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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爺在境內銷聲匿跡了十幾年,算起來也是古稀的人,甫一現身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連早就“不問世事”的沈既明都聽說了,他人在國外,倒著時差凌晨給聞海打電話,開門見山地說:“這事你最好別沾手,那幫玩意兒不要命了?!?/br> 聞海:“晚了,我市山靈毓秀,風水獨佳,歹爺拖家帶口的從邊境往內陸避難,一路直奔桐城,路上還殺了幾個叛徒,上頭的命令已經下來了?!?/br> “什么?” “任務失利,整個行動組提頭來見?!?/br> “……” “有什么外掛給哥們兒開的嗎?”聞海走出煙熏火燎的行動指揮辦公室,“您不賞金獵人嗎?” “賞金呢?” “人民對你的感激還不夠嗎?” “滾你媽的?!鄙蚣让鬟艘豢?,“歹爺為非作歹那會兒咱都是屁大孩子,我沒什么他的消息。但他的小兒子在我這邊落網了,剛下飛機就讓國際刑警給摁了?,F在歹爺沒其他路,桐城是他起家的地方,也是他最后一條命,沒了就徹底斷氣了?!?/br> “不如說點我不知道的?” “……歹爺自己也有毒癮,而且純度要求挺高?!鄙蚣让髡f,“他老窩被端得那么匆忙,逃出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估計不夠,路上肯定得買貨?!?/br> 聞海敲了下窗戶,對著抬起頭的老同事打了個手勢,那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去找地圖,他掐了掐鼻梁,說:“那還真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仗劍之人必將死于劍下?” “美的他還配用《圣經》?!甭労_有?,“自作孽,不可活……謝了,是不是打擾到你夜生活了?” 他沒得到回答,因為那邊又響起一句“大晚上你他媽又和誰撩sao呢”的斥罵,然后電話就斷了。 聞海饒有興味地摸了下鼻子,“哦呦,真激烈?!?/br> 回到辦公室,大半的人都在圍著地圖研究,上面標出了幾個較大的地下黑市網絡,這幾年緝毒禁毒的力度愈加增大,像歹爺那號人物要買的貨能搞到的地方也不多了,就那么幾個根系太深野火燒不盡的窩點,碰碰運氣,或許不僅可以把歹爺緝拿歸案,還能再額外釣到一條大魚。 聞海沒湊過去,坐在窗邊點了根煙,他在這間辦公室從昨天下午坐到現在,眼睜睜看著天暗下去又亮起來,今天又快過去了,對面那棟施工中的小區外墻多了抹鮮亮的米黃色,樓下是玩老鷹捉小雞的孩子們,世界多少還是好了一點的樣子。 “我建議是派人臥底,歹爺畢竟很久不在國內了,如果需要和當地毒販聯系,肯定需要中間人搭線,咱們這邊掌握著幾個線人,給咱們自己人偽造一個身份打入內部不算太難?!爆F任的緝毒局重案隊隊長說道,“就是這個人選需要好好斟酌,隊里的老人在本地毒販那邊已經有幾個臉熟的了,不能冒險?!?/br> 另個人接話道:“生面孔倒是有幾個,但這種臥底用新人會不會……” 馬上有人反駁:“絕對不能用新人!這次要打照面的都是老油條,別說新人不上道容易被看穿,遇到心理素質不好的被拿槍指下腦門就得跪了?!?/br> 隊長嘆氣:“那現在是怎么個情況,咱去哪兒找熟悉歹爺情況、有臥底經驗還不怕死的新臉兒?誰現在給我找到我管誰叫爸——” 他最后一個字陡然消了音,直直看向和他目光對上的聞海,后者早有所料似的沖他聳聳肩,輕點了下頭。 現在是副隊長的老同事也反應過來,表情驚喜一瞬,馬上又沉下了臉:“不行!蚊子你都多少年……” “這個倒不用擔心?!闭f話的是聞海在緝毒局時的師傅,老人家也是要退休的年紀了,聽說有了歹爺的消息,硬是扛著和他們這群小年輕一起熬了整宿,“聞海二十一剛畢業沒多久就被派去臥底,二十四才徹底抽出身,后來還客串過幾回毒販頭子,論臥底的資歷,算是老手了?!?/br> 有人問道:“聞隊您這幾年在刑偵總有露臉的時候,不會……” “不會,我沒接受過媒體采訪也沒讓拍過照,除了桐城本地的幾個能認出我的不多?!甭労W哌^去用筆點了下地圖,“這個窩點離桐城不近,咱們的人把這里的關卡全面加嚴,到時候歹爺在那兒困個幾天,絕對會在當地買貨,我做掮客或者直接當供貨人,讓當地的弟兄們配合把風聲搞緊點,小魚小蝦不敢露頭攪渾水,真有貨的也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主動權就在咱們手里了?!?/br> 辦公室一時間都沉默了,所有人都清楚這是從大局來看最有效也最保險的一招,但所謂“大局”,總要舍棄“小我”才得以保全,這計劃聽起來是輕而易舉的美好,只有見過真刀真槍的才明白這是多險又多絕的一步棋——要不兩全其美,要不玉石俱焚。 “這件事不能光憑咱們嘴皮子說,必須和領導仔細商量制定好完整計劃才能實施,先繼續監控各個關卡?!标犻L一錘定音,意味深長地看了聞海一眼,又說:“聞隊,言延,咱出去說話?!?/br> 言延——聞海的老同事,剛走到沒人的地方就開口道:“洪隊,聞隊早年緝毒行動里差點沒命了,咱這次再讓他滾回刀尖,良心上說不過去啊?!?/br> 聞海失笑:“我都沒什么話,你幫我喊什么冤,你往那兒看——” “什么?”言延還真跟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