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攀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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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是美國人,穿著很正式的黑色西裝,一頭深褐色卷發,高大英俊,年紀卻似乎比卡蒂娜還要小一兩歲,但因為是擊劍運動員,他的身材很魁梧,從側面看去幾乎能將卡蒂娜完全罩住。 神父身著黑色長袍,莊重的嗓音宣讀婚約誓言——“新娘,卡蒂娜·馮·梅迪·繆勒澤斯,和新郎,托馬斯·托普勒,從今天起結為夫妻,作為彼此的妻子/丈夫,請在在上帝面前發誓?!?/br> “今后,你們是否愿意,無論貧窮或富有,疾病或健康,都保有愛與珍惜,直到死亡才將你們彼此分開?!?/br> 卡蒂娜與新郎攜手甜蜜地對視,“是的,我們愿意?!?/br> 儀式不長,神父透過老花鏡看他們一眼,繼續宣讀著圣經里的話語,又問在場是否有人兩人的結合持反對態度,如果有,請提出。 全場表示無異議后,神父才朝新娘和新郎說:“現在,你們可以交換戒指并擁吻對方?!?/br> 卡蒂娜轉過身來,笑著和托馬斯交換了戒指,兩人隔著一層薄紗嘴碰嘴地親吻。 婚禮的最后,神父正式宣布兩人結為夫婦,任何人不得拆散。 神父的話肅穆卻有力,在那一刻,岑旎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些羨慕,她悄悄抓緊了穆格的手心,然而回應她的,是更緊的十指相握。 她轉頭與穆格對視,他的表情很淡,看起來沒有什么觸動,但看她的眼神卻是深情的。岑旎眼眶突然有些紅,但她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反應,卡蒂娜卻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卡蒂娜在她面前站定,把手里的捧花遞給了她,“——i,你是今天出席我婚禮的唯一一個未婚的女孩,我想把這個捧花送給你,作為我對你深深的祝福?!?/br> 岑旎看了眼四周為數不多的賓客,大多都是卡蒂娜和新郎的摯友,全場只有三位女性,而她是唯一還沒結婚的。 岑旎起身接過那束粉白色的芍藥,張開手臂擁抱了卡蒂娜說:“……謝謝?!?/br> 周圍的賓客紛紛鼓掌,岑旎在那片掌聲里回頭,對上了穆格的眼神,他的眉眼里盈滿了深情,與那樣的湛藍瞳眸坦然以對,她突然覺得他們好像可以有很多的未來,很長很久遠。 就像手里的那束捧花,也許是象征些什么的。 那晚的深夜派對,他們并沒有逗留多久,因為各自第二天還有工作安排。 但在離開前,岑旎讓穆格帶著她去給卡蒂娜的父親羅納德打個招呼。 她剛捧起酒杯,穆格便低著頭貼在她耳邊,噴著熱氣說:“chloe.羅納德很兇很嚴格的,你等下不要被他嚇哭了?!?/br> 岑旎見他唇角勾起,就知道他在拿她開玩笑,于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手剛準備拍向他的胸膛,就聽見穆格說,“走吧,帶你去?!?/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26 16:49:18~2022-07-26 17:17: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年年和燈燈的大寶貝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應許之地43 他攬著她的腰過去, 岑旎端著高腳杯和羅納德打招呼,果然,羅納德根本不像穆格說的那般嚴肅, 反而笑著和她聊起了天。 羅納德穿著一件筆挺的西服, 能從他的眉宇間看出幾分穆格和卡蒂娜的影子。 他年紀已經六十歲了,眼窩深陷,臉容輪廓看起來確實英氣逼人, 但身量筆挺, 依舊健談,因為長期配槍的原因,他的右臂總是習慣性地按在腰腹附近,連走路時也不怎么擺動,但是他和她說話時卻是溫和的,對她也格外照顧。 其實岑旎之所以想找羅納德, 不是因為別的, 只是因為在中國如果想對一個人表達感謝或者感激,就是去給那個人敬杯酒, 所以她讓穆格帶她去找羅納德, 就是想默默和他碰了個杯,很感謝他那時候把穆格救了出來, 因為他,她才能有機會遇到穆格。 后來回程的飛機上,岑旎才知道羅納德任職時的英雄事跡, 威風凜凜的。 但她靠在穆格的肩頭,忍不住回擊他:“羅納德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兇?!?/br> “那是對你不兇, 當年他對我可是魔鬼似的訓練?!?/br> “那挺好, 治治你?!贬缓咧暣了难? 卻自討沒趣地戳在了他硬梆梆的腹肌上。 穆格只懶聲笑,摟著他的細頸摩挲。 卡蒂娜婚禮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而且閃婚太過突然,所以直到儀式結束的第二天,她的婚訊才在網絡上鋪天蓋地地傳開。 除了各大網站和頭條的推送外,岑旎甚至還在朋友圈里看到蘇湉的一篇真情實感小作文,說是自己的女神閃婚太突然,但是要永遠幸福。 岑旎看到也很感慨,從得知卡蒂娜的婚訊到參加完婚禮不過短短一天,一切發生得太快,就像做夢一樣。 在退出微信前,她給蘇湉點了個贊,然后轉頭問穆格:“人生中第一次參加婚禮,你開心嗎?” / 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后,穆格把岑旎送回了海法市,轉身就飛了趟歐洲。 那天他的電話不停地震動,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掛了。 岑旎坐在副駕駛掃到他屏幕顯示的來電顯示,先是那個她在酒莊見過的費舍爾,后面則是他的父親弗雷德。 “不用接嗎?”她擔憂地問他。 穆格握著方向盤,淡淡抬眼,“不用管,我先把你送回去?!?/br> 岑旎抿著唇,眸光落向窗外的景色,漫山遍野的黃色土壤和灰綠色橄欖樹。 她沒有再說什么,其實她大概是能猜到關于什么。 穆格大大方方地帶著她出席卡蒂娜的婚禮,絲毫不避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這大概已經惹怒了他的父親,但她沒有過問他,因為她不想給他壓力。 那天穆格是把她送回了學校的宿舍公寓。 臨走前,他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擁在懷里,撫摸她的后背,“chloe,我離開幾天?!?/br> 他的表情很淡,但語氣是有不舍的,岑旎抓住了他的衣角,仰頭親吻了他的下巴,連著從亞洲往北美洲來回飛,他的胡茬有些扎,岑旎毫不在意地用唇輕輕蹭了蹭,柔聲說,“好,等你回來?!?/br> 等穆格離開后,岑旎放下東西就累得倒在了公寓的床上,連晚飯都沒吃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她本以為是來回奔波沒倒好時差,所以才睡了那么久,但起床后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很不舒服,連吞咽都變得困難,想來應該是一路上冷熱交替,身體不適應氣候的劇烈轉變,所以受涼感冒了。 她起床后從藥箱里找出了一包感冒沖劑,用熱水沖服。 這是她姑姑塞在她行李箱里的,姑姑岑絮瑛就是生怕她出國后有個頭昏眼熱,沒人照顧,所以特地給她準備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在攪拌沖劑等涼的期間,她隨手點開了手機微信,查看消息。 穆格在她睡覺時給她發來了幾張照片,她低眉細看了眼,是瑞士日內瓦的聯合國歐洲總部萬國宮。 岑旎點開其中一張,指尖輕觸屏幕將他的照片放大,透過理事廳那面開闊的落地窗還能俯視國旗廣場,所有聯合國成員國的旗幟一排排在風中飄揚。 滑動再下一張,是街道中央那標志性的巨型斷腿椅子。 那是國際反地雷組織為呼吁和平而設立的標志,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椅子的四個腳有一個是斷的,隱喻那些因戰火失去肢體仍頑強且有尊嚴地站立的人們。 她還以為他回德國了,沒想到他是去日內瓦了。 返回微信主界面,她正準備退出微信,卻在余光里看到了唐馳銳在他們那個留學生的微信群里發了條消息。 他問今天安息日,有沒有辦法能去一趟rosh hanikra grottoes。 岑旎才點進微信群,便看到有人問rosh hanikra grottoes是哪,唐馳銳給他們解釋說是在以色列和敘利亞邊境的一個地方,他要去那里取塊巖石做分析,有緊急用途。 唐馳銳學的是地質學專業,他之前在機場大巴的時候說過,他在這邊研究的課題主要是死海的礦物質和地貌,所以他現在突然要不同的地方取巖石樣,岑旎并沒有感到意外。 能看出唐馳銳是挺急的,他一連發了好幾條。 但群里有人回應他說今天不可能了,今天安息日,不會有人愿意載你去的,大家都待在家里休息,公共交通也停運了。 岑旎點開google地圖,把那個地點拷貝過去,發現從海法去那里有將近40分鐘的車程,她斟酌了會,突然想起了穆格給她的那輛白色suv。 這輛車送給她之后,她幾乎就沒有開過。她的宿舍公寓就在校園里,平時上下學很近,步行就可以了,偶爾要去哪里,也都是穆格載她,她根本用不著自己開車。 她想了想,點開了唐馳銳的微信私聊他。 【學弟,我有車可以載你去那?!?/br> 唐馳銳果然很快回復她,和她確認,問她方不方便。 岑旎仰頭把手邊那杯感冒沖劑喝光,然后回復他沒問題。 兩人商量了出發時間,岑旎換完衣服,拿上車鑰匙就出門開去了港灣路。 再次回到這里,岑旎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看自己住過的那個小閣樓,一切好像還和當時一樣,陽臺上的綠植青蔥,瓷白的瑪瑙花盆上依舊花團錦簇。 她看了沒一會兒,唐馳銳就從樓里出來了,他敲了敲她的車窗,然后走到了副駕駛上落座。 “學姐?!彼呄蛋踩珟н吔o打招呼。 岑旎應了聲,說了句出發,然后打轉方向盤駛離停車位,唐馳銳卻好像敏銳地發現她嗓音的異樣。 “學姐,你是感冒了嗎?”他扭頭看她,“鼻音挺重的?!?/br> “嗯,有一點?!?/br> 唐馳銳突然很懊惱,捶了下大腿,“我不應該找你出來的,你生病了應該留在家里休息?!?/br> “沒事兒?!贬宦犓钦Z氣,失笑地說。 車子駛上高速,她又重新看回前方,“我剛喝過藥了,不礙事?!?/br> “好吧?!碧岂Y銳這才有些釋懷似的摸了摸后腦勺。 車子沿著4號公路行駛,一路很安靜,冷風空調呼呼地在吹。 唐馳銳扭頭看著岑旎,她雙手扶著方向盤,模樣認真且端正,上半身穿著一件短款背心,露出白皙的后頸和胳膊,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窗外。 “怎么了?”岑旎注意到他動作的幅度,以為他熱,便問:“要不要把冷氣再調低點?” “不是,不熱?!碧岂Y銳連忙擺手,沒敢說要照顧病人,他還想把冷氣關了。 他正這么想著,突然就聽到岑旎打了個噴嚏。 “要不我們關空調吧?”他連忙問。 “這高溫天氣怎么可能關空調?”岑旎語氣驚訝地拒絕。 見她這樣,唐馳銳又紳士地問,“我后面的背包里有外套,你如果覺得冷,可以披上?” “我不冷?!贬徽鏇]覺得冷,單純只是感冒了,鼻子癢癢的不舒服,所以才打的噴嚏。 唐馳銳見她這樣,便放棄了堅持,轉移話題問,“學姐,這輛車是……?” 他剛上車前就看到了捷豹的車標,雖然他對汽車沒有特別熱衷,但是這種算得上豪車,他幾乎一眼也能認出來。 “噢,這輛車是穆格的?!贬灰膊谎陲?,神色自然地回答他。 “你見過的?!彼盅a充了句,思考了下說,“還見過兩次吧?” 那天的穆格還問她唐馳銳的年齡來著,現在想起來,他好像還因為自己的年紀大,在吃唐馳銳的醋。 岑旎一聯想到這個就無端地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