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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覺得這會兒應該跳窗。 得通過一些看起來可能中二但是確確實實能表現我心情的手段發泄我對周泊新的喜歡,而且我才多大年紀,中二就中二了,我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OnePiece呢,跳個窗而已。 I jump,he……他看著。 撐著窗臺往上一跳,外頭能落腳的地方不夠寬,雙腳站在地面上的時候往外看還覺得不高,等真的上了窗臺要往下跳了又心里打鼓。大冬天的,還大晚上的,骨頭又脆,搞不好我哥骨折剛好我又變成個殘廢,放著好好的門不走非要跳個窗,搞得像被棒打鴛鴦偷偷私會的苦命情侶。 我撐著墻看了一眼我哥,他指間夾著沒抽完的煙,朝我張開雙臂。 靠,又勾引我。我年紀輕輕想中二一下就算了,你二十六歲“高齡”了怎么也這么不穩重。但說實話,他這么一伸胳膊我渾身上下被灌滿了蜜,戀愛太讓人上頭了。其實都看不清地面,我只記得我窗戶底下好像有一片面積不大的小花壇,別再扎我一身的刺。想象了無數種悲慘遭遇,我狠狠心往下一躍。 好,平穩落地!……就算是平穩落地吧,往前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了,好歹是站在了地上。冷得很,我快步往大門走,開鎖,開門,走了兩步就開始跑,猛地撞進我哥懷里。 清冽的香水味和纏繞著的煙味,這兩種味道摻雜在一起的氣質味道好像方圓十里沒人敢靠近他,他只抱我。 我狠狠收緊手臂,抱得相當用力。他一根煙沒抽完,拿著煙的右手只能用手腕內側抵著我后背,我往后掙扎了一下從他懷里出來,伸手把只剩下幾口的煙搶過來往自己嘴里送。 周泊新的煙是我沒見過的牌子,上面全是外文,抽起來的感覺和他的人有點像??雌饋砗孟袷呛芮遒奈兜?,總覺得抽起來會像萬寶路的薄荷爆,但真的吸進去味道卻濃得很,嗆人的煙味直接往頭頂鉆,一瞬間甚至有點扛不住,差點嗆得咳出來。 周泊新可能看出來我被嗆到,一截煙頭只剩最后一口,他伸手抬著我胳膊讓我送到他嘴里,就著我的手嘬了一口?;鸸怏E然明亮起來,抽到最后一口的煙絲“滋滋啦啦”地快速彎曲變成灰燼,灼人的熱度經過濾嘴的纖維猛地燒上來,燙得我手指一抖。 我看見周泊新唇邊彎了一個笑出來,知道他又是故意的。 被濾嘴燙了一下,也不疼。 他隨手接過去煙頭,往車門上一按。 ……我“嘶”了一聲,探頭去看他的車門,沒忍住說,“你這是什么毛???怎么喜歡往車門上按煙頭,是太有錢了不知道往哪里花嗎?!?/br> 周泊新伸手抱我,把我完完全全收進懷里,低聲保證,“以后不了?!?/br> 他道歉太誠懇,搞得好像我兇他一樣,我明明語氣很好。便低聲說,“又沒怪你,就是想知道你的行為邏輯?!?/br> 我把這個宋亦薇教給我的詞搬出來,宋亦薇說了周泊新很多行為都是看起來沒有邏輯的,這種看似“無邏輯”的背后肯定也都是有邏輯的。說白了就是別人看不懂他為什么這么做,但肯定有原因。 搞懂他的行為邏輯對我來說肯定都是糖。 周泊新頓了一會兒,開口,“隨手??粗愕臅r候不想想別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br> “哦——”我拖長了尾音,忍不住彎了嘴角。我表面上裝得淡定,胸口其實一顆心臟都快要上躥下跳,渣男的嘴,騙人的鬼,怎么這么會說話。 “哥?!蔽医兴宦?,往他嘴唇上親。 大冬天的晚上就這么站在寒風里也太冷了,我總不能邀請他進柳坊家里坐坐,只能拉著他開了車門上車。激動又混亂的吻處處落,我跨坐在他腿上,等我真的被他親得快換不過氣了想拉開距離透口氣,猛然發現我褲子都被他扒了一半下來。 我瞇著眼睛咬了一下他下唇,伸手把自己褲子往上拉了拉。周泊新對我這個動作很不滿意,抓著我兩只手腕往我背后別,我因為這個姿勢被迫挺起來上半身,求饒地把額頭磕在他鎖骨上,低聲叫了一聲“哥”。才八點多,還沒到大半夜,就這么在路邊的車上。 周泊新按捺不住的喘息撲在我耳邊,又熱又癢,他每呼吸一次我都坐不太住想扭腰換換姿勢。扭了兩下就被他另一只手狠狠掐了一下屁股,“別亂動?!?/br> 哦。 我撇撇嘴,老實下來。 “什么時候跟我回去?”周泊新不再對我上手,但抓著我手腕的動作還是沒變。 我兩只手被他抓著,他又不讓我扭,我只剩下一個腦袋還能動一動,便胡亂地往他肩膀上蹭,“柳坊給自己找了康復中心,我陪她這幾天好不好?就幾天,送她進了康復中心我立刻搬去跟你一起住?!?/br> “幾天?” 我有點心虛,柳坊答應過柳袁的股份現在不給他了要全部轉到我名下,柳袁肯定是不愿意的,這一來一回的拉扯不是三四天就能解決的。更何況進康復中心不是出去旅游,公司還要繼續運作,太多的事要柳坊去做了。我猶豫著想說半個月,又覺得半個月也解決不完,說一個月又實在太長了,先不說周泊新愿不愿意,我自己就不太愿意。 “哥……”最后只能拖著撒嬌的語調叫他。 周泊新伸了一只手出來掐我下巴,一雙黑漆漆的眸盯著我,“每天給我打電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