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疚
自景修不慎被打傷導致流鼻血到現在,半個小時過去了,倔犟的景修無論如何也不愿從錄音室出來。 原本允諾會道歉的娜延不甘不愿地進了錄音室。 南拉坐在遠處也忍不住觀摩錄音室里的發展,當她看到娜延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手帕的時候,她感到不妙。 那條手帕…… 然而這只是她個人猜測,南拉不能完全肯定。 況且即使她的猜測是對的,也于事無補了。 這個距離,什么也阻止不了。 娜延打開門,大家為兩人和好鼓掌,誰知景修憤怒的破門而出,那副要把娜延生吞活剝的模樣,根本就不是和好的表現。 了解事情經過的眾人抨擊著娜延,娜延同樣很氣憤。 南拉什么也沒說,坐在原位看著娜延。 “你們看,看我說的對不對?!?/br> 景修的鼻血流出來那一刻,娜延得意地笑了。 直到這一刻,南拉完全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南拉自以為無情冷漠,也明白這世間,即使是學校,藏污納垢的背后,各式各樣的人不在少數。 當她懷疑娜延的念頭剛冒出來時,她還在想,是不是她把娜延想的太過惡劣。 原來不是的,真的有人可以自私到這種地步。 尤其是景修哭著說:“我怎么會咬你們?我們都是朋友??!只要我出去就沒事了……” 心如磐石的南拉潸然淚下。 朋友…… 對不起,景修…… 隨著口哨聲落下,景修墜落窗外。 南拉內心前所未有的悲傷與憤怒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她猛地看向娜延。 戳穿她,這個惡人。 然而理智拽住了南拉,這個時候,揭穿她,景修也回不來了…… 南拉內心非常痛苦,景修…… 她也有責任的。 這是南拉第一次有這種覺得。 南拉最后沒有揭露娜延的罪行,但是…… 不會再有下次了,她會死死盯著娜延,絕不會再給她禍害大家的機會。 如果她還敢做這種事,她會毫不留情地揭發她! 隨后,南拉發現自己低估了娜延的惡意。 “你們都錯了,只有我是對的,要不是有我,你們怎么辦?” 忍無可忍了。 就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就可以謀殺別人嗎? “喂,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東西?” 南拉繞過桌子,去到娜延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娜延不知道自己的陰謀被識穿,但她本能害怕南拉。 這種害怕不知緣由。 大概和南拉一貫的強大有關。 明明她們是最像的一類人,可又完全不像,南拉不像任何人,她就像一個遺世獨立的王,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所以瞧不起幾乎班上的所有人的娜延,唯獨不會看不上南拉。 她們住在一個小區,南拉是小區的名人。 她厭惡南拉,嫉妒南拉,但同時她羨慕她,最想成為她。 “我剛才看到了,你做的事?!?/br> “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就是你搞的鬼?!?/br> “不是我,不是我讓景修變成那樣的……”說著說著,娜延不打自招了。 “我根本沒提到景修?!?/br> 秀赫和青山意識到問題,紛紛看向娜延。 “又怎么了,那是什么意思?”俊英思維有些混沌。 娜延的語氣漸漸不再那么堅定,但她怎么可能叁言兩語就承認。 “我沒有那么做?!?/br> “我們剛才看著景修時,只有你在后面,對吧?” 南拉沒有完全看到她做什么,但是結合她站在拖把桿前鬼鬼祟祟掏手帕的行為,以及她為景修擦傷口的動作,加上原本相安無事的景修從錄音室出來后突然發作,南拉有理由斷定。 “你用手帕擦了那上面的血吧?”南拉指著角落里沾了僵尸血的桿子說道。 娜延嘴硬地說:“沒有,我才沒那么做?!?/br> “你用那條手帕擦了景修手背上的傷口吧?” “我沒有?!?/br> “手帕在你口袋里吧?” 在南拉連番逼問之下,娜延惱羞成怒地拍掉南拉索要的手。 秀赫連忙站了起來。 “還是要我幫你拿?”說完南拉立馬上手。 娜延用盡渾身的力氣把南拉推開,“你憑什么在這發神經?當班長了不起???” 南拉其實非常討厭別人拿班長這件事和她說事,平時只是懶得計較,但是今天,這個事被無數次提起,加上她對景修的歉意自己娜延死到臨頭不知悔改,她徹底被激怒,反手便給了娜延一巴掌。 響徹天邊。 “你什么時候把我當班長了?” 平時沒有當過,這個時候就不該拿出來。 南拉討厭這種假惺惺的作態。 惱羞成怒的娜延把手帕砸到南拉臉上。 事情敗露,娜延成為眾矢之的,只有班導還在意著她。 南拉面無表情地看著娜延狡辯,那套歪理在她看來難以理解。 最后,娜延心灰意冷地自尋死路,打開門獨自走了出去,俊英要追,被班導攔截下來,孤身出去追尋娜延。 看到娜延出去的時候,南拉沒有什么感覺。 在她看來,娜延是自作自受,開門出去,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但是當班導追身而去,淚水蓄滿她的眼眶。 景修……太好了,寫他那一段的時候我差點哭了,尤其是劇里景修開門那一刻還沒完全變異,是幻象里大家可怖的面目,他才…… 總之,景修最可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