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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民眾更容易接受非古典非傳統的小提琴藝術表現形式,或許更難理解,但是卻帶著更少的偏見和先入為主的觀念。他們更容易被引導,更容易被感染,只要是好的藝術。 王靖妤認為這里是她不斷尋找靈感,不斷嘗試新藝術的好地方,因此她想在幾個國際化的城市舉行幾場規模中等但質量要高的演奏會。而她要找的策劃方,當然就是已經被她搞得兵荒馬亂一次的馨越工作室。 “馨若怎么看?”管越捏捏額頭,問同為工作室負責人的馨若。 “嗯,以Miranda的影響力,當然是可行的。只是怎么才能做到最好的問題,如果不能做到很成功,這反而是一種傷害?!避叭舢斎皇亲钋宄蹙告サ膶嵙?,但是王靖妤來中國還是剛開始,并不像在美國或歐洲那樣享受盛名。宣傳是一種壓力。 工作室的策劃總監大家叫他升爺,是一個四十出頭,長得干瘦,留著山羊胡子的男人??雌饋碛袔追肘?,但是確實能力一流,是管越發揮了舌燦蓮花的功力,死活從一家大型的唱片公司勾搭過來的。升爺本名叫陳俊升,因為年紀最大,整天被工作室一群年輕的猴子們“升爺升爺”的叫,可以想見他的能力和想法還是比較鎮得住的。 陳俊升靜靜的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談話,聽完馨若的話以后,他從茶幾下層的置物架上翻出一張卡片來。 “或許馨若可以去這個地方一趟?!标惪∩龑⒖ㄆf給馨若,然后指著那張黑底燙金印花的邀請卡對管越和馨若進一步解釋。 “梁凱,一個香港的實業家和社會名流。他的家族擁有世界排名一百名以內的制藥廠。他本人非常喜歡結交學者類型的人物,資助了很多私人或者是有前途的研究機構。另外一點是,他為人風雅,尤其喜歡音樂和雕塑,很舍得投資在文藝方面,并由他兒子出面成立了一家文化傳播公司,在業界很有實力?!?/br> 管越接過邀請函來看,他們會接到這個邀請函,大概是因為這個公司與管越父親或者馨若的父親以前有生意往來吧。兩家的父親為了支持兒子女兒的小愛好,以前常常在利用生意上的關系和人脈宣傳工作室。 因此工作室經常能收到這些商業晚宴的邀請函,但是管越和馨若都不喜歡這個,以前也極少出席,沒想到今天被升爺挖出來,居然還能派上用場。 能得到梁凱的支持和贊助,再借助他的文化公司的關系網和宣傳力度,那么后面的演奏會必然能成功。 管越挑挑眉,問那個個性十足的王大小姐:“你去嗎?” 王靖妤伸手看看指甲,一副大恩大德的語氣:“去啊,我反正在窮鄉僻壤,深山老林里呆了兩個月,也是時候回歸上流社會,看一看穿得衣冠禽獸的現代人了……” 是“衣冠楚楚”吧……王小姐中文不懂就不要亂用……在場的人聽到全部緘默,心里郁悶了一把。 “馨若呢?”管越再問。 “我……”馨若想拒絕,她從來就是沒興趣的,現在更是沒心情加入這樣的場合。 結果馨若還沒開口拒絕,王靖妤已經很奔放的一把摟住馨若的肩膀,“當然去啦,我都去了,她還能不去?” ※※※※※※※※※※※※※※※※※※※※※※※※※※※※※※※※※※※※※ 童桐穿著一件淡紫色的小禮服,將頭發挽起,手腕和頸上帶著配套的亮晶晶的水晶飾品。精致的五官,配上她親和睿智的氣質,看起來非常的可人。 但是她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加上不停變換的站姿,就……童桐痛苦的穿著這個超過10厘米的高跟鞋,這對于一個長期在實驗室里穿滅菌除塵的拖鞋或布鞋的人,簡直是折磨嘛! 童桐的研究所收到兩張某著名制藥公司的晚宴邀請函,邀請研究所的青年學者赴宴交流。這個制藥公司資助了眾多研究機構,在科研領域相當受到歡迎。童桐的研究所雖然是國家機構,但是這些人交結了沒壞處嘛。 所以蕭所長自己決定出席之余,將另外一張邀請函交給童桐。 童桐一臉驚恐,說我何德何能。 蕭所長嘿嘿一笑,說青年學者嘛…… 童桐簡直覺得自己逼上梁山,敢情是蕭所長覺得他自己“超齡”,所以找了她來“中和”一下。 童桐正在郁悶想著借故不去的時候,一天和朱朱吃飯,被朱朱發現了這個邀請函。朱朱身在外貿公司,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宴會的底細清楚的很,一見到就兩眼放光,嘴里念著:“金龜呀,金龜呀,我閃閃發亮的金龜們啊~~” 邀請函寫得十分有禮客氣,說可以“攜眷出席”,于是,朱朱就成為了那個“眷”,“脅”著童桐出席了。 因為邀請的相當一部分是學界和文藝界的人,所以宴會的氣氛特地營造得很輕松,設在郊區一棟豪宅的草地上,露天舉行。 華燈,鮮花,泳池; 觥籌,華服,香車; 情調,笑語,美食。 這有錢就是好,起碼這么無聊的差事,見見世面還是不錯的。 朱朱穿了一件看起來很可愛的泡泡裙,童桐來的時候笑罵她,一個快27歲的女人,居然還裝嫩。結果朱朱翹起蘭花指嗲了童桐一句:“嗯~~人家很純情的,人家還是處女~~”童桐聽了捶胸口,笑得幾乎趴在方向盤上爬不起來。 --