半夜手機震動,江南睡眠淺,丁點兒響動就能吵醒他不咋值錢的睡眠,這會兒撐起身拿過手機,黑燈瞎火也沒看是誰的,抬手就接。 “喂?!?/br> 聽筒對面是個陌生的聲音,用愉悅的語氣說:“姜隊嗎?” 江南把手機拿遠看了看,發現是姜北的,正打算叫他,電話那邊的警員沒聽出聲兒不對,繼續說: “——比對結果出來啦!指紋和血跡分別是兩個人的,指紋是那誰,哦……” “小張,你在瞎打啥小報告?”林安及時喝住警員,沒讓他說下去,奪過電話喊他姜哥。 江南半帶玩味地挑了下眉,沒吱聲,將手機貼到姜北耳邊,揉醒他后又躺下了。姜北不存在起床氣,從睡夢中到進入清醒狀態只需一秒,看到是辦公室打來的電話,想也沒想便起身找衣服穿。 “……嗯,我知道了,半小時到?!?/br> —— 半小時后,審訊室。 “2015年9月到11月期間,你用李明陽的賬戶給王雨琦轉過賬,共計2400元整。王雨琦出一次活兒的價格是300,這么算下來,你一共找過她8次,跟你家里的畫兒的數量對得上,對此你有異議嗎?” “……” “雖然遲到了六年,但幸好在案發現場提取到了你的DNA,證據確鑿,這回律師來了也沒用,你還想怎么狡辯?” “……” “說話!” 林安一拍桌,把旁邊的刑警和書記員嚇了一大跳,然而溫洪亮皮厚,埋著頭假寐,硬是沒動彈一下。 姜北待在審訊室外的隔間,撓著有些刺痛的側頸,指甲縫里浸了點血絲。 ——野貓好兇,牙口真利。 這想法只在腦子里待了一秒不到,繼而聚精會神地盯著室內。 溫洪亮“睡醒”了,揉了揉眼,不得不在鐵證面前低頭。他平靜道:“不狡辯,主動交代可以爭取寬大處理是吧?嗯……讓我想想,王雨琦——” 林安聽懂了,溫洪亮的潛臺詞是“讓我想一下怎么編”,這人壓根沒有悔過之心,就連此刻眼里流出來的也是狡詐的光。 “王雨琦,”溫洪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說,“當時我在追求她,不過我沒什么錢,好多話不好意思說出口,就借著需要人體模特的由頭約她,等下工后在畫室見面。她開銷大,沒多想就答應了?!?/br> 林安:“你是怎么殺她的?” 溫洪亮置若罔聞,依舊十分淡定,自顧自地說:“一來二去咱倆就認識了,后來我發現王雨琦非常忙,放學后經常見不著人。當時溫妤還小,我帶著她,不可能等太久,就催,可王雨琦那小婊.子跟我說她有更大的‘單子’,沒空?!?/br> “然后你就知道了王雨琦在非法賣..yin?”林安問,“你一時沒想通殺了她?” “不,”溫洪亮掀起眼皮,輕笑道,“我只是……那晚我看她在畫室,想去問問怎么回事,她跟我吵,說‘干什么也不關我的事’。我怕她大晚上的待在學校有危險,叫她回家去,她不肯,拉扯間她摔了,磕了后腦勺,沒多久就斷氣了?!?/br> 溫洪亮頓了頓,深嘆口氣:“哎~只怪她命薄,其實我也是好心,算起來,這是過失致人死亡?!?/br> 這番話聽起來像那么一回事,差點就把林安唬過去了,琢磨過來味兒后心覺沒對,又一拍桌:“你放屁!你說王雨琦磕了后腦,那她躺沙發上要怎么解釋?難道不是你抱上去的?事后你連打急救電話之類的補救措施都沒做,還損毀他人作品,你這是故意犯.罪!” 溫洪亮一聳肩:“我只想叫她回家,怎么能說是故意呢?再說,當初不是以過失致人死亡結的案嗎?” “別以為前面有人打了樣板你就可以照著瞎掰,你沒做補救措施,就可以懷疑你主觀上有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故意!” 溫洪亮是渾身裹滿粘液的泥鰍,滑得很,看似抓住他了,又沒完全抓住。過失和故意是兩碼事,過失的結果就跟孫一航一樣,待幾年出來頭發都沒白,捯飭捯飭還可以重新開始,這人在給自己爭取最輕處罰。 林安氣不打一處來,又不能打人,火氣全聚在了嘴上:“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六年前你砸死王雨琦,六年后你用同樣的方式殺了溫妤和徐銀蓮,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跑不了,我勸你老實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