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訌
這下人終于齊了,不過又被困在了音樂室。 每一步,都艱難險阻。 “我們……去不了頂樓了吧?”孝玲說道。 “我們又被困住了吧?” “外面有僵尸,我們先想想辦法吧?!?/br> 明明自己累的氣喘如牛,可是當孝玲不安的情緒釋放出來,他還是第一時間安慰她,同時安慰著大家。 南拉扶著椅子,面色蒼白的坐下。 渾身疼得像被車子碾壓過一樣,背疼,手上的傷口更疼。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秀赫沒事,這么一想,傷口的疼痛也算是一個勛章,見證了秀赫的劫后余生。 孝玲喘著氣看了下四周,忽然注意到了班長的手臂,她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想要遠離,想要求證。 “喂,喂,班長……” 她驚恐地慢慢往后退,“你被咬了吧?那是咬痕吧?” 眾人聞言紛紛起身,警惕著倒退,草木皆兵地看著南拉。 除了秀赫,在場沒有人不懷疑。 青山反應十分迅速,他立馬找了把琴譜架子當做武器,看樣子已經把南拉當成了敵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青山的身體動的那一瞬間,秀赫立馬擋在他面前。 秀赫生平從來沒有這么緊張害怕過,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不是的,這不是咬痕?!?/br> 或許準確來說,是尹奎男的咬痕。 但絕不會是僵尸。 “讓開,你快點退后?!?/br> “都說不是了,臭小子?!毙愫栈仡^看著南拉,一臉期盼地看著她,“告訴他,那不是被僵尸咬到的啊?!?/br> 秀赫的語氣很急,帶了點小吼的味道,如果他面前的不是班長,對方早就接到他的唾沫攻擊了。 南拉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微微垂下眼眸,看了下青山手里的武器。 很理解他的行為和心情。 但是心里并不好受。 一直以來,她都不受任何人歡迎,當然,除了秀赫。 南拉贊賞青山的理智,任何一個變成僵尸的同學,不論是李朔,還是他的好朋友景修,即使傷心欲絕,他都能保持理智讓大家免受危險。 可是,她…… 不過是一個咬痕,她甚至沒有變異,他就把屠刀對準了她,這個態度,也是獨一無二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秀赫不能理解,明明是可以解釋的話。 不是南拉不想解釋,她和在場除了秀赫以外的人,根本就不是可以相互信任的關系,她手上有咬痕,說不是,他們又沒看到,解釋了又如何? 不會有人信的。 “那不是僵尸咬的?!毙愫窄h視了一圈所有人,眾人并沒有相信。 畢竟他們都不在場。 何況傷口就擺在眾人眼里,人,總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勝過于一切解釋。 “是被奎男咬的,” “你說誰?”青山懷疑自己聽錯了。 “奎男,四班的混混?!?/br> “尹奎男?”青山再次確認。 “對?!?/br> 青山根本不信,“南拉,你真的是被尹奎男咬傷的嗎?” 秀赫回頭看向南拉,看到她微微點頭那一刻,心里瞬間松了口氣。 “說清楚?!?/br> “都說是了?!毙愫罩饾u暴躁。 這個臭小子,要說幾遍才相信! 青山抬眼看著秀赫,有點不忍心,“奎男被僵尸咬到了?!?/br> “你在說什么鬼話?白癡!” “我看見他被咬到了,只要被僵尸咬到就會變成僵尸,所住她被奎男咬了……” 那么南拉就不能留,青山希望他能明白這個道理,負責,后患無窮。 “都說不是了!” 秀赫第一次失控地暴吼著。 教室外的僵尸因此暴動起來,引得大家紛紛側目。 秀赫逼著自己用最平靜的語氣看著青山說道:“奎男那小子不是僵尸,他不是僵尸,他會說話,也認得我,你也看到了吧?奎男不是僵尸??!” 秀赫快要急死了。 可南拉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也不想其他被咬的人一樣為自己辯駁什么,只是很平靜的站了起來,仿佛享受一日叁餐一樣正常。 秀赫第一次覺得她這種冷靜這么可怕,他非常討厭! “你確定奎男被僵尸咬了嗎?” “嗯?!鼻嗌骄o盯著他,手里的架子由始至終沒放下過一分,全身都是戒備。 南拉眼睛一熱,“那我應該也會變成僵尸吧?!?/br> 秀赫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你干嘛?” “我……” 南拉注視著他的雙眼,沒有千言萬語,南拉想說的,其實就那么一句“我喜歡你”。 看到他為了自己公然現在所有人對面,南拉真的很受感動。 南拉甚至想他會不會也有那么一點和她一樣的情感。 真想任性一把,把心里的話不留余地,全部傳達給他…… 可是,僵尸…… 最壞的打算到來了…… 告訴他,沒有意義的。 “算了,我出去,秀赫,謝謝你?!彼钌畹目戳怂谎?,在這最后一刻,沒有任何回避,將他的臉鐫刻在腦海。 即使,下一秒就要變成六親不認的僵尸。 只要有機會,還是想看看他。 以前,為什么不多看看呢? 南拉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