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E》的側臉，她小心翼翼問道：“你們班，最后一名，做這個測驗得了多少分？”

岳淵一愣，放下了手中雜志，認真回憶了一下，說：“93吧？”

“哦，知道了?！币衣耦^要去寫語文，手里的筆都有點顫抖，卻被岳淵拉?。骸澳阏Z文在所有科目里最好，偏偏它又提分最難，測試意義不大，你放下語文直接做物理吧?！?/br>
尹桃點了點頭，深呼了一口氣，拿起了物理卷子。

物理的情況好很多，85。她還要再繼續做，卻被岳淵拉?。骸俺渣c東西吧，明天繼續做?！?/br>
尹桃不死心：“只剩生物和化學了……”

“生物和化學不是你的短板，”岳淵一針見血，“其實數學出來了，你就知道結果了?！?/br>
尹桃手里的筆停住了，整個人都跟失了魂一樣，安靜得不能再安靜。

“給你發的課程里，講數學的劉慶晨，你覺得怎么樣？”

尹桃喃喃道：“很好，講得很透徹，重點清晰，還很有趣。是我……”

“是你之前的知識掌握不牢，”岳淵平靜接話，“濱中的數學老師不怎么樣？”

尹桃尷尬地笑了笑：“還是我笨?！?/br>
“劉慶晨以前是帝都四中的名師，被學優未來年薪百萬挖出來，當年就被渣浪評為五星金牌教師，現在只帶大班課和網課，網課創下過單套課程過一千萬的收入記錄。這人，一般只在帝都活動?！?/br>
尹桃咬著唇，點了點頭。

“巧的是，這個暑假，學優未來為了開拓下沉市場，把他派來坐鎮咱們金州，”他笑了笑，“他網課里講的知識點雖然都是咱們金州課標上有的，但畢竟是按帝都的出題方法和習慣來，和金州情況不能完全適配。所以他的班課剛放到報名系統上，三分鐘就報滿了，金州的家長，很舍得為他花錢?！?/br>
尹桃怔怔道：“然后呢？”

“現在出多少錢也別想插進他的班，”岳淵直視著她的眼睛，“但我能讓你進去?！?/br>
尹桃捏緊了手里的可樂，泡沫濺到了手上都沒發現。

“不僅如此，我還能讓他每次課后抽出十分鐘時間專門為你答疑。別小看這十分鐘，足夠他了解你的情況并為你制定專門的學習計劃了?！?/br>
尹桃的眼睛陡然被點燃，驚人的光亮照在岳淵臉上，照進了岳淵心里：“條件？”

想起自己手機里那兩張照片，又想到剛才她毫無芥蒂準備吃對方投喂的薯條，岳淵的眼睛也越發幽深，嘴湊到了她耳邊，呼出的氣直接噴在了她耳畔：“你?！?/br>
尹桃的眼睛再次沒了焦距，好半晌，才問他：“課還能上多久？”

“上到暑假結束，每星期兩次課?！?/br>
她的目光依舊沒有焦距，卻堅定不移地點了點頭：“好?！?/br>
岳淵卻有點愣了。

他秉承的是魯迅先生教的談判原則——國人嘛，你說要開個窗戶，他肯定不答應；但你說要把屋頂掀了，他就跳出來說，好嘛好嘛，給你開個窗嘛，別掀屋頂。

結果他說要掀屋頂，她居然直接答應了。

他本來想提的條件是什么來著？居然忘了。

不過看她答應的這么痛快，他又覺得有點不爽了，這事不會是她做熟了的買賣吧？還是她和小男友開房都不知多少次了？如果那個黑炭頭真的是她男朋友，那她也真夠隨便的了。

不過，不像啊。

不管了，反正條件她都答應了，他才不松嘴。少年默默從包里掏出一份課表扔給了少女：“同機構理化生物和英語課我都給你畫出來了，你可以根據自己需要隨時去聽?！?/br>
又拿出一張VIP卡扔了過去：“你就說你是岳淵，進去隨便插班沒關系的?！?/br>
尹桃有些意外地接過了他扔過來的卡片和課表，臉變得有點白：“這……這么快？”

岳淵看她這緊張的樣子，心情莫名好了不少，笑道：“行啦，嚇得這樣。你先上課去，人嘛，下次約個時間，洗干凈送到我床上就好?！?/br>
尹桃臉依舊有點白，眼睛依然不去看他，只點了點頭：“沒問題?！?/br>
看她這個表情，岳淵不知怎的覺得有點不舒服，訕訕道：“你不用勉強……”

“我不勉強，”尹桃搶白，“我可以的。是去你家還是開房？”

岳淵有點尬：“嗯？哦，到時候再約吧?！?/br>
尹桃珍而重之地把他給的課表和幾張卷子疊好，裝進了背包，那張VIP卡更是直接揣進了錢包，小心翼翼放進了胸前的襯衫口袋。

出門，掃開一輛小黃，少女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似明似滅，蒼白的臉沖岳淵擠出了一個笑容來：“今天，謝謝?！?/br>
“我送你回……”

岳淵的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悶頭騎著車往家的方向去了，車速飛快，似有狼追。

他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命運給予的一切禮物，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洗干凈送上床（初夜序曲）

尹桃回家找爸媽要了兩千塊，說是想出去補習，爸媽沉默了一下，答應了。第二天，她就單槍匹馬去了學優未來。

這個兩千塊自然只是為免爸媽起疑要來的，她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一節課后，她硬著頭皮上前攔住了帶一副圓眼鏡的胖胖的中年男教師，壯著膽子道：“老師，如果我說我是岳淵，您能不能抽出寶貴的十分鐘，幫我答下疑？”

男老師一怔，胖臉上漸漸浮起了玩味的神情，緊接著笑了笑：“你，岳淵？”

尹桃腿都在抖，幾乎想奪路而逃，但為了面前巨大的誘惑，硬是站穩了腳跟：“對?！?/br>
“好，行，沒問題，”男老師圓潤的胖臉笑得像彌勒佛，帶著尹桃走進了透明辦公區內自己毫不起眼的小工位，“來，說說你的情況?！?/br>
岳淵誠不她欺，胖胖的男老師花三分鐘時間聽她講了自己的情況，同時抽出一張紙開始一邊聽她講一邊畫腦圖，她話音一落，他就把腦圖勾勾抹抹改成了一張知識網，然后用剩余幾分鐘給她制定了完整的學習計劃，推薦了三本合適的參考書，還特別標明了需要她重點看及略過的內容。

十分鐘結束，尹桃覺得自己換了個人。

像是被神醫診脈，對癥開了靈藥，整個人一下子就有救了。

“回去告訴那小子，”尹桃千恩萬謝道別的時候男老師擠了擠眼睛，“不想他媽知道，至少要請兩頓小龍蝦才能封我的口?！?/br>
尹桃點了點頭，出去的時候懂事地關上了玻璃門。

微信響起提示音，打開一看，是岳淵的消息：“怎么樣？”

“很好，非常好，”尹桃回道，“什么時候去找你，你隨時和我說?！?/br>
另一邊的岳淵喉頭滾動，感覺空調的冷風已經完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