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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泊新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輕飄飄回了我兩個字,“怎么?” “多嗎?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一點。 他眉飛揚起來,整個人的氣息往我這邊靠近了些,他的氣味蓋過了消毒水的氣味,我沒忍住又朝他懷里靠近了一點,聽見情緒不明的聲音響在耳邊,“不少,你想知道哪個?” “草……幾個啊?!?/br> 我心一抖,小聲說了一句。我真的很后悔問這個問題,怎么總是給自己找虐呢陳禮。 周泊新的臉近在咫尺,我心里的酸被他的太過靠近按了暫停鍵,遲鈍地頓住。他的聲音很好聽,特別是叫我名字的時候,他這幾年很少叫我名字,我怎么聽也聽不太夠,每次聽見都覺得是幻聽。 “陳禮?!?/br> “嗯?”我模糊地應了一聲,沒來得及發完上揚的尾調,便被淹沒在一個吻里。唇被浸濕在溫柔的湖泊里,我一邊腦子發懵一邊覺得他肯定是在轉移話題,在接吻的間隙依舊含糊不清地警告他,“別以為親我就能轉移話題?!?/br> 然后唇上一痛,周泊新左手按住我后腦,吻得不再那么溫柔,反而有點兇,語氣也兇。 “閉嘴?!?/br> 作者有話說: 嗚嗚,很抱歉大家!下個月準備一周五更。因為日更完結太快啦,現耽榜單很難,像我這種小糊逼基本沒什么能看的榜單,所以決定放緩更新頻率,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反正明天先休息一天!以后哪天不更會在作話跟大家說!愛追更的每一位!跪地磕頭?。ㄈ缓笏脑麓蟾胖醒赡軙p開一本短佩小甜餅,到時候再說 第31章 燈光 我也很想裝得大方一點,畢竟我自知理虧,以前也交過不少女朋友,雖然沒有男朋友。也理解周泊新這個年紀了身邊不可能沒有別人,生理問題肯定是要解決的。 歸根結底是因為高嶺之花長得實在太好看了,而且他看起來和周泊新是一類人。 最讓人不安的事情就是“不是一類人”,很多人不懂這是怎么看出來的,其實只是因為他還沒經歷過,等真的到那時候自然就懂那種感覺了。我這輩子都不會理解周泊新的很多情緒和壓抑,但高嶺之花大概可以。 我幾乎已經想象到了高嶺之花那張冷淡的臉是怎么用專注的眼神看周泊新,他安靜坐在周泊新身旁,兩個人面前擺著顏色漂亮的雞尾酒,就像詭譎的心事,不被旁人知曉,晃悠悠流進了胃里。愛情是和胃息息相關的,我哥肯定和高嶺之花喝過很多酒,他們之間可以滋生出“愛”來。 病房里靜悄悄的,我關門的時候沒鎖門,隨時有可能進來人。 我整個人跨坐在周泊新身上,狼狽地喘息,又要時時顧忌他殘廢的右手,又控制不住想在他身上撒野。他只用一只手就能控住我的腰,牢牢按著我,屁股后面頂上來又硬又熱的觸感,我動彈不得,只能老老實實被他頂著。 雙手按著他肩膀,借著姿勢的便利居高臨下,花了點時間穩下來呼吸才用我覺得最有氣勢的語氣問他,“幾個?每一個都交代清楚?!?/br> 周泊新笑,嘴唇輕輕牽上去一個弧度,一艘船拐了個彎靠岸停泊一樣頓住。他右手吊著,左手在我腰上,只能抬頭看我,我和他之間第一次處于這種我看起來“主導”的姿勢,他很給我面子,語氣不帶嘲諷,反而添幾分悠哉的誠意,“交代什么,不熟?!?/br> 我當然不信他的屁話,上周末高嶺之花在同城圈小火了一把,我都看見有人問他是不是和周泊新分手了,要是不熟還能有人知道他倆在一起過?我氣不過,扯開他寬松毛衣的領子露出來肩膀,低頭狠狠咬下去,我才不心疼他,渣男。 咬了半天,我覺得他肩膀上的rou都快被我咬掉了,他竟然一點聲音也沒出。我只能松開,手指蹭了一下牙印,感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氣又惱。憑什么他一兇我我就慫,一對我好我就找不著北什么都聽他的,而我生氣他也這幅樣子,討好他他也這幅樣子。 “……你不知道疼嗎?!蔽覑炛晢?。 “疼?!敝懿葱履X袋蹭了我一下,抬頭親我嘴唇,被我躲開才又問,“沒消氣?再咬一下?!?/br> 我很聽話,他讓我咬的,我又扒開他的衣服,在剛剛的牙印上加深。 這次周泊新終于出聲了,但不是喊疼。齒尖再次咬進去時腰被他狠狠掐了一下,他動也不動,依舊任由我發泄,只是嗓音變得有些啞,嘴唇幾乎貼在我耳垂上,“狂犬疫苗失效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我是狗,心里“哼”一聲才從他肩膀上抬頭。我又不是被蜘蛛咬了,過幾天就會變成蜘蛛俠,而且我被狗咬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的不安不止來自高嶺之花,和周泊新曾經的炮友或情人,更來自我們之間模糊的關系。 等氣消了大半,我又開始心疼他肩膀上深到好一會兒了還沒褪下去的齒痕,甚至有點腫了。我莫名心虛,用手指蹭了好幾下,試圖把那點腫起來的凸起給抹平,但毫無作用。它們橫亙在周泊新肩膀上,重巒疊嶂似的,我永遠也跨不過去。 這個時候我不該問周泊新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這肯定是個掃興的問題,周泊新要是心情好可能會讓我收回這個問題,他要是心情不好會直接下逐客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